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港澳大湾区招标大厅冷气开得很足，莫无伤却觉得西装内衬被冷汗浸透。电子屏上滚动播放的《新型城镇化智能电网建设方案》投标名单里，"卫国能源"被排在最后一位，评审委员会名单中三个名字带着似曾相识的雄鹰纹身缩写。
"莫总，技术标评分被压了七分。"总工程师老周攥着评分细则，泛黄的手指戳着"本地化适配"的扣分项，"他们嫌咱们的农村微电网方案太超前。"程野的战术笔尖在评分表上划出火星，往年同类项目的中标方都指向同一家新成立的"绿洲电力"。
暴雨夜突袭绿洲电力的注册地址，莫无伤在城中村握手楼里找到挂名办公室。二十平米的房间堆满山寨路由器，墙上的股权结构图被程野扯下时，背面粘着副市长葬礼的宾客名单。苏瑾的检测仪扫过路由器芯片，跳动的信号频率与雄鹰组织的加密频道完全同步。
"玩借壳围标？"莫无伤将证据链打包发给纪委时，招标办突然宣布延期。公示栏新贴的补充条款要求"投标方需具备五年以上农网改造经验"，恰好将成立三年的卫国能源挡在门外。
转机出现在粤北山区。莫无伤带着团队驻扎在98岁老游击队员家中，老人用拐杖指着当年给红军发电报的土制电台："不就是让灯亮起来？俺们当年用盐水瓶都能搞！"
三天后的技术答辩会，莫无伤突然搬出木箱。程野掀开红布，的智能微电网原型机上嫁接老式手摇发电机，苏瑾的恐龙尾巴扫过开关，LED灯串在柴油机轰鸣中亮成五角星。评委席上的茶杯突然炸裂，滚烫的茶水在雄鹰纹身评委的袖口洇出翅膀形状。
"这叫传承创新。"莫无伤拔掉柴油机插头，光伏板在窗边展开，储能电池外壳刻着老游击队员的姓名缩写。当竞争对手质疑农村覆盖率时，大屏幕突然切入实时画面：二十个贫困村正在用该原型机调试鱼塘增氧泵。
中标通知书送达当夜，程野在仓库逮到纵火者。对方工装内侧缝着绿洲电力的logo，燃烧瓶液体检测出电解液成分——正是被雄鹰组织污染的那批货。莫无伤突然想起什么，冲进档案室翻开三年前的扶贫记录：所有示范村都位于雄鹰矿场的辐射区内。
"他们在清场！"苏瑾的黑客程序锁定矿场扩建批文，卫星地图叠加层显示微电网覆盖区与稀土矿脉完全重合。程野的无人机群夜探矿区，红外画面里武装护矿队正在填埋带有放射性标志的废料桶。
听证会变成全武行。当莫无伤展示矿渣污染数据时，旁听席突然窜出"村民代表"哭诉卫国能源破坏风水。赵大爷杵着盲杖闯进来，盲文举报信上的凸点拼出涉黑矿主与评委的转账记录。程野制服暴徒时，撕开的衬衫露出溃烂的雄鹰纹身——与切尔诺贝利事件中的实验体一模一样。
庆功宴设在老游击队员的晒谷场。莫无伤将中标通知书折成纸飞机掷向星空，程野用信号枪打出五角星弹道。苏瑾突然尖叫——她破解的矿场账本显示，某笔"环保捐款"竟流向副市长遗孀的海外账户。
暴雨冲刷着新立起的智能电杆，莫无伤在漏电保护器里发现微型干扰器。老周带着徒弟连夜改装，将计就计把反制程序植入电网。当雄鹰组织再次远程攻击时，整个矿区的监控系统突然倒戈，采矿车自动驾驶着将废料倾倒在法官别墅的后花园。
晨光中，首套自主可控的农村微电网正式投运。莫无伤站在当年红军发报的山岗上，看着光伏板阵列如银色麦浪起伏。他知道，这场在乡土扎根的战役，终将撕裂所有掠夺者的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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