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宁市的夜色被海风吹得阴冷，警局会议室里灯光昏黄，桌上摊满资料——渔村现场照片、证物袋、受害者档案堆得乱七八糟。庄见谍靠在椅背上，手里转着一支笔，眼底的血丝红得像网，三天没睡，嗓子哑得像砂纸磨过。他低声说：“若瑄，这案子才开头，王强的身份得挖透，‘3’不是随便刻的。”
沈若瑄坐在他对面，手里翻着王强的户籍资料，目光冷得像刀，低声说：“王强，37岁，海宁本地人，经营一家海产品贸易公司，资产千万，独居，失踪前没异常。”她顿了顿，指着档案，“邻居说他周五出门后就没回来，家里没翻动痕迹，像是被首接带走。”
“带走？”庄见谍皱眉，停下手里的笔，“渔村那么偏，他一个老板跑那儿干嘛？”
“不好说，”沈若瑄合上档案，“可能是被诱去的，凶手熟悉地形，选渔村动手，计划性强。”她顿了顿，低声说，“‘3’可能是顺序，得看有没有其他失踪案。”
庄见谍点头，低声说：“小白，技术组那边怎么样了？DNA和烟头有结果没？”
白云飞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化验单，推了推眼镜，低声说：“庄队，DNA出来了，王强的血迹和指甲里的泥沙，跟渔村码头的土质吻合，凶手八成在那儿动手。烟头没指纹，但唾液里有微量酒精，凶手可能喝酒了。”
“喝酒？”庄见谍皱眉，“这孙子杀了人还敢抽烟喝酒，胆子不小。”
沈若瑄低声说：“不是胆子大，是心理需求，酒精和烟能让他冷静，杀完人享受过程。”她顿了顿，看向白云飞，“渔村窝棚的布条呢？”
“化验完了，”白云飞翻了翻单子，“布条上有王强的血，应该是他衣服的一部分，凶手烧了但没烧干净。”他顿了顿，低声说，“还有个事儿，鱼线上的纤维，跟王强喉咙的勒痕对得上，凶手先勒后割。”
“先勒后割？”庄见谍眯了眯眼，“若瑄，这家伙下手挺专业啊。”
“专业是假象，”沈若瑄低声说，“勒是控制，割是发泄，他情绪化，但有步骤。”她顿了顿，指着王强的照片，“得查他的社会关系，看谁跟他有仇。”
这时，周小雨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本记录簿，语气急促：“庄队，我跑了趟城东派出所，王强失踪前三天，有个邻居报案，说他家楼下有个男的晃悠，身形瘦高，走路有点不对劲，像瘸了。”
“瘸了？”庄见谍眼神一沉，“跟江州那老张一个路子？”
“不好说，”沈若瑄低声说，“瘸腿可能是巧合，但踩点吻合，凶手盯着王强不短时间。”她扭头看向周小雨，“那男的还有啥特征？”
周小雨翻了翻记录簿，低声说：“邻居说穿黑外套，戴帽子，看不清脸，晚上十点左右，走路拖着左腿，像不使劲。”
“黑外套，瘸腿，”庄见谍皱眉，“若瑄，这家伙跟老张太像了，会不会是模仿？”
“模仿可能性不大，”沈若瑄低声说，“江州案没公开细节，凶手要是模仿，得有内部消息。”她顿了顿，目光冷下去，“更可能是心理相似，瘸腿、被害妄想，杀人的模式像。”
老胡推门进来，手里攥着一张地图，低声说：“庄小子，我查了海宁近一个月的失踪案，除了王强，还有两个男的，30到40岁，一个叫李明，失踪十天，一个叫赵刚，失踪五天，都没找到。”
“三个？”庄见谍一拍桌子，“师傅，这孙子杀的不止一个？”
“八成是，”老胡把地图往桌上一摊，指着三个红点，“王强在渔村，李明家住城西，赵刚住城南，三地连起来，像个三角。”
沈若瑄凑过去，低声说：“三角形布局，凶手有规划，‘3’可能是倒计时，也可能是编号。”她顿了顿，指着地图，“城西和城南得搜，看有没有新尸体。”
庄见谍点头，低声说：“行，师傅，你带队去城西，小雨去城南，我跟若瑄回渔村，这案子得快。”
会议室外，夜风吹得窗子吱吱响，庄见谍靠在走廊墙上，手里点了根烟，吐出个烟圈，眼底的疲惫藏不住。沈若瑄站在他旁边，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目光扫过窗外的黑夜，低声说：“庄，三天没睡，你还撑得住？”
庄见谍笑了，扭头看了她一眼：“若瑄，你这话，像在关心我。”
“关心个鬼，”沈若瑄冷哼，“你是搭档，倒了我得扛。”她顿了顿，低声说，“不过这案子，凶手留的尾巴多，你有啥想法？”
“想法？”庄见谍吐出个烟圈，“这孙子杀人不简单，‘3’是个引子，后面还有活儿。”他顿了顿，低声说，“若瑄，你呢？”
沈若瑄没吭声，目光扫向走廊尽头，低声说：“他在挑衅，烟头、血迹，都是故意的，像在引咱们。”她顿了顿，抬头看向他，“你别老冲前面，太冒险。”
庄见谍愣了一下，见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低声说：“沈警官，这话听着暖啊，半年了，你还真有点人味儿。”
“人味儿你个头，”沈若瑄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开，“干活要紧，别瞎说。”
庄见谍看着她背影，嘴角扯了扯，心里却热了一下。半年搭档，她冷得像冰，但这话，像冰面裂了条缝。
局长办公室，陈局长站在窗前，手里攥着烟，脸色阴沉。老胡推门进来，低声说：“陈局，渔村的案子，三具失踪，凶手不简单，你有啥没交代的？”
陈局长皱眉，低声说：“胡振华，别老翻旧账，20年前的事儿，跟这案子没关系。”
“没关系？”老胡冷笑，“渔村那地方，当年可是交易窝点，你瞒了啥，我心里有数。”
陈局长瞪了他一眼，低声说：“胡sir，当年的事儿过去了，案子要紧，别瞎猜。”
老胡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转身出去，眼底闪过一丝怀疑。
技术室，白云飞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敲得飞快，周小雨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瓶水，低声说：“小白，烟头化验啥时候出？”
“急啥，”白云飞推了推眼镜，“DNA提取得时间，你等着吧。”他顿了顿，低声说，“周小雨，你跑腿挺快，脑子咋不快点？”
“脑子不快也比你强，”周小雨哼了一声，把水往桌上一放，“没我跑腿，你连线索都摸不着。”
白云飞愣了一下，低声说：“行，周警员，算你厉害。”他埋头敲键盘，手指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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