密林某处,青竹正蹲在小溪边,小心翼翼地熬着药,神情说不出的认真。
他熬药的手法极为熟练,一看就是没少干这种事。
眼看药汁熬的差不多,正准备倒出来喝。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连忙把药罐藏在身后,警惕地看向来人。
见是苏曦月瞬间愣住,俊美的脸浮现几分尴尬,“月儿,你怎么来了?”
苏曦月自然注意到他偷偷藏药的动作,翻了个白眼,“我要是不来,你怕是要乱喝药了。青竹,你身体早没问题了,孩子迟早会有,何必要喝这些乱七八糟的药。”
青竹抿了抿唇,有些固执的开口,“可是我想早点有我们的崽子。”
“你急什么,这种事情要顺其自然。”
她简直无语,走过去想拿走他身后的药罐,“快把药给我,这药不能乱喝。”
青竹却突然站起来,转身就跑。
“青竹,你给我站住。”
她瞬间气笑了,急忙追了上去。
这药真不能乱喝呀,是药三分毒,没病都能喝出病来。
青竹听见身后的动静,跑得更快了。
他好不容易熬好的药,今天说什么也要喝,就是药罐子有点烫。
不过再烫也不可能撒手,呲牙咧嘴的抱着。
在林间飞快穿梭,翠绿兽袍翻飞。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跑,一个追。
苏曦月简直要气死了,想不到青竹看着清冷,居然也会有这么幼稚的时候,这跟叛逆期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偏得青竹是十一阶兽人,实力还不赖,怎么追都追不上。
她追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突然想到什么,直接用传音术喊:“站住。”
声音瞬间在对方脑海中炸响。
突如其来的传音吓得青竹一抖,加上跑得太急,一个没有注意恰好撞上了树干,手里的药罐脱手飞了出去。
“砰。”
青竹脸色顿变,暗道:完了,我的药。
顾不得撞疼的脑门,正要闪身过去接住药罐。
白祁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两条尾巴甩出,稳稳的接住了药罐。
那药罐是刚熬好的,里面的药还没倒出来,罐子烫得很。
又赶紧用手去接。
只不过随手摘了两片阔叶在底下垫着,这才感觉没那么烫。
他都有些后悔去接着药罐子了,这会也不可能扔掉。
反而笑眯眯地看向青竹,神色揶揄:“这药闻着怎么像是老巫医的'百子千孙汤'?”
“老狐狸,把药还给我。”
青竹俊美绝伦的脸瞬间变得通红,随后伸手过去抢。
“急什么。”
白祁突然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什么东西,“要加这个才更好喝,也更能够助孕。”
苏曦月仔细瞧了一眼,差点笑岔气,那分明是黄连。
老狐狸要不要这么损?
青竹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咬牙切齿道:“老狐狸,你找死。”
白祁笑得狐尾乱飞,作势要揭开盖子,把黄连往药罐里扔:“别客气嘛,这可是我特意从兽王城带回来的上等黄连,专治不孕不育…”
“治你个头!”
青竹黑着脸冲上去抢。
两人你来我往,十条狐尾和翠绿兽袍翻飞。
药罐在空中划出惊险的弧线。
看到这一幕,她整个人都麻了,好端端的怎么演变成这样?
“哐当!”
一个不慎,药罐从空中掉落,瞬间摔得粉碎,药汁四溅。
“我的药!”
青竹瞬间红了眼,心疼的无以复加。
白祁没想到会这样,难得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那个…摔了就摔了,反正那药也不能喝。”
小月儿说不能喝就不能喝,巫医那个老头知道个鬼啊,医术还没有小月儿一半厉害。
青竹盯着地上那滩打碎的药,翠眸里几乎要射出刀子:“老狐狸,我跟你没完。”
指尖风刃打着旋,‘嗖嗖嗖’的就飞向白祁。
白祁实力不过九阶,青竹确是十一阶兽人。
真要动真格的白祁压根不是对手。
白祁当然知道这一点,也知道青竹有喜欢削人家头发的毛病,为了不和玄冥一样变成狗啃式的短发,十尾突然炸开,把飞来的风刃弹飞。
随后速度极快的躲到苏曦月身后,神色心虚。
“月儿说了不能喝,你非要喝,这不是逼着我当恶人嘛。”
白祁说着摸了摸鼻子,莫名有些理亏。
随后看向苏曦月,干咳一声道:“那个…月儿,我先回去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闪身消失在原地。
青竹盯着白祁消失的方向,翠眸微冷,指尖风刃转得更凶了,一副随时要追上去削人的架势。
苏曦月哭笑不得,赶紧按住他的手,“行了行了,他都跑了,你还真要追上去把他头发削光啊?”
青竹抿了抿唇,闷声道:“他活该。”
她无奈摇头,拉着他往回走,“药没了正好,你身体好好的,根本不需要喝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得把刚调养好的身体搞坏了。”
青竹垂眸,声音低了几分:“我只是……”
“只是什么?”
她挑眉看他。
青竹沉默了一瞬,忽然抬眸,翠绿的眸子直直盯着她,嗓音微哑:“只是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有崽子,而唯独我没有,这不是心里急嘛?”
“心急也不能乱喝药。”
她摇头失笑,“虽说巫医给你开的,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药三分毒,能不喝就不喝的好。”
青竹也知道是自己太过心急,内心突然有些后悔。
好在那药被老狐狸打翻了没喝,要是真像月儿所说,把好好的身体搞坏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正要开口说什么。
突然被传音入密的叽喳声淹没:
夜翎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传音,低沉的声音带着戏谑:“听说有人想当爹想疯了?”
紧接着是玄冥的传音,声音幸灾乐祸:“哈哈哈…毒笋也有今天。”
凤夙那骚包的嗓音也是在青竹脑海中幽幽响起:“啧啧…真是可怜,小竹子,需要本族长传授生子经吗?”
轩辕冥的传音简单直接:“呵。”
虽然只有一声冷嘲,但却比任何语言都要打击人。
墨凛的传音更损:“我不介意崽子认你当干爹。”
青竹被接二连三的传音吵的脸色发黑,额头青筋暴跳。
他算是明白了,合着方才的动静把大家都招来了。
想看他的笑话,没门。
青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转身把苏曦月打横抱起,直接群体传音:“今晚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顺其自然'。”
苏曦月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双手瞬间勾住青竹的脖子,免得掉下去,红着脸瞪他:“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不放。”
青竹黑着脸说了一句,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抱的更紧。
随后抱着她大步流星的走了,丝毫不理会脑海中响起的各种调侃和嘲笑。
夜翎等人从树后转出来,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冒酸水。
今晚刚好轮到青竹,就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要去干嘛。
………
入夜,万籁俱寂。
青竹确实说到做到,整整一夜都非常卖力。
以至于第二天,苏曦月险些没能起来床,腰酸背痛的厉害。
她暗暗把青竹骂了千百遍,发誓等会一定要那混蛋好看。
可惜,等她起来后,某个罪魁祸首像是知道她会秋后算账,一大早就跑没影了,连吃早饭都没看见人。
苏曦月坐在位置上,看着青竹空荡荡的座位,气的磨牙。
白祁似笑非笑地给她夹了块兽肉,“别气了,气坏身体划不来,来,吃点肉补补。”
玄冥只是闷头吃饭,时不时偷瞄她一眼,生怕她怒火波及到自己。
夜翎脸色隐隐发黑,他的房间就在月儿对面。
哪怕没有刻意偷听,那动静声音也清晰传到他的耳朵里,闹得他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严格来说,自从月儿出了月子后,他就没有好好睡过整觉。
每天晚上都要被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动静,偏偏还不能做什么,那滋味别说多煎熬。
以前觉得住在这个房间挺好,离月儿最近,也是第一兽夫的象征。
可现在发现,住在这里真的一点都不好,每天晚上邪火高涨,还严重影响睡眠。
说真的,他宁愿住到楼上去。
至少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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