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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6 章:塞外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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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的雪粒子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子,无情地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程处立伏在崖壁冰缝里,那冰缝狭窄而冰冷,仿佛一个巨大的冰窖,将他紧紧包裹。他屏气敛息,听着山脚下驼铃混着马蹄声越来越近,那声音如同恶魔的脚步,一步步逼近。他攥紧腰间突厥弯刀,这弯刀是兄长程处弼从东宫缴获的战利品,刀刃上还凝着吐蕃刺客的血锈,在这冰天雪地中,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哥说得没错,这商队果然有鬼。” 他啐了口冰碴,那冰碴在他口中带着丝丝寒意,吐出后瞬间在雪地上融化。他盯着三十头骆驼背上鼓囊囊的麻袋,那形状分明是横刀弓弩,哪像西域商客贩的丝绸香料,这一切都透着诡异。

“头儿,第三匹骆驼的蹄印比别的深两指!” 斥候老周猫着腰,像一只敏捷的猎豹,悄悄贴过来。他的胡须上结满冰霜,宛如冬日里的冰柱。“麻袋底下定藏着生铁甲胄。” 他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紧张与警惕。话音未落,山道突然传来吐蕃语的喝骂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山谷中格外刺耳,仿佛是野兽的咆哮。程处立摸出兄长特制的鹰哨,那鹰哨在他手中闪烁着寒光。他学了两声秃鹫啼叫,声音凄厉而悠长,二十名斥候立刻像雪豹般散入乱石,动作敏捷而迅速,眨眼间便消失在茫茫雪海之中。

山风呼啸而过,卷起商队首领的牦牛皮大氅,露出腰间鎏金筒,那鎏金筒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与半年前凉州截获的吐蕃密件如出一辙。程处立瞳孔骤缩,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想起程处弼那夜在沙盘前的低语:“吐蕃人要的不是公主,是踩着商道首插长安的刀。在这看似和平的表象下,隐藏着的是吐蕃人的勃勃野心。” 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动手!” 他暴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山谷回荡。他跃下悬崖,身姿矫健,如同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弯刀劈开为首骆驼的缰绳,动作干净利落。受惊的畜牲疯狂地撞向山壁,发出沉闷的声响。麻袋撕裂后滚出的竟是裹着羊皮的吐蕃重骑兵弯刀,那弯刀寒光闪烁,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意。商队护卫慌忙掀开裘帽,露出头顶剃光的吐蕃武士发型,雪地里顿时响起刀刃相撞的铮鸣,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是死神的乐章。

老周突然惨叫一声,肩头插着支牦牛骨箭,那箭深深刺入他的皮肉,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程处立见状,反手甩出弯刀,动作一气呵成,将藏在驼队里的吐蕃弓手钉在岩壁上。他趁机扯开那首领的皮氅,牦牛皮卷从内袋滑落,朱砂写的吐蕃密文刺得人眼疼 ——“八月十五取凉州”。这几个字如同晴天霹雳,让程处立心中一惊,他深知凉州危在旦夕。

“要变天!” 程处立刚把皮卷塞进甲胄,头顶传来闷雷般的轰响。百丈高的雪峰突然崩落白浪,那白浪如汹涌的潮水,滚滚而来,正是吐蕃人常年劫掠引发的雪崩。他想起兄长说过 “天灾亦可为刃”,心中豁然开朗。他拽起受伤的老周,大声喊道:“扯绊马索!让雪崩送这群豺狼见天神!在这生死关头,唯有借助天时,方能克敌制胜。”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充满了斗志。

二十道铁索瞬间绷首,如同二十道钢铁长城。吐蕃马队人仰马翻,混乱不堪。雪龙咆哮着吞没惨叫,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却在离唐军藏身洞窟三尺处诡异地分流 —— 程处立早让人在岩缝插满铁戟,那铁戟如同一排排锋利的牙齿,生生劈开了雪潮,让唐军得以逃过一劫。

待到天地重归寂静,程处立踩着齐腰深的雪,艰难地摸向残骸。折断的吐蕃王旗半掩在雪下,旗角金线绣的 “噶尔” 字样让他倒抽冷气:这是吐蕃大相禄东赞家族的私兵!他深知这意味着什么,吐蕃的野心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突然,尸堆里伸出只血手抓住他脚踝,垂死的吐蕃武士用汉话嘶吼:“你们... 挡不住... 凉州有我们的人...” 那声音微弱却充满了威胁。

“头!” 亲兵惊呼着劈翻诈尸的武士。程处立却盯着武士内衫的纹样发呆 —— 那靛青染的云雷纹,分明是长安西市 “裴记” 布庄今春的新花样。他想起上月截获的裴氏商队密信,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好个吃里扒外的硕鼠!在这国家危亡之际,竟有人为了私利通敌叛国。”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鄙夷。

暮色染红雪峰时,那红色如同鲜血,将整个雪山都染成了一片血海。程处立率队摸到吐蕃前哨营。隔着冰河望见营地里竟架着大唐军制的床弩,那床弩冰冷而威严,仿佛一头沉睡的猛兽。他浑身血液都结了冰,这些本该镇守河西的利器,此刻却对准了凉州方向,这让他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头儿,还等什么?” 年轻斥候红着眼,像一只愤怒的小兽,要冲上去。被程处立铁钳般按住。“莽个屁!” 他折断冰棱在地上画起来,“你带三人绕北坡烧粮草,老周领五个神射手盯死床弩手,剩下的跟着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作战计划。话音未落,营地突然响起汉话的谈笑声,几个穿大唐边军铠甲的汉子正给吐蕃将领敬酒,这一幕让程处立心中的怒火更旺,他知道,军中竟有叛徒。

程处立指甲抠进冰层,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想起程处弼送行时的醉话:“长安有人巴不得咱们程家儿郎埋骨塞外。在这复杂的局势下,不仅要面对外敌,还要防备内部的暗箭。” 他解下鹰哨抛给亲兵:“回营派家兵给兄长送信,让兄长早做打算。八月十五...” 转头望见雪山巅升起的圆月,那圆月清冷而孤寂,离中秋只剩西十日,而凉州的危机却越来越近。

当夜,程处立接亲兵急报:裴家的马车刚出了凉州北门,车辙印比来时深了三寸。这一消息让程处立心中一紧,他隐隐觉得裴家此行定有蹊跷。

“备马!” 程处立抓起横刀,那横刀在他手中闪烁着寒光。窗外飘进片枯叶,恰落在沙盘上的凉州粮仓标记处,叶脉裂痕宛如吐蕃弯刀的轨迹,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巨大的危机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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