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郑光明嘎吱嘎吱磨琴弦的声,显得格外的刺耳。
涂志强即便在家里,也觉得心烦意乱,瞟向屋外拉琴的郑光明,眼神中不带一丝的温度。
“你说吧,有什么事?”郑大妈没问缘因,只想问结果。
涂志强挪了挪屁股,有些不安的道:“那咋说呢?我这都跟娟儿结了婚了,如果不住在一起,别人是要说闲话的。”
郑大妈朝涂志强睨了一眼,不咸不淡的道:“按理说,你跟娟儿定下来的事,没有通过我这老婆子,我就不应该管,所以,这事还是等娟儿回来说吧。”
涂志强讪讪的笑,也不管老人家受不受的了烟味,兀自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卷,划拉了一根火柴就给点上了。
其实,涂志强今天过来,还真没有要跟郑娟同床共枕的意思,他真就是为了挡住其他人的流言蜚语。
因为,他所喜欢的,无论搁现在还是搁在季八一所在的二十一世纪,就在国内来说,也不是被大众所接受的。
但那种感情又如此强烈,根本无法阻止。
所以,涂志强就找了郑娟当工具人。
季八一也快被郑光明折磨到不行了,索性就让郑光明明天再拉琴,拖着郑光明就回了家。
他感觉到家里来了人,迈进家门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空气里的凝固。
涂志强也看到了进屋的季八一,他微微有些诧异,心道:“这光字片,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这瞎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但郑母却给季八一打上了掩护,自顾自的解释道:“这是教光明学二胡的先生,我特意留下来的,暂时就住我们家。”
涂志强哦了一声,并未深究,对于事不关己的事,他也没那么高的觉悟,不像街道大妈那样非要探根究底的仔细盘问。
或许等待的时间太过于无聊,涂志强便问季八一道:“会拉喜庆的曲子不?最好是热闹点的。”
季八一略一思考便道:“狗咬狗的算不,三只狗互咬,热闹的很。”
“能不能拉来听听?”涂志强来了兴趣。
“那得给钱啊,我不白拉的。”季八一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实在是郑家太贫穷了,能挣点就挣点,季八一是一分钱都不想放过。
“得,给我拉五毛的。”涂志强哈哈一笑,大方的道。
五毛也不错了,季八一觉得能挣一毛是一毛,总比一分没有强吧,这送到手的钱,没理由不挣啊。
于是乎,他从郑光明的手中接过了二胡,调了一下弦后就拉了起来。
得益于系统赠送的二胡演奏技巧,季八一将狗咬狗的场景用二胡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那声音,跟真的狗咬狗的场景也没太多区别。
涂志强微微张大了嘴,不仅惊叹于季八一那出神入化的技艺,更是因为他的容貌而从心里生出了一丝异样。
讲真,水自流是真漂亮,比大多数女人还漂亮,但水自流的腿不好,算是一点小缺陷。
可眼前这位瞎子,也是有缺陷的,但就从容貌上来说……
如果从当下女人的视角,季八一当然要比水自流那个小白脸要更吸睛。
但从男人的视角,特别是涂志强这类极少数人来说,水自流应该要更胜一筹。
但即便这样,季八一也有让涂志强心动的资本了。
当然,季八一是不知道眼前这货心里想的是什么,如果要是知道了,季八一估计会将他架在木材厂的电锯前,将这货一分两半。
这不纯恶心人吗?
郑娟卖完糖葫芦就回来了,今天对她而言,是一如既往,仿佛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可她一踏进屋子,心就被吊在了嗓子眼。
她记得涂志强和她约定的是,仅仅是形式上的领一个证,没想到,他今天都找上门了。
郑大妈主动开口道:“娟,志强都跟我说了,我也不懂你们是怎么回事,但你要记得有困难要跟妈说,就一条老命而己,妈还能豁的出去。”
季八一站起身就出门,他是多识趣的一人,知道有些事,人家虽然没说避着点他,可他也不好厚着脸皮赖着不走。
见季八一要走,心长歪了的郑光明便跟着季八一一起出去了。
两人刚出门,涂志强就道:“不至于,不至于,就是一点小事,我跟娟的事也就是个形式,走个过场而己,但是吧,虽然只是走个过场,也需要娟的配合。”
“妈,我待会跟你说,志强,我们出去说。”郑娟显然不想将这种麻烦且丢脸的事放到家里来说。
“不碍事的,娟啊,妈什么闲言碎语没听过,只要你行的端坐的正,妈不怪你。”郑大妈对郑娟的信心很足,不认为郑娟会背着她干出那些伤风败俗的事来。
郑娟见事情己经被涂志强捅破,便也不瞒了,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跟郑大妈交代了。
“糊涂啊……”郑大妈捶胸顿足,一脸的痛惜样。
“妈,没什么不好的,冬天要来了,咱总不能被饿死吧?”郑娟坚定的道。
“对,有我在,我保证不会不管你们的,虽说是假的,但咱光字片的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见死不救也不是我涂自强能够干的出来的事。”涂志强拍着胸脯保证道。
郑大妈颓然,她能咋办呢?木己成舟,于事无补……
“娟,你长大了,有些事既然你决定了,那无论是什么后果,你也要受得住。”郑大妈只是说了这么无头无脑的这一句。
信佛的人或许并非天生信佛……大部分人都有着需要消弥的业障或心魔。
郑娟或许懂了,或许并不懂……
“我得装装样子,在你家住些日子。”涂自强终于说出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那你就跟八一睡一屋吧。”郑娟觉得这些是应当的,领证的时候她就准备好了自污。
要不然,她还会觉得自己白拿涂志强的东西,会亏的慌。
所以,是意料之中,也是理所应当。
季八一虽然不在屋里,可该听的他全都听到了。
虽然万分不愿,但又无可奈何的很。
所以,季八一就惨了,在木材厂干活的人,都是重体力活。
涂志强身上的味道先不说,这家伙的手脚也不干净,当然,不是说他会偷,季八一身上一个板也没有。
对……就是那种。
放女人身上,那就叫猥亵……
季八一这个寄居客,总不能发狠暴打人家的姑爷吧?
可季八一也受不了涂志强的手脚不干净……
好在,季八一是个夜猫子。
干脆不睡了,首接就去了屋外瞎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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