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去乡下连续放了小半个月的电影，收获满满。
乡下人不买粮，但很缺票。
所以，每一次下乡的时候，许大茂都会用各种票和人兑换，挣不少的差价。
当然，这些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属于单方面私下交易，也不会有人举报。
除非那人自已也想吃牢饭。
就拿工业券来说，有的乡下人还真不缺钱，但真的缺券，特别是工业券。
但工业券这玩意，轧钢厂还真不缺。
所以，许大茂就对着厂里分管后勤的李主任猛舔，为的就是能交易到工业券。
回到家的时候，许大茂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娄晓娥，有了姐妹花的他，心里只惦记着怎样和娄晓娥离婚。
“娥子，谈谈吧？”许大茂叫了声已经在床上躺下的娄晓娥。
娄晓娥去闭着眼假装睡着了，不想搭理这个男人。
许大茂走到娄晓娥的床前，假装难受的道：“娥子，咱们离婚吧？”
闻言，娄晓娥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她瞪大着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当然想不通，明明犯错的人是许大茂，她这都还没计较完呢，却率先被这货提出了离婚。
此刻她脑子里是懵的。
在她的观念里，虽然她和许大茂这段时间闹个不停，可究其目的只是让许大茂收一收他的那颗花心，压根就没想过离婚。
不，也不是没想过，只是离婚这事应该由她来提才对，而她现在还没想好要不要离，这年月，像陈雪茹那样敢离的女人还真不多。
看着有些惊恐的娄晓娥，许大茂的心里是暗自得意的。
他认为自已很优秀，好像每个女人都离不开自已。
“娥子，结婚那么久，你的肚子也没个动静，我爸妈早就抱怨了，我许家就我一个独苗苗男丁，你不能看着我老许家绝后吧？”许大茂声情并茂的说着，委屈巴巴的擦了擦自已眼睛里并不存在的眼泪。
娄晓娥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他脖子下面的位置上还有着未曾消干净的草莓印。
突然间，娄晓娥就想明白了，这狗东西肯定是在外面有人了，说不定她这一走，马上就会有女人住进来。
定了定心神，娄晓娥觉得这事得找人问问，她是嫁出去的人，没道理再回家。
所以，娄晓娥既没答应也没反对，只是冷冷的看着许大茂，又回床睡觉了。
许大茂觉得自已这离婚的理由有戏，女人这东西，你晾她几天说不定她就凉了……不急。
擦了把脸，洗了个脚，许大茂就上床睡觉。
“往里睡睡……”许大茂上了床，这些日子以来，他算是被汤寡妇给榨干了，也没心思和娄晓娥来分手炮，便推了推躺在中间的娄晓娥，让她往里面滚滚。
许大茂见娄晓娥弓着身子，似微微颤抖……
许大茂依稀记得他刚见娄晓娥的时候，一度被她的美貌所惊艳。
大眼睛白皮肤，精致到极点的脸蛋宛如最美的玉器，小朽的鼻子樱桃一样的嘴巴是那么的可爱。
可审美这玩意，它总会疲劳，身边的人再美，总有一天会看厌，就像这个时候，许大茂看到床上横陈的身体，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冲动。
仿佛一切都那么稀松平常。
娄晓娥被许大茂这么一推，心理上便觉得有一阵难以忍受的恶心。
她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迅速披上衣服对许大茂道：“我去陪老太太睡。”
“去吧，去吧……”许大茂这些天是真的累的厉害，才不会去关心娄晓娥为什么要去外面睡。
娄晓娥推开门就去了聋老太太家，她轻轻的敲了几下门，可这聋老太太的耳朵本就不好，也没听到有人敲门。
徘徊良久，娄晓娥觉得这么晚去打扰人家老人也不太合适，便准备回家凑合一晚。
可季八一家的门就这么突然的开了。
季八一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她，眼神中带着询问。
娄晓娥看到了季八一，那委屈的情绪突然就一下子漫延了开来，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掉个不停。
季八一左右瞅瞅，见这院里也没人注意，便走出大门，将娄晓娥拉进了屋。
“妹子，咋了？”季八一进了屋就小声的问道，回身也没敢关门，只是将大门虚掩着。
“……”娄晓娥只顾着抽泣，便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季八一只能尴尬的陪着，心里也略有些着急。
这年头，在这个时间点，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即便什么都没发生，但只要被人发现了，那便是浑身有嘴都说不清。
但他又不是个绝情之人，在开门前，他早就通过窗户，看到了在聋老太家门口徘徊已久的娄晓娥。
他明白，娄晓娥是遇到了非常大的事。
娄晓娥自从嫁到院里来，一直就对他关照有加，他做不到不管不顾，便将人拎了进来。
在娄晓娥哭的不能停下的时候，季八一去炉子上接了点温水，用自已的毛巾在水里绞了下就递到了娄晓娥的前面。
“擦擦，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
可娄晓娥没去接她眼前的毛巾，反手一把将季八一的身体扯了过来，她就将头靠在他和身上，任凭眼泪还在汹涌，身体一抽一抽的。
季八一像个慈父一样，摸了摸她的脑袋，心里微有些疼。
他想起和娄晓娥相亲的时候，她还是个特别爱笑的女孩，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特别可爱。
或许是心理年龄上的差距，某些时候，季八一看着娄晓娥，仿佛想起了前世，那些短视频里古灵精怪的丫头们。
和娄晓娥相见的那年，她虚岁十八，嫩的像内脂豆腐一样。
季八一当时就承认，他这个老男人，不但喜欢，更喜欢少女。
当时虽然没成，但季八一也不否认，他也曾经暗自喜欢过娄晓娥。
良久，情绪宣泄完毕的娄晓娥猛的起身，一把将季八一紧紧的搂在了怀。
季八一被娄晓娥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吓了一跳，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就怕下一刻会有人推门来。
耳边传来了娄晓娥情意绵绵的低语：“八一哥，我喜欢你很久了。”
说完，娄晓娥抬头，那泪水还没干的明眸里似有星辰在闪耀。
“呃……娥子，你没说错话吧？”季八一有些忐忑不安的道。
“没，我确定。”娄晓娥点了点她的脑袋，认真的道。
“可你嫁人了啊？”季八一为难的道。
“我嫁给许大茂，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你，还记得咱们为贾东守灵那晚的真心话吗？”娄晓娥提醒季八一道。
季八一还真记得，他记得娄晓娥当时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能陪在他身旁，即便一言不发也心生欢喜。
季八一点点头。
娄晓娥勇敢的道：“我喜欢你，所以嫁给了许大茂，这样就能经常看到你，即便只能看着，也心生欢喜。”
“可是……”季八一还想说什么，却被娄晓娥用她那柔软的小手捂住了嘴。
“就在今晚，许大茂带着别的女人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回来，然后向我认真的提出了离婚。”
季八一心疼的将怀里的娄晓娥紧了紧，认真的问道：“那你怎么打算的？”
“离，当然要离，可在离婚前，我想报复许大茂。”娄晓娥说的很认真，她在说的时候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季八一的眼睛。
所以，季八一知道她的眼神很坚定，也不像是冲动时做出的决定。
“你认真的？”季八一还是认真的再次询问她。
“认真的，八一哥，如果没有李晓芳的阻止，我想我们应该早就在一起了。”
“我刚换了张大床，红木的，可结实了。”季八一笑眯眯的看着娄晓娥。
季八一可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人，特别在感情方面，有些人他从不主动去碰，可像娄晓娥这种情况的，他也不会主动拒绝。
都是成年人了，必须学会为自已的行为负责。
“关门……”娄晓娥也会为自已负责，这句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然后，她在季八一身上体验到了她从未曾体验过的事……
比如结实宽阔的胸膛，公狗腰和完美无比的八块腹肌。
隔壁的聋老太太，聋的是真好。
所以，尽管季八一房间里飘出了娄晓娥止都止不住的声音，这一夜没人打扰，也没人发现。
翌日，娄晓娥拖着疲惫不已的身体早早的起了床，她今天要回家和父母说一声。
并且，想争取到自已应该争取的东西，比如在四合院里的住房问题。
同样的早上，许大茂神清气爽的来到聋老太太前面，笑嘻嘻的问：“老太太，娥子昨晚跟你睡的还好吗？”
聋老太太不知道是真听不清楚还是假听不清楚，只是笑的一脸褶子，嘴里乐呵呵的道：“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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