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烈吞咽口水,“我..只是着急,你们说的毒,是什么?”
“玥儿明明就是自杀。”
“龚大人莫急。”沈叙接过张彬所递过来的册子,“这个手记,是龚姑娘亲笔所写。”
“相信你们应该很想知道,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吧?”
“这...”龚烈彻底慌了,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原来昨夜…”
混入龚府的人是他!
沈叙意味深长的冲他笑笑,“昨夜怎么了?”
“没事。”龚烈压下心中不甘与愤怒。
“就算是玥儿亲手所写,那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宣读吧。”
沈叙唇角勾起冷意。
“怎么,生怕别人知道你对龚玥所做之事?”
鹿九儿好奇的看着那本册子,昨夜太过着急,都未来得及翻看。
龚烈面色惨白,额间冷汗直流。
整个人像是被虫子啃咬似得,坐立难安。
“既然你不愿说,不如龚如玉你说说看。”沈叙的话让龚如玉如坐针毡,看着都快哭了。
“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龚平起身挡在龚如玉身前,“有什么要问的,你问我。”
“好,那你说吧。”
沈叙翻开册子,“在龚玥的手记中提到,曾向你们二人求救过。”
“但...你们却并未理会。”
求救?
傅城锦的瞌睡虫瞬间消散。
上前拿过沈叙手中的手记,越看脑子越清醒,甚至有种要炸开的感觉。
“我..这是没睡醒吗?”
他将手记扔在桌上,不敢再看。
“龚烈,你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就算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那你也不能对她行如此龌龊之事啊!”
龚烈面红耳赤的反驳,“你别胡说!”
想到姜黎验尸时所说,鹿九儿猛然起身上前拿过那本手记,翻看几页后,便不忍再看。
鹿九儿眸中染着恶心与怒意,看向瑟瑟发抖的龚如玉。
“龚如玉,我记得龚玥曾在街上救过你一命吧?”
听到这话,龚如玉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下,刚要张嘴就遭到了龚烈的冷斥,“这事和你没有关系!”
“沈大人,此事与他们无关,还请放我妻儿离开。”
龚烈上前一步,重重跪下。
沈叙指尖敲打在桌面上,冷冷的看着龚烈。
他其实早就在查龚烈了,只是没想到龚玥竟然会死在这个节骨眼上。
倒是让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搜查龚家。
本以为还有得查,但鹿九儿找到的这本手记,基本就可以将龚烈定罪。
虽说罪不至死,但被废除官籍,关押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反倒是帮了他大忙。
“手记拿来。”凌川伸手,“本皇子倒要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
沈叙点头,张彬将手记递给了凌川。
而沈叙也不慌不忙的等着他的反应。
啪!
凌川重重的将手记拍在桌子上,勃然大怒的起身冲着龚烈就是一巴掌。
“你怕是没有想到,你的所作所为龚玥会全都记下来吧!”
龚烈被打倒在地,眼底满是不甘。
他从未想过,会在这件事上面栽了跟头。
“其实,姐姐并不是龚家的女儿。”龚如玉似是鼓足了勇气起身跪在地上。
“大姐姐早在出生时便死了,爹怕娘遭受不住,便从外面抱了一个回来。”
“随着姐姐长大,爹不知何时...看上了她。”
“我无意间,撞见爹...”龚如玉咬唇,闭上眼睛,“强迫与她发生关系。”
嘶!
外面看戏的百姓听见这话,全都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龚烈。
这是何等畜生的事!!
“如玉!你在说什么胡话!”龚夫人眉头紧蹙,给她疯狂的使眼色,“旁人污蔑你爹就算了,你为何也要跟着污蔑。”
“我没有。”龚如玉低吼出声,像是有股气在心中压抑了许久。
“爹还威胁我,若是说出去,就把我嫁到千里之外!”她的眼泪像是崩了的堤坝,狂掉不止。
“但...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真的不知。”
眼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龚平也站了出来,“我见到那天晚上,他从姐姐的房中出来。”
龚夫人无力的闭眼,垂眸一滴泪落下。
龚烈重新跪好,眼中一片阴霾,“对于玥儿,的确如你们所说。”
“但她不是我害死的。”
“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是吗。”沈叙打开暗匣,拿出里面的毒药,“这睡莲是在你书房中找到的,你作何解释?”
“我不知道,定是有人陷害于我。”龚烈死不承认。
鹿九儿手指紧紧攥着,的确凭借这手记只能证明龚烈行为不端,但却无法证明他杀了龚玥。
但沈叙不会只拿这些东西就让他们上公堂的。
沈叙抬头看看外面的时辰,“应该也差不多该到了。”
他起身走到龚烈身旁,“你自万宝阁所购买的每一笔催情粉,都是有记录的。”
“你在逼迫龚玥服用后,又强行与之发生关系。”
“但..药效太甚,龚玥一时承受不住,这才死在你面前。”
“而后,你就想到长宁郡主与龚玥在街上的争吵。”
“这才将龚玥伪装成自杀的模样。”
“但你忘了,你是左撇子,在收拾龚玥房间时,习惯性的将笔墨放置在左边。”
“而后回到书房,模仿她的字迹,写下遗书。”
龚烈目眦欲裂,“你放屁!”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沈叙勾唇,示意沈一将东西带上来。
有他的购买记录,也有他房中的笔墨纸砚。
“你书房所用的是漆烟墨,而龚玥房中的是油松墨。”
“而这封遗书上的字迹,正是漆烟墨。”
“找人一验,便知。”
龚烈低头不予回话。
“龚玥的事情先不说,那这些贪墨的证据,你可有话说。”
沈叙从怀中拿出从龚烈书房中得到的书册。
看见东西在沈叙手中,龚烈的脸色彻底变了。
急忙看向二皇子凌川。
“我没有,我没有贪墨,还请二皇子明察。”
凌川翻个白眼移开视线,“此事是由沈大人在查,你让我明察什么。”
“要是我查,这会早就把你打得爹娘都不认识了。”
龚烈垂死挣扎的回头望着外面。
大皇子的人没有等到,却等到了金公公。
“陛下口谕!”金公公进来,所有人全都跪下。
“龚烈贪墨一事,证据确凿,即刻起抄家打入刑狱,择日问斩。”
“至于龚家人...”
“不知者无罪,即刻起离京,无召不得入京!”
“都起来吧。”
金公公冷睨了眼一旁的龚烈,冲着他呸了一声,“腌臜玩意。”
“沈大人,明察秋毫啊。”
沈叙行礼,“分内之事。”
此案,远没有面上看见的那么简单。
因为龚烈乃‘无心之失’,许多痕迹都来不及处理。
又加上鹿家儿女都亲自出来作证,这个罪责他是跑不掉的。
他不过是个棋子罢了,后面的事情就不能在公堂之上审了。
“本郡主的耳坠,为何会出现在那?”鹿九儿忽然蹲在龚烈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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