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周生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林娇一眼，为了防止冷到林娇。
从床上拿起衣服到一旁的椅子上穿，走时还小心翼翼的给林娇掖了掖被子。
……
等林娇从睡梦中醒来，外面天光早已大亮，扭头发现自已把周生的这一边也给占了。
而周生也不知道去哪了，脑子清醒过来才想起周生应该去李山家帮忙了。
于是林娇也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衣服到门外看着今天的天气。
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呀，是个晴天呢！”
老爷子也从门外推门走了进来“爷爷，你一早干嘛去了？”
“这不是李山家杀猪，然后在路上赶猪我就看了看。”
“哦，那爷爷看到周生没？”
“他正在里面帮忙呢！”
林娇闻言“那行，你们都还没吃饭吧！我这就赶紧去做饭。”
周老爷子闻言“我也没走到跟，不知道周生吃过没？但李山娘应该会准备的。”
“爷，我知道了，我看着做。”
说着林娇就利索的先去把自已给收拾好，然后锅里面添上水，火柴一侧小心翼翼的放进灶里，看着火苗大了起来才把大柴给添了进去。
林娇早上准备做个面疙瘩汤，又省气又利索，吃起来全身还暖和和的。
老爷子也从外面进来帮林娇烧火了，林娇一面加水一面用筷子搅，把面搅成面絮就在一旁等着水烧开。
水咕嘟咕嘟起来就把面疙瘩倒进锅里，因为没有烘锅，所以林娇切了点蒜瓣，勺子里倒上油放进灶里。
看着蒜瓣变得焦黄站就把油放进锅里，一时间锅里面传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以免被溅到，林娇还用锅盖给挡着搅。
“爷爷，吃饭了。”
林娇给周爷爷先盛了一碗，而周生的也给他盛了出来放到灶台上，锅里面又重新添了水以免糊锅。
林娇想着出门看看周生他们赶猪到这没，在的话就赶紧先来吃个饭。
一出门林娇就听见李山和周生在那赶猪，声音估摸着还挺近的。赶紧跑过自已家的栅栏就看见周生和李山在那一手拿着个棍子在把小猪往小溪旁赶。
而小溪旁也已经支好了锅，锅也是那种自已做饭的锅，柴也放在了边，就连架子也弄好了。
那个猪也被李婶子养的肥膘体壮的，一边嗅嗅这一边嗅嗅那，猪也仿佛知道自已今天就要上台了，所以走的也是格外缓慢。
而且周生他们两人看着还格外有闲情，不慌不忙的。
林娇想自已还没走到周生边就被猪给拱飞了吧！
所以林娇也是隔着老远叫了一声周生。
周生闻言看了过来，后转头跟李山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就跑了过来。
周生一跑过来，林娇就闻到了周生身上的味道，于是有点嫌弃的歪了歪脸。
周生知道林娇对气味敏感“刚去猪圈赶猪，所以这气味有点重。”
“嗯，你吃饭没？”
周生刚想用手摸摸肚子，但一想手还挺脏的，遂赶紧又放了下来。
“李山娘一早就给我们做过饭了，所以我在他家吃过了。
不过这会我又有点饿了？”
林娇闻言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刚好，我煮了面疙瘩汤你赶紧来吃个几口。”
“行，我跟李山说一声，你先进去吧！”
……
林娇和老爷子在屋子里面正吃着饭时，周生推门走了进来。
林娇坐那指了指他的饭，可能周生是真的忙，也不怕烫所以吃的比林娇他们快多了。
吃完放下碗筷，说了一声就又出去了。
林娇也加速吃起了饭来，吃完把碗筷一收拾也出去帮忙了。
这时李婶子也在外面穿着围裙准备着东西，猪也还在一旁溜着。
而李山拿着个水桶在往锅里面盛水，见状林娇赶紧上前帮忙烧火。
由于锅小，所以等着第一桶烧好，又去家里找到盛水的家伙事舀出来，等到一桶水准备好了李山爹就上前动手了。
周边也是吵吵嚷嚷的，小孩子也是一早就围在周边看热闹，但有了小孩子父母怕看到杀猪晚上会做噩梦，所以在杀时也捂着小孩子的眼睛。
随着猪激烈的惨叫声，还有剧烈的挣扎，四五个大男人外加李山娘都压不住。
李山爹也可能是第一次杀猪，手法不熟练，导致没有杀透，然后猪从板子上又摇摇晃晃猛烈的活动了起来。
然后就被周生一把夺过手中的刀嘱咐他们摁住，然后眼疾手快的给结果了。林娇也添了一把柴，然后拿着个盆递给周生让他接雪。
……
随着这里热闹声、猪的惨叫声吸引到这的人也多了起来。
李山娘脸上虽有疲色但也是满脸带笑招呼着大家“大家谁需要猪肉了，都可以从我们家买，”
咱们乡里乡亲的，便不便宜。
李山娘笑道“大家也都知道现在过年这猪肉价可都是涨了的，有了人家还抢不到呢！
我们就念着一个村的，就给大家按市场价便宜二分。”
围观群众也是纷纷讨论起来，这也可以，省下来的钱然后再添点就可以买包盐，再不济给孩子买个糖也是好的。
于是回家叫人的叫人、拿盆的拿盆、拿钱的拿钱。
余婶子也是一大早起来就听见外面猪哼哼声，所以也是连饭都没吃就随着同样听到动静的人来这看热闹了，听到李山娘这样说，又看到周生一家都在这帮忙，余婶子眼睛一转，转而退出了人群朝着村里面走去。
一时间这里也竟只剩下了小孩子在旁嬉戏打闹，几个胆子大的还想着上前摸。
看着雪流差不多了，就开始盛热水烫猪毛了，周生他们几个拿着自家菜刀一边刮一边弄，刮好后把里面的内脏都弄了出来
几人也是摸着顺序的分割猪，一开始还不知道要怎么弄，只能摸着顺序慢慢割。
******
而余婶子从杀猪这走后，就跑着去周大强家了。
李春禾正在家里做着一家老小的饭，听到门被人急促的敲着。
“谁呀这是，老头子快去看看是谁？干什么呀这是，一大早上就这样敲门。”
周东媳妇儿也在屋子里面吵吵了起来“谁呀这是，一大早上的竟扰人清梦，让不让人睡了，这么急是赶着投胎呢！”
“快点起吧！娘做好饭了。” 看着媳妇儿一脸怒容的样子，其他周东也不敢多说，只是默默加快了手上的穿衣动作。
周东媳妇儿这会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所以看着周东也是分外不顺眼。
心里越想越气嘴里的话正准备骂出口的时候，周东早已窜出了门外。
听着媳妇儿在屋子里面破口大骂，门外的周东摸着胸口舒了口气，不禁为自已刚才的机灵点个赞，要不然自已就是个出气筒。
“呦，这是周东刚起啊！”
周东脸色尴尬“嗯，余婶子这一大早怎么就来了。”
“这不是李山家在村尾那杀猪，我来问问你娘要不要？”
“我娘在厨房呢，你去吧！”
看着她走进厨房，周东才看着自家爹“爹，这个老婆子怎么会有那么好心。”
“我怎么会知道，”说完双手一背叹着气走了。
想不明白的周东也捂着肚子跑厕所去了。
周大强扭头看着大儿子毛毛躁躁的背影，摇了摇头才接着往回走，自已也算看清楚了大儿子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自已还是去指望大孙子吧！
“爷爷，快点来给我穿衣服。”
于是周大强一扫刚才忧愁，满脸笑容“爷爷来了。”
……
余婶子满脸笑容的推开厨房门“妹子，做早饭了，你家儿媳妇儿咋也不来帮你忙，我刚才还听着在屋子里面骂呢！”
李春禾想起这个就生气，锅盖使劲一摔“我欠人家的呗，骂死一个少一个。”
“余婶子今天咋有空来我家了？”
余婶子也没理李春禾的话，但那眼睛看着厨房滴溜溜的转，待扫视完一圈后才开口“春禾啊，你看看你这过的啥日子，就这黑黢黢的咸菜也是我家老早就不吃的。”
李春禾听见这话就不高兴了，脸一下就挂了起来“我说余婶子你是来我家干啥了？”
余婶子看着她不高兴，这才嘴一抿“春禾，我是看到李山家今天在那杀猪，价钱比镇上要便宜，你要不要去买点。”
后面神神秘秘道“我看你家老三也在那帮忙，李山家不看着周生的脸面给你便宜点。”
李春禾眼睛一转就想清楚她今天来找自已啥事了，于是拒绝道“我家已经买好肉了，余婶子还是赶紧去买吧！小心一会抢不到，我家也要吃早饭了。”
“春禾，你就不要跟婶开玩笑了，你就这么片地，有啥一眼也就看完了，我可是没看见你家肉在哪？”
无论余婶子怎么说，李春禾都是一句话“我家肉买好了，”
再说就是肉放起来了。
余婶子看李春禾那简直就是油盐不进，于是气呼呼的出门了。
到门口还在朝着她家骂，真是跟周生什么愁什么怨，平时这么爱占便宜，这次竟然也不占了，我就多亏来叫你。
看着前面有人来，赶紧整理好状态。
路过的人看到余婶子，都叫着余婶子赶紧一起去买，要不然一会就没了。
余婶子笑道“你们都先去，我一会回家拿个钱就去了。”
那婶子在这干嘛呢！
我不是想着通知一下春禾也去买点肉。
那行，我们先走了。
几人走过才纷纷递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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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分割的越来越娴熟，周边的人也围着多了起来，于是干脆就直接大家要哪切哪。
在旁早已等候好的人纷纷上前买起了猪肉，而李婶子家不愧是有打算卖猪肉的，称盘也早已准备好了。
李山爹买秤盘时特意去学了，所以他管秤盘，李山管收钱，周生在一旁帮忙切，看大家都是要哪部分的。
而林娇和李婶子在一旁把那些肠子里面的污秽顺着河道冲走翻洗，没洗一会就被他们叫走了。
说是在一旁帮忙看着点这些碎东西，以免被大家给顺走了。
几人忙起来简直是要命，等着围着的人群渐渐少起来，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不禁落了地。
彻底闲下来也是过了中午饭点，除了剩下的肉自已留着吃之外，其它也都卖的差不多了。
大家走之后，这里也是一片狼藉。
李婶子揉着腰道“多亏了你们俩今天帮忙，要不然光我们一家，真是够呛。”
说着也是哈哈笑了起来“还有那会你叔猪没杀透，差一点就跑了。这也是你叔第一次杀猪，看刚才他那个样子，都有点懵圈了，我真是硬憋着才没笑出口。
今天中午都来我家吃饭不许跟你婶见外啊！”
林娇打笑道“那婶今天可要用这肉招待我们。”
李婶子满脸笑容“没问题，一会甭跟婶子客气，看看想吃啥。”
李山父子俩把锅、桶、盆都跟周生认了认，是自已家的周生也都现在拿回去了。
还有剩下的柴也被李山用着周生的车子给带了回去。
林娇和李婶子在那又把之前洗了两根的肠又接着冲洗了起来。
要不然回家之后也是难弄，不过今天的太阳大又正是晌午，所以水也没有那么冰手。
两人谈笑着把剩下的猪下水都给洗了，而周生他们也在一旁把猪耳朵里面的毛给呲着、刮着。
本来周生是想接受林娇手里的活的，但被林娇给瞪了眼。
周生这才摸着鼻讪讪离开。
……
李婶子看着周生听不见自已说话，凑在林娇身旁说起今天的事来。
“昨天跟我们一起那个跟我说，那个余婶子去找你家婆母，”
林娇翻肠的动作顿了下来“可我没看到他们来呀！”
“不知道你家婆母怎么想的，反正从小就对周生不好，非打即骂的。
要不是有老爷子，我看周生现在在不在都还是一回事呢！”
林娇也只见过周生他娘一次，后来也不知道是刻意避着还是什么，后面再也没有见过。
不过那次见过之后也知道周生她娘不是个好相与的，也幸亏在这之前老爷子就跟他们分家了。
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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