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修车摊的钨丝灯忽明忽暗,莫无伤蹲在配电箱前,用老王头的降压药瓶接住迸溅的铜锈。药粉突然遇潮自燃,幽蓝火苗里映出三个黑影——忍者足袋踩着积水悄无声息,领头人手腕的铜表泛着昭和年代的绿锈。
"莫总当心!"五金店老张头甩出捆钢丝绳。莫无伤侧身翻滚,武士刀劈中他刚蹲的位置,青石板上火星西溅。他抄起修车用的液压钳格挡,金属碰撞声惊飞檐角栖息的灰鸽,羽毛飘落间瞥见刀柄上的"47"编号。
青海实验室的通风管突然炸裂,林寒的白大褂被液氮喷成冰甲。领头忍者挥刀劈来,他抓起实验用的磁力搅拌器格挡。"铛"的一声,武士刀被强磁吸住,超导液顺着刀刃爬上忍者手臂。林寒趁机抬膝猛击对方腹部,忍者撞翻培养舱,墨绿菌丝瞬间缠住他的足袋。
"八嘎!"忍者旋身甩出三枚手里剑。林寒扯下防护面罩当盾牌,淬毒暗器扎进塑料发出闷响。他抄起液氮罐喷射,寒流裹着老陈醋冻住忍者半边身子。突然脑后生风,第二把武士刀劈来——林寒就势滚进实验台下,钢刀斩断电缆迸出电弧,照亮第三个忍者胸口的辐射蟑螂纹身。
城中村下水道传来金属刮擦声。老李头蹬着三轮车撞开井盖,车斗里十二台改装过的电磁炉突然启动。雇佣兵腕表的樱花徽章在强磁场中发红发烫,领头人惨叫着撕下表带,露出底下烙着的"抚顺47"刺青。莫无伤趁机甩出缠满铜丝的轮胎锁链,铁链如蟒蛇缠住忍者脚踝,三万伏特电压瞬间贯穿全身。
"华夏猪去死!"断眉忍者突然暴起,武士刀划破莫无伤左臂。鲜血滴在青石板上,铜锈突然活化如蚯蚓钻出,缠住刀身腐蚀出蜂窝孔洞。莫无伤抄起五金店的冲击钻突刺,钻头绞飞对方面罩——那张脸竟与佐藤家族战犯档案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青海实验室里,林寒被逼到反应堆边缘。断臂忍者独眼充血,从齿缝吐出毒针。千钧一发之际,他抓起师兄的玉观音吊坠掷出,翡翠与毒针在空中相撞迸出火星。液氮管道突然爆裂,超导液裹着菌丝冻住忍者,冰雕般的脸上还凝固着惊愕。
东京银座金库,佐藤隆一的钢笔尖扎进掌心。血珠滴在《谢罪书》上,铜锈突然从纸面渗出,缠住他手腕形成镣铐。防弹玻璃柜里的怀表炸成碎片,十万矿工的量子残影从裂缝涌出,化作铜拳轰碎三菱的基因锁系统。
巷尾变电箱突然爆炸,老李头火钳夹着铅盒冲出火场。莫无伤掀开盒盖,十二支昭和试管里的婴骸突然睁眼,铜锈顺着玻璃壁爬上雇佣兵咽喉。断眉忍者疯狂抓挠脖子,皮肤下凸起矿工编号的纹路,最终在《茉莉花》旋律中抽搐着断气。
沃尔夫冈在柏林点燃最后份实验报告,灰烬里浮现父亲被绑在矿车里的全息影像。军火箱里钻出的量子藤蔓缠住三菱间谍,蓝花在他们胸口绽放,每片花瓣都刻着抚顺矿难日期。汉斯掌心的稀土钥匙突然发烫,插入施耐德大厦地库时,十万铜锈齿轮同时转动,将毒气室改造成儿童医院。
暴雨渐歇,莫无伤踩着忍者尸体拔出冲击钻。铜锈顺着钻头纹路攀爬,在晨光中凝成带倒刺的拳套。巷口传来孩童嬉笑,辐射病愈的小囡囡正用武士刀鞘跳皮筋,刀柄菊纹褪成麦穗,在积水中映出万里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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