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骑兵的嘶吼声震得城墙簌簌落灰，林凡握着豁口的铁刀，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少侠可敢出城诱敌？"郭靖指着城外黑压压的箭阵，三十架床弩正对准城门，"需有人毁掉弩机，否则城门撑不过半炷香。"
苏婉儿扯了扯林凡的衣袖，虚拟世界的痛觉虽被削弱至30%，但被乱箭穿心的滋味——三天前刚有个玩家因此精神崩溃退游。
"我去。"林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郭靖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解下腰间酒囊抛给他："喝一口，暖身子。"
烈酒入喉，灼烧感沿着数据神经直冲脑际，系统提示突然闪烁：
「饮下郭靖特制烈酒，痛觉感知提升至70%」林凡贴着城墙阴影疾行，蒙古斥候的箭矢钉在脚后三寸。他摸到最近一架床弩下方，刀光闪过，绞盘绳索应声而断。
"汉人狗贼！"百夫长的弯刀劈来时，林凡本能地翻滚躲避，却把后背暴露给另一架床弩。
三支儿臂粗的铁箭穿透右肩，将他钉在城墙上。虚拟血液喷溅在视网膜上，70%痛觉化作钢针在脑髓里搅动。
"凡尘！"苏婉儿的回春术隔着百米城墙落下，但修复速度赶不上新添的伤口。
林凡咬碎一颗后槽牙——那是他设定的强制清醒指令——反手拔出铁箭，带出的碎肉在空中化作数据流光。林凡强忍着剧痛，趁着蒙古兵惊愕之际，扑向那名百夫长。他深知只有主动出击才有一线生机。手中铁刀带着风声砍向敌人，百夫长匆忙招架，却被林凡一脚踢中膝盖。林凡顺势夺过他的弯刀，转身砍断了第二架床弩的关键部件。
此时，更多的蒙古士兵围了过来。林凡以床弩为掩体，与他们周旋。每一次受伤都让他几近昏厥，但那颗咬碎的牙齿带来的剧痛不断刺激着他保持清醒。
苏婉儿心急如焚，她不顾危险也冲出了城门。她一边靠近林凡，一边释放技能阻拦蒙古士兵。林凡看到苏婉儿前来，心中既感动又焦急。就在蒙古士兵准备放箭之时，城内的郭靖率领一队人马杀出。郭靖如同战神下凡，所到之处蒙古士兵纷纷倒下。林凡见状，鼓起最后的力气冲向剩余的床弩，成功将其破坏殆尽。随着床弩被毁，危机暂时解除，林凡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周围响起同阵营玩家们的欢呼声。
第三夜，蒙古人祭出攻城锤。林凡瘫坐在瓮城箭垛下，左臂因连续挥刀三千次而不断抽搐。他的等级距离三流高手门槛还差少许，但死亡惩罚的阴影始终高悬头顶。
"换防。"郭靖将一杆红缨枪插在他身侧。
"我能撑。"林凡抓起枪杆，虎口撕裂的血迹在枪身烙下暗纹。
黄蓉远远看着这个执拗的年轻人，对丈夫低语："像极了当年的老顽童。"
当黎明撕开第五天的夜幕时，林凡的属性面板突然跳动：
「坚韧值突破阈值，获得被动技能【磐石】——濒死状态下防御力提升300%」第七日，郭靖带他登上烽火台。
"空明拳的要诀，在于'以虚击实'。"郭靖一掌推开飞来的火油罐，罐体竟在半空划出弧线，砸回蒙古军阵。
林凡盯着自已伤痕累累的双手，游戏角色的经脉图在视界中展开。他尝试调动内力，却发现每处穴位都残留着连番死战的淤塞。
"你太执着于'形'。"郭靖突然一掌拍向他天灵盖，"想想你为何握刀！"
剧痛中，林凡仿佛看见病床上妹妹的呼吸机曲线。那些被主管压榨的深夜，那些凑不齐医药费的绝望——所有压抑的"实"轰然破碎，化作拳锋上的"虚"。
「领悟空明拳奥义·周天虚劲」
他一拳击向攻城塔，木制结构没有碎裂，但塔内十二名弓手突然踉跄倒地——拳劲穿透实体，直接震散了他们的内力循环。
庆功宴上，林凡独自擦拭佩刀。黄蓉缓缓走近林凡，眼神中透着复杂的神色。其实，黄蓉一开始就对林凡存在敌对情绪。这一切源于她的私心，她害怕林凡成长太快，威胁到郭靖在中原武林中的地位。而且她察觉到苏婉儿对林凡有着特殊的感情，她担心这种感情会影响到苏婉儿对郭靖的敬重与追随。
“林凡，今风头太过。”黄蓉轻声说道，声音里却藏着锋芒。这时，苏婉儿走来，听到了黄蓉的话。她气愤不已：“黄前辈，林凡多次冒死作战，您怎能如此？”黄蓉冷笑一声：“小丫头，你懂什么。”
然而，郭靖也来到这里，他严肃地看向黄蓉：“蓉儿，林凡兄弟乃是有功之人，莫要为难。”黄蓉哼了一声，看在郭靖的面子上不再言语，但眼中的敌意并未消散。林凡握紧了手中的刀，知道自已在这游戏江湖中还有许多挑战等待着他，不仅仅是来自外敌，还有内部的纷争。
"少侠不妨试试这个。"黄蓉递来一坛琥珀色的酒，"能暂时突破等级限制。"林凡狐疑地看着那坛酒，他知道黄蓉之前对自已怀有敌意，这酒会不会有诈？可是突破等级限制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苏婉儿拉了拉林凡的衣角，小声道：“凡哥，小心有诈。”
林凡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还是伸手接过了酒坛。他心想，自已如今已得罪了黄蓉，如果拒绝，恐怕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而且在这游戏世界里，本就是充满风险的冒险之旅。
“多谢黄前辈。”林凡说完便仰头灌下一大口酒。酒液下肚，一股热流瞬间传遍全身，紧接着系统提示音响起：「饮用特殊酒品，等级临时提升一级，各项属性增强20%，持续时间一小时」。
郭靖微笑着点点头：“看来蓉儿也是认可林兄弟你的能力了。”
黄蓉心中暗自冷哼，这酒确实能提升实力，但也有副作用，只是现在还不便说出。她想看林凡之后出丑，以此来打压他的气焰。
林凡感受到体内澎湃的力量，他握紧拳头，朝着天空望去。此刻，他心中燃起了更大的斗志，不管前方有何种阴谋诡计或者艰难险阻，他都要勇敢面对，毕竟他进入这个游戏世界本就是为了改变命运。
酒液入喉的瞬间，视网膜边缘泛起血丝。他看见宴席末尾的蒙古俘虏——那是个顶着"牧民"标签的NPC，但抽搐的嘴角与现实中妹妹化疗时的痛苦神情重叠。
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击杀非敌对NPC，杀戮值+1（当前1/10000）」
郭靖的怒喝与苏婉儿的惊叫同时响起，而林凡盯着刀尖的血珠，突然低笑出声："原来这就是……破而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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