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澜鹤失笑,“哥,难怪你第一个脱单呢…”
江应淮震惊,三步作两步来到裴澜鹤身边,抬手扯他的衣领,看见他喉结旁边那枚嫣红的吻痕,他大脑有片刻宕机,“我的天我的姥,我的脑子变大枣。”
难以采撷的高岭之花竟然心甘情愿被人烙印了!
“我靠——”
谢迟惊呼出声,“这这这这是谁干的啊?”
裴澜鹤直起身,整理好领口,嗓音也跟着温和起来,“帝霜。”
…
一行人吃过饭后便打算回到各自订的酒店休息,分别前靳酌特意问了裴澜鹤一句,“真不跟我们回帝城了?”
北三城的夜很冷,温热的气息触及到冷空气瞬间凝结成白雾团子,裴澜鹤将围巾往上扯了点,挡住一小截儿下巴,“哥,她还在这里。”
这个“她”指的是谁,靳酌再清楚不过。
靳酌笑了下,望向不远处正和朋友说笑的秦迎夏,那是他家小姑娘,笑起来唇边会漾着梨涡。
“行,”都是过来人,他知道裴澜鹤的心思。
“你小姨问你,新年将近,需不需要她为你多备一份碗筷?”
裴澜鹤哂笑,想到昨夜帝霜最后离开时的眼神,随后说了句,“悬。”
-
城西别墅傍山而建,新中式的建筑风格,庭院内红梅影动,沿着青石子路往里便有沁人心脾的梅花香。
帝霜正倚着床边,百无聊赖地将新折的红梅插进白玉瓷瓶中。
瓶身质地极佳的羊脂玉,触手生温,在这样寒冷的冬日握着也不冷手。
她没急着回帝城,心里有些烦乱。
本想借着插花让自已平静下来,却效果甚微。
光是看着这梅花,也能让她想到裴澜鹤因动情而色泽嫣红的薄唇。
池州察觉到她心情不佳,“帝总,是想到段云程那家伙而扰了兴致吗?”
帝霜撑着脑袋,轻飘飘地看过来,“…你去查查前两天那间套房里的男人。”
她终归没能忍住对他的兴趣。
池州点头,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帝霜将人叫住,“只需要查他的名字就行,不必过于详细。”
知道太多反而会毁了她当猎人的兴致。
她对裴澜鹤就像是大猫抓到了心爱的小鼠,并不着急吃掉它,而是肆意玩弄。
直到失去探索的兴趣…
慢慢地,将它拆吃入腹。
…
夜幕降临,帝霜让人在望夜阁订了包间等着沈听,这家餐厅的地理位置优越,可以俯瞰这座城市,看尽灯火繁华。
门在下一秒被人被推开,是waiter推着餐车进来了。
帝霜正在回沈听的消息,头也没抬,“我等的人还没来,晚点上餐…”
那人却站着没动。
正当帝霜疑惑之际,便有道人影朝她扑来,那姿势是想将她拥住。
帝霜反应迅速,八厘米高的鞋跟轻松蹬了下地面借力,连人带椅往后移了半米。
那人扑空,狼狈地摔在地上。
女人稍稍侧目,瞥见了那人藏于耳后的胎记。
她眯起眼,语气玩味,“段云程?”
段云程扯下口罩,彻底红了眼睛,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砸,“姐姐…”
他爱哭,是惯用的招数了。
帝霜这次却没耐心看他表演了,“哭的这么卖力,怎么?想重新抱我大腿了?”
“姐姐,我…没有出轨…我不会背叛你…”段云程的状态很差,眼下有圈厚重的乌青,哪怕是上了粉底也遮盖不住,“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出现在我床上的…我一醒来…她就…”
他的道歉很诚恳,眼神也不像是在说谎。
段云程单跪在她面前,眼尾猩红,“姐姐,你愿意信我么?我不想和你分开…”
帝霜却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盯着他的眼睛,脸上的表情也很淡,“在我身边才待了一个月,连正式的男朋友都算不上,哪来的这么深的感情?”
她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往后靠着,拉开与他的距离,“你想要的资源,我也给你了,就此两清是最好的。”
“我宁愿不要这些资源…”段云程手里攥着女人的裙摆,不肯放开,他的额头慢慢抵在她的膝盖处,“我是真的很爱你。”
还来不及被段云程的深情感动到,门再一次开了,这次进来的依旧是位waiter
段云程见有人进来了,立刻戴好口罩站起身来。
这次进来的waiter很不一样。
银色的发尤为惹眼,暗红色的丝绸衬衫打底,领口微张,腰间是墨色的短款围裙,再往下是裹在西装裤下的长腿。
明明是一样的waiter服饰,偏偏穿在这人身上就多了份勾人。
裴澜鹤戴着口罩,帝霜还是瞬间认出来他,眼神也变得黏稠,舍不得挪开眼。
男人的手还搭在门把手上,他看了眼屋内的场景,淡淡开口,“打扰了,请问这边能上餐了么?”
帝霜的指尖在桌面上轻叩,“你说什么,离我太远了没听清。”
她歪头,眼神示意裴澜鹤走近点。
先将人骗进来再说。
裴澜鹤在门口站了两秒,眼里笼了层暗色,他没往里进,反而自顾自的往后退半步,“懂了,稍后再为你上餐。”
帝霜:???
什么情况?!
她明明什么也没说啊?
人怎么转身就跑了呢!
帝霜来不及细想,起身跟了出去。
走廊上很安静,男人的步子踏在一尘不染的地面砖上,脚步声很明显。
她循着声音跟近,拦住他的去路,随后饶有兴趣地步步逼近,“裴澜鹤…”
裴澜鹤背靠着墙倚着,模样闲散,却又透露着矜贵气质,“调查我?”
帝霜没着急回答,指尖在他心口处的工作牌上轻点,红唇勾起,“这里,写着呢。”
她生了双明媚动人的狐狸眼,眼底悬着碎光,拉着他沦陷,让他被光所惑。
“你的名字很有寓意。”
很像他给她的感觉。
总是处事不惊,又自由随性,就像是闲云野鹤般自在。
“这位客人,”裴澜鹤的余光注意到追过来的段云程,顿时醒神,“我还有工作,不方便…陪客。”
赶来的段云程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帝霜将那位waiter禁锢在自已的领地,指尖还搭着他的心口处,占有欲极强的姿态。
而那位waiter虽然戴了口罩,但他望向帝霜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两人眼波流转间,暧昧因子迅速发酵,好似干柴遇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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