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平听了金大坚的话,心中一惊,他看了一眼金大坚,心想,这个旅店老板难道说看出了自己的破绽?
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是想敲诈自己,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林天平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个金大坚,见这个人的相貌虽然长得粗壮,脸上的肉也很多,但是没有那种奸诈小人的凶相。
其实林天平也不怕他是奸诈小人,如果他真正的看出了自己是混进来的川军部队,哪怕他要去告密,林天平也有100种方法,让他当场死在自己面前。
于是林天平笑着说道:“是吗?不是说川军都不会打仗吗?是不是你听到的消息有误?”
金大坚将脑袋伸到他的面前,两个双肘扑在了桌面上:
“兄弟,你不用怀疑我,我没有恶意的,你就是川军的兄弟吧?”
林天平一不动声色看着金大坚:“老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金大坚又吸了一口烟说道:
“兄弟你不用怕,我只不过有些手下兄弟,他们也想起来做一点事情,如果你真的是川军的兄弟,有什么要帮忙的就知会一声,我老金虽然说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是也不想当亡国奴!”
金大坚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是很大声,但是林天平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耳朵里。
这个时候罗骚鸡和车福元也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林天平这张桌子边板凳上。
金大坚也知道这两个人是林天平的手下,他笑着对林天平说:
“兄弟要不要在我房间里喝口茶,这早上吃了羊肉泡馍会口干的,喝口茶漱漱口!”
林天平知道这个旅店老板肯定还有一些话要对自己说,他也不害怕他。
于是就随着金大坚走进了他的房间里。
罗骚鸡和车福元见了也没有跟上去。
他估计他们的老大要和这个旅店老板说什么私密的话,他们两个人就坐在大堂边看着旅店老板的房间门口。
这两人都知道他们老大的本事,所以对他放心的很,再说有两人在这旅馆老板的房间门口的前面坐着,他们还不相信金大坚能弄出花来。
林天平随着金大坚走进他的房间里。
金大坚的房间倒是很简朴,就是一张炕,另外还有一个衣柜,另外有两把雕花椅子,中间放了一个茶几。
茶几上倒是放了一个花瓶,这个花瓶是林天平看见这家旅馆最值钱的一件玩意儿了。
这个花瓶是一个五彩的龙纹海水瓶,高不过一尺。
瓶身画作一个张牙舞爪的彩龙,下面是海水。
林天平一看这就是大明嘉靖年间的五彩瓷器。
这种五彩瓷器在明代也是比较稀少的玩意儿,不知道怎么在一个大车店里出现。
不过现在他对这个也不是特别感兴趣,现在他感兴趣的是这个金大坚叫自己进屋子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金大坚看见林天平对他茶几上那个花瓶多看了几眼,就对他笑着说:
“这位兄弟,对这个花瓶你感兴趣吗?不过我跟你老实说,这可是从墓里出来的,一般人都不喜欢这种东西,晦气!”
林天平一看这个金老板,一开口就说他家里的玩意儿是从古墓里出来的,这是向自己示好的意思,相当于敞开胸怀对自己说话。
“金老板是吧?这种东西一般人不懂,但是金老板应该懂这个东西很值钱的,我估计你的车马店全部盘算下来,不如这一个花瓶的价值!”
林天平的话,倒让金大坚吃了一惊。
这个五彩的花瓶,他知道有价值,但是没有想到能值这么多钱,他也不知道林天平说的是真是假。
“这个花瓶是明代中晚期的,这种五彩瓷器,当时流行的并不多,尤其这种花瓶很少,大部分都是罐子,我估得不错的话,现在值5000到1万大洋,你这个车马店,我大致给你估了一下,最多值2000块大洋,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金大坚听了林天平的话,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估计错了,难道说这个年轻人真的是做生意的,不是军人!你看人家对这些古玩估价都这么清楚。
“兄弟你请坐,看来你对古玩也是一个高手,这个花瓶值不值5000到1万大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这个店子最多也就是2000块大洋,按理说只值1000多块大洋,我的旅店我清楚,这些破房子根本就不值钱!”
林天平随便的就在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从怀中掏了一包烟,弹出一支递给了金大坚。
金大坚接过香烟在鼻子上闻了一下,看了看上面的外国字,笑着说:“兄弟,这烟还是外国货?”
“法国货,在你们这里应该是买不着这种烟的,我还是上个月从上海过来的时候,是上海的法国大使馆的人给我的特供香烟!”
这一点他倒没有吹牛,这确实是他在上海租房子的时候从那个老板家里面搜出来的香烟,他顺便就放在了身上。
金大坚一听说是法国货,连忙拿出了火柴划了点燃了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哇,这tmd外国香烟真的很香,比我们这里的旱烟可香多了!”
“哈哈哈!”林天平被他的话引得哈哈大笑,他觉得这个汉子说话耿首!
“金老板,现在我们说正题吧,你叫我进你的房间,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金大坚斟酌着词语说出话来:“这位兄弟我说出的话,如果不对的地方你可不要生气!”
“说吧,金老板,我看你也是个耿首的汉子,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我不会生什么气的。”
“我看兄弟你是从川省来的对吧?”
林天平默默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你们是川省出来抗日的军队没有错吧?”
林天平看着金大坚说:“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好像我们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呢?”
金大坚一听林天平说的话明白人家林天平承认自己是川省出来的军队。人家首接承认就说明人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兄弟,我开这个旅店也是多年的了,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我也看了很多,他们只要走进我的店门,我不是向你吹牛,我不用三分钟就可以看出他是做什么行业的?
你们这一行人一进入我的店,我就己经看出你们是军人,尤其后来听着你们是说的是川话,我就更肯定你们川渝出来的抗日军队,只不过我不知道你摸进我们这个偏远的县城来干什么?”
林天平反问道:“那金老板你打听这些来干什么呢?你一个做生意的人为什么喜欢听这些事情,要知道,有些事情知道多了不好!”
金大坚听了林天平稍微有一点威胁的话语,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兄弟实话告诉你,在20年前我也是道上的响马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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