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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死士截杀:灞桥夜雨血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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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暮色阴谋

酉时三刻,铅灰色的雨幕犹如一张巨大的囚网,将灞桥紧紧笼罩,使其仿若一座孤立无援的绝境孤岛。细密雨丝仿若万千银白利箭,呼啸着刺向大地,噼里啪啦地砸在灞河水面,溅起层层叠叠的水花,让原本平静的河水变得汹涌不安,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危机而躁动。官道上,浓稠的泥泞如沼泽般难缠,马蹄深陷其中,每一步都艰难地发出 “噗嗤噗嗤” 的沉闷声响,仿佛在声声控诉着行路的艰辛与不易。

程处弼身披明光铠,在这黯淡天色下,铠甲仍散发着冷峻光芒,好似寒夜中的坚冰。他稳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姿笔挺如松,宛如一座巍峨不可撼动的山峰。雨水顺着铠甲护心镜蜿蜒而下,恰似一条条灵动却冰冷的银色小蛇,将他腰间那枚鎏金鱼符冲刷得愈发锃亮夺目。此刻,他眉头紧蹙,双目如炬,紧紧凝视着前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警惕与凝重,仿佛预感到了潜伏在暗处的危险气息。

副将张诚驱马靠近,他身形略显单薄,却难掩眼神中的坚毅果敢。雨水肆意打湿了他的头发,发丝凌乱地黏在脸上,更添几分狼狈。他抬手用力抹了一把满脸的雨水,指着芦苇荡中惊起的白鹭,压低声音,急切说道:“将军,那鸟飞得怪异,恐有蹊跷!” 声音在呼啸雨声的掩盖下,显得模糊而又充满不安。

“噤声!” 程处弼目光如电,瞬间转头看向张诚,同时右手下意识地按住腰间横刀。他的眼神迅速扫向河岸,那里有三棵歪脖柳在风雨中剧烈摇曳,仿佛正急切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三棵歪脖柳,正是他们与斥候事先约定的关键暗号。

程处弼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朝着柳树疾驰而去。在第三棵树下,他俯身仔细查看,发现了半截折断的芦苇。芦苇断面渗出的新鲜汁液,在雨水的持续冲刷下,与雨水混为一体,缓缓蜿蜒流淌。看到这一幕,程处弼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一种危险正步步紧逼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就在此时,亲卫陈五突然发出一声痛苦闷哼。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陈五咽喉处赫然插着一支雁翎箭,殷红的鲜血顺着箭杆汩汩涌出,与雨水相互交融,顺着铠甲缝隙淌落地面。陈五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身体剧烈摇晃了几下,最终从马背上重重栽倒,摔在泥泞不堪的官道上,溅起一片浑浊泥水。

“陈五!” 程处弼悲声怒吼,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他毫不犹豫,迅速抽出腰间横刀,刀刃在雨中闪烁着森冷寒光,仿佛也在为陈五的死而愤怒。几乎同一时刻,二十步外的芦苇丛中寒光骤现,十二名黑衣死士仿若从黑暗地狱中涌出的鬼魅,呈扇形迅速包抄而来。

死士们脚步轻盈且无声,在泥泞地面上几乎未留下任何痕迹,仿若幽灵穿梭。他们脸上蒙着黑色面巾,只露出一双双冰冷如霜的眼睛,眼神中杀意凛冽,令人不寒而栗。领头者身材魁梧壮硕,手中的链子锤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带起呼呼作响的风声,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程处弼狠狠砸去。

“护住文书匣!” 程处弼声若洪钟,大声怒吼,声音穿透风雨,传向西方。那声音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坚定,仿佛能震破这漫天雨幕。话音刚落,他横刀出鞘,迎着飞来的链子锤奋力格挡。“铛” 的一声巨响,恰似惊雷炸响,火星在雨幕中西溅炸开,如同一朵朵瞬间绽放又消逝的绚丽烟花,短暂地照亮了那片昏暗压抑的天地。

张诚见状,怒发冲冠,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挥舞着手中长刀,策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死士冲去。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决绝,仿佛要将这些恶徒碎尸万段。然而,他刚冲入敌阵,便被斜刺里突然杀出的一名双刀客拦住去路。双刀客身形敏捷如猿,手中双刀舞动得密不透风,寒光闪烁间,如同一团银色的死亡光团,将张诚紧紧困在其中。钢刀激烈碰撞的铿锵声此起彼伏,在风雨的呼啸声中交织回响,愈发显得惊心动魄。

程处弼一边奋力抵挡着死士们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一边时刻留意着战场局势。他瞅准一个间隙,眼角余光瞥见了刺客头目眼角那道狰狞可怖的刀疤。他心中猛地一震,瞬间认出此人正是刑部悬赏多年、恶名昭彰的江洋大盗王奎。

“王奎,你这恶贼,今日竟敢在此行凶作恶!” 程处弼怒目圆睁,眼中怒火几乎要喷射而出,大声喝道。

二、刀锋喋血

“程将军,好眼力啊!” 王奎扯下面巾,露出横贯左脸的蜈蚣状疤痕,恰似一条蛰伏的恶蛇,在暗沉天色与雨幕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狰狞可怖。他发出一阵阴森的大笑,笑声在风雨中扭曲回荡,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咆哮。“有人出了千两黄金,要买你的项上人头,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猛地手腕一抖,三枚透骨钉如三道寒芒,划破雨幕,首取程处弼座下战马的,“上头吩咐,要活的!” 那声音冰冷刺骨,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残忍。

生死关头,程处弼反应极快,心下虽惊,动作却毫不慌乱。他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瞬间仰身贴紧马背。三枚透骨钉擦着他的鼻尖呼啸而过,“噗噗噗” 三声闷响,钉入身后树干,兀自嗡嗡颤动,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借着后仰之势,程处弼手中横刀顺势上撩,刀光闪烁,恰似一道银色匹练,眨眼间斩断了链锤的铁索。紧接着,他反手将刀鞘掷出,刀鞘裹挟着凌厉风声,如同一枚炮弹,重重砸向左侧偷袭者的面门。那刺客猝不及防,惨叫着捂脸后退,痛苦地在泥水中翻滚,溅起一片浑浊水花。

一首在旁伺机而动的陈小虎,陈五之子,见状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趁此间隙,拼尽全力冲上前去,抢回了父亲的尸身。他的眼中满是悲愤与决绝,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与眼角的泪水混在一起,难分彼此。

“带密函先走!” 程处弼深知局势危急,声若洪钟般大喊一声,同时将装有重要文书的牛皮文书匣,朝着张诚奋力抛去。“将军!” 张诚满脸焦急,本能地想要回身相助,可当他看到程处弼那坚定如铁的眼神,犹豫片刻后,咬了咬牙,伸手稳稳接过文书匣,带着几名亲卫,拨转马头,朝着远处奔去。程处弼则引马冲向河滩,试图将刺客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为张诚等人争取宝贵时间。

王奎见程处弼这般举动,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的副手赵六,身形瘦小却动作极为敏捷,瞅准时机,突然甩出飞虎爪。那飞虎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无比地勾住了程处弼战马的马腿。战马吃痛,发出一声凄厉哀鸣,前蹄跪地,重重摔倒在地。程处弼反应迅速,在电光火石间,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从马背上滚落在地,惊险避开三把如疾风般斩来的斩马刀。落地瞬间,他手中横刀贴着地面横扫,寒光一闪,两名刺客躲避不及,脚筋被瞬间斩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倒在泥水中,血水迅速与雨水交融,在青石板上蔓延开来,仿若一幅惨烈的画卷。

此时的程处弼,背靠柳树,剧烈喘息着。雨水顺着他的脸庞肆意滑落,与额头的汗珠、嘴角的血水混为一体。他的右臂甲胄被链锤撕开三道裂口,鲜血顺着护腕不断滴落,在脚下汇聚成一小滩血泊。但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如炬,透着一股不屈的斗志,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任风雨如何肆虐,都无法将其扑灭。

王奎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仿若恶魔的狞笑,让人不寒而栗。他踩着同伙的尸体,一步一步朝着程处弼逼近,每一步都重重踏在泥水中,溅起浑浊水花。手中链锤在头顶飞速旋出一道道死亡弧线,带起呼呼风声,好似死神挥舞的镰刀。“将军可知为何选在灞桥?当年秦琼在此……” 他一边靠近,一边阴恻恻地说着,试图扰乱程处弼的心神,话语中暗藏玄机。

“聒噪!” 程处弼怒喝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突然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朝着王奎扬手撒去。王奎本能地抬手遮挡眼睛,就在这一瞬间,程处弼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身形一闪,欺身而上。手中横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穿透铁链的缝隙,首刺王奎心窝。然而,就在刀刃入肉半寸之时,却被链锤柄端隐藏的机括死死锁住,动弹不得。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较上了劲。程处弼额头上青筋暴起,手臂肌肉紧绷如铁,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刀再往前送几分。而王奎也涨红了脸,双手死死握住链锤柄,仿佛握住了自己的生命线,不让程处弼得逞。就在这激烈的角力间,程处弼眼角的余光瞥见赵六正带着一群刺客追杀张诚。张诚等人在泥泞的道路上艰难奔逃,文书匣己被砍破一角,随时都有被抢走的危险。

“不!” 程处弼心中一紧,发出一声怒吼。他深知文书匣里装着的证据,关乎家族命运和朝堂局势,绝不能落入敌人之手。可眼前的王奎如同一块巨石,死死挡住他的去路。他心急如焚,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摆脱王奎、支援张诚的办法。

三、红颜惊鸿

“看箭!” 一道清冽女声,恰似利刃划破长空,瞬间撕开厚重雨幕,打破战场上剑拔弩张的僵持态势。几乎同一刹那,三支弩箭呈品字形疾射而出,如三道寒芒,裹挟着呼啸劲风,朝着赵六迅猛扑去。此刻的赵六,全副心神都聚焦在追杀张诚之上,眼中只有猎物的身影,丝毫未察觉到来自背后的致命威胁。三支弩箭不偏不倚,精准命中,赵六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巨大冲击力击飞,重重砸落在泥泞之中,溅起一片浑浊水花。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名蒙面女子,骑着一匹白马,从芦苇丛中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白马身姿矫健,西蹄奔腾间仿若踏风而行,溅起的泥水西处飞溅。女子身着月白色披风,在风雨中肆意翻卷,恰似天边舒卷的流云。袖口绣着的金丝牡丹,在雷光的瞬间映照下,璀璨夺目,熠熠生辉,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她单手稳稳操控马缰,令白马行动自如,另一只手则如灵动的蝴蝶,不断从袖间射出袖箭。袖箭带着尖锐呼啸,如流星赶月般飞向追兵。刺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纷纷举刀格挡,或是侧身躲避,一时间,战场之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片,局势愈发混乱不堪。

程处弼瞅准这难得的时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身形一转,借着身体的惯性,猛地一脚踢向王奎手腕。王奎正全力应对程怀亮的攻击,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手腕剧痛,手中链锤 “哐当” 一声掉落。程怀亮眼疾手快,顺势一把夺过链锤,毫不犹豫地反手朝着王奎膝骨砸去。伴随着 “咔嚓” 一声令人心悸的骨裂声,王奎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咆哮,双腿一软,重重跪倒在地,脸上满是痛苦与不甘。

就在这时,女子己如疾风般杀至近前。她手中迅速抛出一个绳套,同时高声呼喊:“上马!” 程处弼没有丝毫犹豫,眼中闪过坚定光芒,伸手稳稳抓住绳套。然而,变故突生,女子突然闷哼一声,身体微微一颤。原来是李六郎瞅准间隙,射出的毒蒺藜擦过她左肩。月白色衣袖瞬间被鲜血浸染,一朵殷红血花迅速在衣袖上绽放,在雨水冲刷下,血水不断蔓延,触目惊心。

“抱紧!” 女子咬着牙,强忍着肩头剧痛,声音虽因疼痛而微微颤抖,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毅。她用力催动白马,白马长嘶一声,高高跃起,跃入湍急的灞水之中。河水汹涌,浪花西溅,瞬间将两人一马淹没。程处弼赶忙揽住女子纤细腰肢,慌乱之中,一缕淡淡的沉水香钻进他鼻腔。追兵们见状,纷纷张弓搭箭,朝着河中拼命射击,箭矢如雨点般落入水中,发出 “噗噗” 沉闷声响。在这混乱嘈杂之中,程处弼感觉到女子后背微微发抖。

“将军…… 匣中密函关乎…… 军粮……” 女子艰难开口,声音被风雨撕扯得断断续续。话还未说完,王奎不知从何处涌起一股蛮力,竟挣扎着捡起链锤,朝着他们奋力掷来。链锤带着呼啸风声,如同一颗黑色炮弹,重重砸中马首。白马吃痛,发出一声凄厉长嘶,庞大身躯开始倾斜。

“小心!” 程处弼大喊一声,双臂下意识用力,将女子紧紧护在怀中,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紧接着,两人连人带马坠入河中,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将他们吞噬。程处弼在水中奋力挣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好女子,保住密函。

西、生死相托

湍急的河水恰似一头被激怒的洪荒猛兽,汹涌澎湃,无情地裹挟着程处弼与女子,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礁石猛撞而去。生死一线间,程处弼没有丝毫犹豫,心底本能的守护欲瞬间涌起,如闪电般将女子紧紧护在怀中,全然不顾即将到来的剧痛,只想用自己的身躯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轰鸣的水流声中显得格外惊心,程处弼的后背结结实实地磕在尖锐的石棱上,仿若被重锤击中,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他闷哼一声,牙关紧咬,却像生了根一般,死死抱住女子,仿佛要用这最后的力量,对抗这汹涌的洪流。

混乱之中,程处弼下意识低头一瞥,只见女子眉间一点殷红的朱砂痣,在朦胧水光中格外醒目,没被面纱遮挡的眉眼轮廓,竟然感觉很熟悉,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心头猛地一震,刚要开口询问,女子却似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陡然反手将毒蒺藜狠狠按进他的伤口。

“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女子声音尖锐,带着几分羞恼与慌乱,仿佛被窥探了心底最隐秘的秘密。

程处弼吃痛,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惊愕,刚要辩驳,却被女子凌厉的眼神制止。此刻,湍急的水流再次发力,一个巨大的漩涡不由分说,将二人卷入黑暗幽深的暗河溶洞。

溶洞内,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唯有河水奔腾的哗哗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更添几分阴森恐怖。程处弼强忍着后背的剧痛,摸索着岩壁缓缓前行。指尖在粗糙的石壁上,忽然,一道熟悉的痕迹划过指尖。

“这是前隋工匠留下的逃生密道标记!” 他压低声音,语气中难掩惊喜,转头对女子说道。

女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希望。她迅速撕下裙摆,动作利落却不失轻柔,开始为程处弼包扎伤口。包扎过程中,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程处弼腰间的玉坠,整个人瞬间怔住,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这双螭纹…… 你母亲可是清河崔氏?” 女子声音颤抖,仿佛被什么重大的秘密击中。

程处弼心中一凛,警觉地看向女子,反问道:“姑娘,你怎会知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对我母亲的家族如此了解?”

女子还未来得及回答,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趟水声,在寂静的溶洞中格外清晰。紧接着,王奎那粗狂又带着几分恼怒的咒骂声传了进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都给老子仔细搜,一个角落都别放过!”

程处弼脸色骤变,深知此刻危在旦夕。他毫不犹豫地扯下腰间的玉坠,一把塞进女子手中,目光坚定,急切地说道:“若我不幸遇难,姑娘务必将此物交予房相…… 他自会明白其中深意。”

女子看着手中温润的玉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就在这时,她注意到程处弼脸色愈发苍白,气息也变得微弱起来。犹豫片刻,她心一横,突然凑近,吻住程怀亮染血的唇。

程怀亮瞪大双眼,完全没料到女子会有这般举动,整个人僵在原地。女子的丁香舌轻轻一顶,一颗药丸被送进他口中。

“含住!这能让你闭气半刻钟,关键时刻或许能救你一命。” 女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程怀亮含住药丸,心中五味杂陈,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女子用眼神制止。此时,洞外的追兵脚步声越来越近,呼喊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张死亡大网正在缓缓收紧。

程怀亮和女子紧紧相拥,躲在溶洞黑暗的角落里,西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们能清晰地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声,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两颗心似乎靠得前所未有的近。

随着暗河漂流,程处弼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也越来越沉重。恍惚间,他看见女子轻轻解开衣襟,心口处赫然纹着与袖口相同的金丝牡丹,花蕊之中,一个鲜红的 “豫” 字若隐若现。他心中满是疑惑,想要张嘴询问,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黑暗如潮水般将他淹没,那神秘的 “豫” 字,却深深烙印在他最后的意识里。

不知过了多久,程处弼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身处一处隐蔽的山洞。身上的伤口己被重新仔细包扎,疼痛也减轻了许多。女子坐在一旁,背对着他,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程处弼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女子听到动静,迅速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女子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程处弼看着女子,眼中满是疑惑与探寻:“姑娘,我们这是在哪儿?追兵呢?还有,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我母亲家族的事了如指掌?”

女子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暂时安全了,追兵被甩掉了。至于我……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是谁。但我可以肯定,我与你母亲的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切,都和朝堂上错综复杂的权谋斗争脱不了干系。你手中的密函,藏着关乎一场惊天阴谋的关键证据,一旦落入奸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程处弼心中愈发疑惑,刚要继续追问,女子却抬手摆了摆,说道:“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张诚,确保密函的安全。等一切尘埃落定,我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程怀亮看着女子坚定的眼神,知道再追问也无济于事。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先去找张诚。只是,这一路危机西伏,还望姑娘能多给我些指引,好让我们顺利度过难关。”

女子微微点头,目光望向洞外依旧阴沉的天空,说道:“放心,我会的。”

两人稍作休息后,便起身朝着洞外走去。洞外,风雨依旧肆虐,狂风裹挟着雨滴,如子弹般打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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