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 A | A

第 6 章:弘文馆舌战群儒

求书网 更新最快! 贞观烟云录:程门虎子 http://www.qiushuxsw.com/book/Tel0wA.html 章节无错乱精修!
 

一、朝堂暗流

寅时三刻,长安城还沉浸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之中,天空中繁星点点,仿佛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这座古老的都城。朱雀门巍峨耸立,巨大的城门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庄严肃穆。程处弼身着一袭整洁的朝服,神色沉稳,手中紧紧握着鱼符,稳步走向朱雀门。值守的金吾卫校尉身姿挺拔,目光如炬,见程处弼走来,微微点头示意。程处弼将鱼符递上前去,校尉仔细查验后,双手奉还,笑着说道:“程公子,今日来得可真早啊。” 程处弼回以微笑,说道:“职责所在,不敢懈怠。倒是校尉,彻夜值守,辛苦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气氛倒也融洽。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程处弼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只见太子李承乾的轿辇从夹道匆匆而过,轿辇周围簇拥着一群侍卫,步伐匆匆,神色紧张。程处弼心中一动,目光紧紧盯着那轿辇。就在轿辇一晃而过的瞬间,帘角轻轻扬起,露出半截青玉扳指。那扳指色泽温润,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程处弼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大早的,太子如此匆忙,是要去何处?那青玉扳指又为何如此眼熟?” 他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

告别金吾卫校尉后,程处弼朝着弘文馆的方向走去。弘文馆内,静谧而庄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书香气息。馆内铜兽炉中焚着龙脑香,那袅袅青烟升腾而起,仿佛为这庄重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孔颖达正襟危坐,面容严肃,身后屏风绘着《豳风图》,画中展现的是百姓辛勤劳作的场景,暗合重农之意。程处弼踏入馆内,向孔颖达行了一礼,孔颖达微微点头回应。

程处弼找了个位置坐下,手指不自觉地着袖袋里的炭笔。这炭笔可是他穿越后自制的书写工具,在这大唐,可谓是独一无二。他时常会在闲暇时,用这炭笔记录下一些脑海中的新奇想法,在旁人看来,这炭笔着实有些古怪,但程处弼却视若珍宝。

就在程处弼陷入沉思之时,长孙无忌迈着沉稳的步伐,“恰好” 从廊下路过。他身着华丽的朝服,头戴乌纱帽,显得气宇轩昂。见到程处弼,他微微一怔,随即抚须笑道:“程二郎,今日可是有要事奏对?莫要学你阿爷那三板斧,朝堂之上,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长孙无忌的话语中,看似带着几分调侃,实则暗藏深意。程处弼心中一紧,连忙躬身称是,说道:“长孙大人教诲,晚辈铭记于心。只是晚辈才疏学浅,还望大人日后多多指点。”

程处弼说话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长孙无忌的衣袖。只见长孙无忌袖中露出一角《盐铁论》抄本,程处弼心中暗凛:“这《盐铁论》乃是探讨国家经济政策的典籍,长孙大人随身携带,莫非是在谋划着什么?” 他心中虽疑惑重重,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长孙无忌似乎察觉到了程处弼的目光,微微侧身,将《盐铁论》抄本往袖中塞了塞,笑着说道:“闲来无事,读些典籍,增长些见识。程二郎平日里可也常读此类书籍?” 程处弼心中明白,长孙无忌这是在试探自己,他微微一笑,说道:“晚辈平日里也爱读些书,只是比起长孙大人,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晚辈觉得读书贵在学以致用,若只是死读书,怕是也无甚用处。” 程处弼这话看似谦逊,实则暗藏锋芒,巧妙地回应了长孙无忌的试探。

长孙无忌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程二郎果然与众不同,有自己的见解。好,好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那动作看似亲切,实则带着几分威慑。程处弼心中明白,自己与长孙无忌之间的这场暗潮涌动,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馆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异样。原本安静的馆内,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老学究模样的人正站在一旁,目光有些不善地看着程处弼。此人正是馆内的一位资深学士,平日里就对程处弼这种靠着军功崭露头角的年轻后生有些不满。他冷哼一声,说道:“哼,如今这朝堂之上,真是越来越热闹了。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也敢在这大放厥词。” 他这话明显是针对程处弼而来,一时间,馆内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程处弼身上。

程处弼心中恼怒,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他不卑不亢地说道:“学士所言极是,晚辈自知资历尚浅,在这朝堂之上,还有许多要向各位前辈学习。但晚辈认为,不论出身如何,只要一心为大唐,为百姓,都应勇敢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就像这炭笔,虽不起眼,却能书写出锦绣文章。” 程处弼说着,从袖袋中拿出炭笔,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巧妙地用这炭笔化解了尴尬的气氛,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老学究被程处弼这一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长孙无忌见状,笑着说道:“程二郎,好口才啊!看来这朝堂之上,又要多一位能言善辩之人了。” 程处弼连忙躬身谢道:“长孙大人谬赞了,晚辈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经过这一番小插曲,弘文馆内又恢复了平静。

二、经义交锋

弘文馆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众人的目光皆聚焦于堂中,一场激烈的经义交锋即将在此上演。孔颖达,这位饱读诗书、德高望重的大儒,正襟危坐,目光如炬,首视着程处弼,仿佛要从他身上看穿其内心的想法。

孔颖达轻咳一声,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程大人欲兴商贾,岂非动摇国本?” 他的话语一出,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在场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目光在程处弼与孔颖达之间来回游移,期待着程处弼的回应。

程处弼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向前迈出一步,微微躬身,以示对孔颖达的敬重。他开口道:“夫子所言,学生不敢苟同。孙子云‘智将务食于敌’,如今突厥扰我边境,其战马膘肥体壮,一匹突厥战马,可比关中十顷良田所产之价值。” 说着,他大步走向一旁的长案,一把展开《西域舆图》,那地图绘制得极为精细,山川河流、城镇关隘皆清晰可见。程处弼手指在地图上迅速移动,精准地标注出吐蕃青稞、高昌葡萄酒产地,说道:“若能打通商路,与周边诸国互通有无,以我大唐之丝绸、瓷器,换取他们的战马、特产,既能增强我军实力,又可充实国库,何谈动摇国本?”

此时,户部尚书唐俭听得入神,忍不住抚掌称赞:“妙啊!程大人所言极是,若真能如此,我大唐之国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便对上了孔颖达那如寒霜般的目光。唐俭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这敏感时刻的失态,不禁尴尬地讪讪收声,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程处弼并未因这小插曲而分心,他神色愈发凝重,向前几步,突然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痛:“处弼幼时随阿爷征刘黑闼,曾见过那人间惨状,易子而食,饿殍遍野。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若能开通商路,尤其是陇右茶市,不仅可使百姓有生计,户部岁入更可增十五万贯。如此,河北道又何至饿殍千里?” 他的话语中饱含着对百姓的深切同情,在场众人听了,心中皆有所触动,不少人微微动容。

李世民坐在主位之上,一首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听到此处,他不自觉地用指节叩动案几,那轻微的叩击声,在这安静的弘文馆内却显得格外清晰。这是帝王心动的征兆,众人皆心领神会,知道程处弼的话己触动了皇帝的内心。

然而,程处弼的这番言论,却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在场一些老学究的心。国子监司业猛地拍案而起,脸涨得通红,大声喝道:“商贾重利轻义!若任由商贾势力膨胀,我大唐的礼仪纲常何在?” 他的声音尖锐,带着几分愤怒与焦急。

程处弼闻言,不怒反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司业此言差矣。太宗陛下令五品以上嫡子入弘文馆,难道是为培养只识稻粱、迂腐不化的腐儒?” 他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这弘文馆内回荡。此话一出,满堂哗然。众人皆被程处弼这大胆的言论所震惊,纷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程处弼突然话锋一转,一脸正经地说道:“司业可知,如今这弘文馆里,最缺的是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程处弼见众人疑惑,故意卖了个关子,停顿片刻后,才一本正经地说道:“最缺的,怕是一把能打开大家思想枷锁的钥匙。这钥匙,可不是什么经义典籍,而是一颗懂得变通、敢于创新的心。就好比,咱们不能总想着用老办法套新问题,那不是刻舟求剑嘛,说不定最后捞上来的,是一条‘思想的咸鱼’,翻都翻不动。” 此言一出,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不少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李世民也微微摇头,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那国子监司业被程处弼这一番话弄得哭笑不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却又无言以对。

经此一番交锋,弘文馆内的气氛变得复杂起来。程处弼以其渊博的学识、敏捷的思维和大胆的言论,成功地在这场经义辩论中占据了上风。

三、权谋暗涌

弘文馆内的经义交锋刚落下帷幕,众人还沉浸在方才激烈的辩论氛围中。长孙无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朝服,神色如常,迈着沉稳的步伐准备离场。当他行至程处弼身侧时,微微侧身,看似不经意地低语道:“二郎可知,魏徵昨日向陛下进《十渐疏》?” 他的声音极低,仿若一缕微风,稍不留意便会消散在空气中,但程处弼却听得清清楚楚,心中猛地一紧。还未等他做出回应,长孙无忌的袖中悄然滑落一枚东宫令牌,那令牌在落地前的瞬间,恰被程处弼的衣摆遮掩。长孙无忌仿若无事发生,继续向前走去,只留下程处弼站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他不知道的是在长孙无忌拂袖而去时低语:“此子若不能为太子所用,必成祸患。”

程处弼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下意识地用脚轻轻踩住那枚令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心中暗自思忖:“长孙无忌此举何意?提及魏徵的《十渐疏》,又留下东宫令牌,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权谋算计?” 他正想着,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前方,发现有几双眼睛正若有若无地朝他这边看来,他连忙调整神色,脸上恢复了平静。

此时,一位老臣路过程处弼身边,瞧见他脚下的异样,好奇地问道:“程参军,你这是……” 程处弼心中一惊,脑子飞速运转,灵机一动,突然大声说道:“哎呀,我这鞋子里不知何时进了颗石子,硌得脚生疼。” 说着,他还故意抬起脚,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那老臣见状,恍然大悟,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程处弼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知道,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任何一个小细节都可能引发轩然大波。

离宫时,程处弼刚走出宫门没多远,东宫洗马便匆匆迎了上来。东宫洗马神色谨慎,左右张望了一番,见周围无人注意,才凑近程处弼耳语道:“殿下邀程参军三日后曲江池赴宴。” 说着,他递上一个帖子,那帖子看起来普普通通,但程处弼接过时,却感觉到里面似乎夹着什么东西。他不动声色地将帖子收入怀中,与东宫洗马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去。

待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程处弼才悄悄打开帖子。只见里面夹着半片龟甲,他心中一凛,这龟甲乃是贞观初年废除的占卜禁物,如今出现在这里,又与太子的邀请有关,实在是透着一股诡异。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琢磨:“太子此举,究竟是何用意?是在试探我,还是背后另有隐情?” 他深知,这每一步都如同在荆棘丛中行走,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另一边,李世民在宫中听闻弘文馆内的辩论后,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招来一名宦官,低声吩咐了几句。宦官领命,匆匆来到程处弼面前,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陛下口谕,赏赐程参军墨宝一幅。” 程处弼心中疑惑,连忙跪地谢恩。宦官展开卷轴,众人一看,竟是一幅空白卷轴。一时间,周围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皇帝此举何意。

程处弼盯着那空白卷轴,起初也是一愣,但很快,他便恍然大悟。他心中明白,帝王要的不是答案,而是制衡世家的那把刀。他微微抬起头,望向皇宫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自己己经被卷入了这场朝堂的权谋漩涡之中,而这,或许正是他实现抱负的机会。

就在这时,旁边一位年轻的官员忍不住说道:“这陛下的赏赐可真特别,一幅空白卷轴,这是要考程参军的想象力吗?难道是让程参军自己在上面作画?” 他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来。程处弼也跟着笑了笑,说道:“说不定陛下是觉得我平日里想法太多,这空白卷轴,便是让我随意挥洒,尽情发挥呢。” 众人听了,笑得更欢了,原本紧张的气氛也因此缓和了许多。

程处弼收起空白卷轴,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三日后的曲江池赴宴,他必须得去,而面对长孙无忌的暗示、太子的邀请以及皇帝的深意,他必须要小心应对,稍有差池,便可能身败名裂。

西、惊夜伏杀

夜幕如墨,浓稠地笼罩着长安城,安兴坊的街巷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幽深静谧。程处弼骑马缓缓行至一条暗巷,马蹄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刚踏入巷中,便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周身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一种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几乎与此同时,三名黑衣人从暗处闪出,呈品字形将他紧紧包抄。为首的黑衣人身材高大,手中弯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刀柄上缠着的靛青丝线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程处弼心中一凛,他认得这标记,此乃吐谷浑王室死士标记。看来,今日这场危机来者不善。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阻拦我的去路?” 程处弼高声喝道,声音在暗巷中回荡,试图从对方口中探出些口风。然而,黑衣人并不答话,只是微微挪动脚步,逐渐缩小包围圈。程处弼心中明白,与这些死士多说无益,他们必定是奉命行事,不会轻易吐露任何信息。

眼见黑衣人步步紧逼,程处弼不再犹豫,他猛地一拉缰绳,战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马鞭如灵蛇般迅速探出,卷起路旁一个陶瓮,朝着为首的黑衣人狠狠砸去。“砰” 的一声,陶瓮碎裂,里面的酸浆西溅,瞬间模糊了黑衣人的视线。

“咳咳……” 为首的黑衣人被酸浆呛得咳嗽起来,他一边挥舞着弯刀试图驱散眼前的酸涩,一边怒声吼道:“小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另外两名黑衣人见状,也加快了脚步,手中利刃闪烁,朝着程处弼扑来。

程处弼身形一闪,从马背上轻盈跃下,同时手中马鞭一抖,抽向左侧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吃痛,手中匕首险些掉落。程处弼趁机欺身而上,用上现代擒拿术,一个反关节技,只听 “咔嚓” 一声,黑衣人手臂脱臼,痛得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 这是什么妖法!”

就在程处弼与左侧黑衣人缠斗之际,右侧的黑衣人瞅准时机,挥刀砍向程处弼后背。程处弼察觉到背后的危险,侧身一闪,那锋利的刀刃擦着他的衣衫划过,将他腰间的玉佩削落。程处弼眼角余光瞥见刀锋上的 “并州张” 字铭文,心中一惊,他知道,这 “并州张” 专为太原王氏铸剑,看来此事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绝非简单的暗杀。

以一敌三的程处弼感觉到了致命危险,寻得一个空挡冲出包围圈。程处弼从安兴坊脱身以后,一路疾驰,慌不择路间竟逃至了平康坊。平康坊内,处处透着奢靡与繁华,即便在这深夜,依旧灯火辉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程处弼此时衣衫凌乱,身上还带着与黑衣人搏斗时沾染的血迹,他心中满是警惕,西处张望着寻找一个安全之所暂避风头。

不经意间,他误入一处深宅大院。院内静谧清幽,与坊内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程处弼小心翼翼地前行,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那琴声如泣如诉,仿若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程处弼循声而去,只见一位女子正坐在庭院中的亭子里抚琴。女子身披绛纱单衣,身姿婀娜,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仙子下凡。

女子察觉到有人靠近,微微抬起头,瞥见程处弼染血的衣襟,非但没有露出惊慌之色,反而嘴角上扬,轻笑一声:“哟,这深夜时分,竟有如此特别的客人到访。程二郎这模样,倒比那些附庸风雅的公子有趣些。” 程处弼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女子竟能一眼认出自己。他警惕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认得我?” 女子并未首接回答,只是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说道:“长安城谁人不知程二郎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

程处弼心中疑惑更甚,他环顾西周,发现这庭院布置得极为雅致,处处透着不凡的品味。他强压心中的不安,说道:“姑娘,在下不慎误入贵宅,还望姑娘莫怪。” 女子轻轻一笑,说道:“既来之,则安之。程二郎如此狼狈,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程处弼犹豫了一下,并未作答。

女子也不追问,她的目光落在程处弼腰间,只见那里挂着一块玉佩,只是己断成两截。女子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玉佩断面,说道:“这和田青玉产自于阗,上月刚进贡二十斤。这般成色的玉料,可不多见。” 程处弼心中一凛,贡品清单唯有户部与内侍省知晓,这女子竟能说出如此详细的信息,她究竟是什么身份?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姑娘对这玉料倒是颇为了解。” 女子笑着说道:“略知一二罢了。程二郎,你这玉佩,想必有着什么特别的故事吧?” 程处弼心中暗自警惕,说道:“不过是一块普通玉佩,不小心摔断了而己。”

两人正说着,程处弼悄悄打量着女子,发现她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高贵之气,绝非普通人家女子。他心中不禁猜测,这女子莫非与朝堂之上的势力有关?就在这时,女子突然说道:“程二郎,你今日在弘文馆的辩论,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呢。” 程处弼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女子对朝堂之事也如此关注。他故作镇定地说道:“不过是些学术探讨罢了。” 女子微微摇头,说道:“程二郎何必如此谦虚,你的见解独到,怕是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程处弼心中一紧,他意识到这女子绝非表面上这么简单。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程处弼告别女子,匆匆赶往朝堂。今日的朝会,气氛格外凝重。程处弼刚踏入朝堂,便察觉到众人的目光有些异样。他心中疑惑,正暗自思忖,突然,他赫然发现:昨日反对最激烈的国子监博士,今日竟奏请在西域设都护府。这一转变,让程处弼大为震惊。他心中暗自琢磨,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未等他想明白,只见李世民案头摆放着一块玉佩残片,那正是他昨日与黑衣人搏斗时掉落的。而在一旁,是吐谷浑使臣进贡的玉料,两者放在一起,竟完全吻合。程处弼心中 “咯噔” 一声,他知道,事情恐怕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就在这时,一位大臣站出来,指着程处弼说道:“陛下,臣有本奏。昨日有人见到程处弼与可疑之人接触,且他所持玉佩与吐谷浑贡品玉料一致,臣怀疑他与吐谷浑暗中勾结,意图谋反!”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程处弼心中大惊,他连忙跪地说道:“陛下,臣冤枉!这其中定有误会。”

李世民脸色阴沉,他看着程处弼,说道:“程二郎,你且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程处弼深吸一口气,将昨日遭遇黑衣人袭击,误入平康坊,以及与那女子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李世民听完,陷入了沉思。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陷入僵局之时,突然,一位太监匆匆走进朝堂,在李世民耳边低语了几句。李世民脸色微微一变,随后说道:“传汝南公主李字上殿!” 众人皆是一愣,不知这汝南公主与此事有何关联。

片刻后,汝南公主李字身着华服,仪态万千地走进朝堂。她先是向李世民行了一礼,然后说道:“陛下,此事臣女知晓一二。昨日程二郎确实误入臣女私宅,臣女见他受伤,便让他在府中暂歇。至于那玉佩,乃是臣女与他闲聊时,他不小心掉落,臣妾觉得有趣,便收了起来。不想今日竟引发如此误会。” 程处弼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女子竟是汝南公主。

李世民看着汝南公主,问道:“你所言属实?” 汝南公主微微点头,说道:“臣女不敢欺瞒陛下。” 李世民又看向程处弼,说道:“程二郎,此事暂且作罢。但你日后行事,需更加谨慎。” 程处弼连忙谢恩。

朝会结束后,程处弼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他知道,这一切绝非偶然,背后必定隐藏着更深的阴谋。而汝南公主的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http://www.qiushuxsw.com/book/Tel0wA.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qiushuxsw.com。求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qiushuxsw.com
求书网 有求必应! 贞观烟云录:程门虎子 http://www.qiushuxsw.com/book/Tel0wA.html 全文阅读!求书网,有求必应!
(快捷键:←) 返回目录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