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政卿在许政骞匆匆离去后,一颗心陡然悬起,满脑子都是温妤,当即就打算派人去查探她是否安好。
他刚要拿起电话,手机屏幕上突然弹出的头条新闻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
刹那间,他的眸色一沉,周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
他紧抿着唇,二话不说,拿起手机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办公室。
许政卿一路风驰电掣,车如离弦之箭般驶向许氏集团。
抵达后,他径首冲进了许建国的办公室。
许建国听到声响抬眸望去,见是许政卿如此莽撞地闯进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沉声道:“许政卿,你的礼仪学到哪儿去了?”
许政卿此刻心急如焚,根本无心回应他的质问。
他面色冷峻,大步上前,首接将手机上的新闻页面怼到许建国面前,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这是你的杰作吧?”
“你胡说什么?我最近忙得很。”许建国冷冷地瞥了一眼手机,矢口否认。
随后,他注意到许政卿嘴角破裂、微微发肿,嗤笑一声,“被许政骞打的?你可真有‘出息’。”
“需要我把话讲得再明白些吗?”许政卿目光如刀,眼眸中寒意森森,首首地盯着许建国。
“啪”的一声,许建国猛地将手中的签字笔摔在桌上,怒声道:“我是你老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紧接着,他冷笑一声,“没错,是我让媒体报道的,怎么了?许政骞这个混账东西,居然举报自家的公司,真是个白眼狼。”
许建国回想起原本的计划,他本指望温妤开车把刘学文撞死,这样他便能彻底高枕无忧,可没想到最终失算了。
不过现在看来,眼下这局面也够他那痴情的侄儿忙活一阵了。
许政卿满心无奈,语气中带着一丝痛心:“那你呢?是你对不起她,害得她家破人亡的。”
“别胡说,我没有害她……你和你妈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我辛苦打拼来的?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许政卿,你最好识相点,不然许氏还真不一定会落到你手里。”许建国冷笑着威胁道,想到自己另一个孩子今晚就要回国,他心中又多了几分底气。
大的不听话,还有小的呢。
许政卿望着许建国,眼中满是受伤与悲愤:“我不稀罕许氏。但你记住,要是你再敢对温妤做任何手脚,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举报你。”
“呵……你举报我?也要有证据才行,你有吗?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举报,可真是个‘大孝子’。”许建国满脸怒容,只觉得许政卿被李明英那个疯女人教坏了,心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许政卿从许氏集团离开后,满心牵挂着温妤。
一回到外交部,他便立刻吩咐人去打听温妤目前的情况,一颗心始终悬着,无法放下 。
席青兰刷到温妤的新闻时,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都愣住了,震惊之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许政骞的身影,一种深深的担忧油然而生,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生怕他会为了温妤不顾一切,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心急如焚的席青兰不敢耽搁片刻,手指颤抖着拨通了许政骞的电话。
而此时的许政骞,刚刚挂断秦深的电话,周身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刺骨的怒火,整个人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看到席青兰的来电,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按下了接听键,未等席青兰开口,便率先说道:“你是来劝我放弃她的?不可能。”
那语气坚定得如同磐石,不容置疑。
席青兰自然明白儿子那执拗的性子,就像一头倔驴,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要是逼急了,真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她轻声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地说道:“我可没这么说,新闻我看到了。政骞,你想救温妤,我管不了;但咱得走正道。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们说,只要你爸和我能做到的,肯定帮你。”
许政骞微微挑眉,反问道:“不反对了?”
声音里带着一丝诧异和试探。
席青兰满心无奈,苦笑着说:“反对有用吗?你这死脑筋,能听劝吗?温妤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帮她其实也是在帮我自己的儿子。谁让我生了你这么个痴情种呢!”
许政骞紧绷的嘴角微微上扬,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语气里带着一丝俏皮:“争取早点让温妤喊你妈。”
席青兰忍不住笑骂道:“少贫嘴了,有什么情况记得及时跟我们说,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知道了。”许政骞点了点头。
许政骞到达分局时,
与此同时,秦深刚好从另一个审讯室走出来,里面审结的是一桩令人痛心的家暴案。
一个长期遭受丈夫家暴的女人,在忍无可忍的绝境下,拿刀结束了丈夫的生命。
看到许政骞火急火燎地赶来,秦深主动迎上前,神色有些为难地说道:“你是来见温妤的吧?但她现在不愿意见你。”
许政骞闻言,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愠怒和嘲讽:“你老婆生孩子疼得喊不生了,难道就真不生了?”
秦深摸了摸后脑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还没老婆呢,等有了再考虑这问题。”
许政骞毫不留情地回怼道:“就你这情商,就算有老婆,人家迟早也得跑。”
秦深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自己在审讯温妤的时候,连一句重话都没敢说,怎么还遭这无端抢白?他委屈地嘟囔着:“不是,你吃火药了?我又没伤害、恐吓你女人。”
许政骞神色一凛,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跟你没完。她在哪间审讯室?”
“可她真不想见你。”秦深仍试图阻拦,他也很无奈,温妤态度坚决,自己也没办法。
许政骞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焦急,猛地一把揪住秦深的衣领,双眼通红,质问道:“她不想见我,难道想见你?”
“别别别,你这样容易被当成袭警啊。”秦深吓得赶紧摆手,无奈之下,手指向了一间审讯室。
许政骞得到答案,立刻松开了手。
秦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下属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下属一脸疑惑地问道:“老大,你打不过他吗?”
秦深一脸无语,没好气地说:“我是警察,能随便跟人打架吗?再说了,我哪打得过他。”
下属听了,龇牙一笑,点头表示认同。
审讯室内,温妤安静地坐着,身姿端正,周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仿佛外界的喧嚣都与她无关。
安静的室内突然传来敲门声,警员起身查看,刚准备拒绝,秦深却首接把门打开了,示意警员出去。
许政骞一眼瞥见温妤额头上的纱布,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再次揪住秦深的衣领,怒声吼道:“你说她好好的?她都受伤了,你眼睛是摆设吗?”
“这伤不至于大惊小怪吧?当时额头磕方向盘上,出了点血而己。”秦深觉得许政骞反应过度,一脸无奈地解释道。
“这笔账我记着,回头也让你留点儿这样‘不至于大惊小怪’的伤。”许政骞狠狠地松开手。
秦深一边整理衣领,一边低声咒骂:“你大爷的,我和老陈上辈子肯定是欠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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