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荀川闻言,低头思索了一下,就带着李禅宁走了。
一个没问找大夫做什么,一个没问去做什么。
一大一小在这方面倒是挺默契的。
容荀川带着李禅宁出了城。
李禅宁坐在容荀川的马车里也没那么拘束。
只是李禅宁平时不怎么坐马车,更不要说是王府的马车了。
这马车自然是要比国公府的宽大很多。
随着马车离开城中,李禅宁还探出头去看看。
大概走了大半个时辰,马车从管道上驶入了一条山道。
颠颠簸簸,终于到了一个小院。
这院子看上去倒是有些年头了,不过看上去应该住了人。
马车一停,李禅宁就掀开车帘下车了。
她也没走大门,而是趴在半人高的围栏边上往里面看。
刚探头,一条小黑狗就开始叫唤起来。
还挺凶。
听到狗叫声,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从屋里出来。
看到李禅宁时还有些意外。
不过在看到李禅宁身后的容荀川时,她才露出一丝放松。
“王爷怎么来了?”女人开口询问。
虽然称呼得是王爷,但语气态度却很平和。
倒是有些长辈的感觉在里面。
“祝姨,今日前来叨扰了,只是这孩子想要找一个熟知药物的医师,思来想去,能比过祝姨的人,我实在想不到别人。”容荀川笑着解释。
听高陵王的语气,李禅宁还是有些意外的。
至少高陵王的语气很放松。
很显然面前这个人是高陵王很信任的人。
祝姨听完解释,就看向了李禅宁。
被对方盯着看,李禅宁也有些不自然起来,不自觉的往高陵王的身边缩。
实在是这个人的眼神太尖锐了一些。
容荀川似乎很理解李禅宁的心情。
“别怕,虽然祝姨很严肃,但人其实很好的。”容荀轻拍李禅宁的肩膀,示意她放松。
“进来吧,我这张臭脸改不了了,年轻的时候吃了些亏,就养成了这副表情。”祝姨给李禅宁解释。
李禅宁这才放松一些。
倒也不是她真的怕,而是要让对方帮忙,她自然是不想得罪对方。
入了屋里,祝姨就要看什么药。
李禅宁这才连忙把一个小盒子递给了祝姨。
“这是我娘屋里点的安神香的香灰,因为我娘这些年一生气就头疼,有时候疼得厉害还会昏迷不醒,这是我娘平时吃的药,药渣我也带来了。”李禅宁说着又掏出一个油纸包出来。
她没拿没下锅的药,毕竟这些药里有很多名贵的药材,都是每个月定放着的。
要是她拿走了一副药,那必然是会被发现的。
最重要的是,李禅宁也不确定母亲的药里有没有被下过东西。
这些药都是她自己去熬的,可也不是每次都是她在熬的。
容荀川听着李禅宁的话,眉头蹙起。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有人在算计书仪?
不过他面上没表露出来。
倒是祝姨闻言瞥了容荀川一眼,这才接过李禅宁手中的药渣。
“你们先坐吧,我去看看。”祝姨拿着东西就去了里屋。
李禅宁这才坐下。
倒是容荀川开始询问李禅宁关于秦书仪的事情。
“你娘的头疼症多久了?”
“有几年了,我想想,大概就是我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她的头疼症还没太严重,是这两年才开始严重的。”李禅宁想了想,她年幼时母亲的头疼也没那么严重。
那个时候也不需要吃药,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开始吃药是在三年前。
那个时候的母亲才渐渐忍不住头疼,需要吃药。
最近她也觉得母亲的药渐渐不管用了。
特别是前几日母亲首接昏睡了一天一夜。
这让李禅宁也吓到了。
容荀川听完李禅宁的话,也有些意外。
书仪虽然不善武术,身体也不至于这么弱。
现在阿禅这小丫头忽然想要找人看这些东西的里面有没有问题。
很显然是这孩子己经有怀疑了。
连阿禅都在怀疑这些香和药有问题,书仪不可能没有察觉。
不过阿禅偷偷想要找对药物熟识的大夫,那说明她不想让府里的人知道。
既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那必然是要瞒着一些人。
无论要瞒着的人是谁,说明这国公府中的人己经不值得这小姑娘信任了。
“你怎么不和你母亲说这些事?”容荀川又问。
既然她要查这些东西,那必然是为了她母亲,既然是为了她母亲,却又要瞒着她母亲。
“我现在还不确定这些东西是不是有问题,若是我无凭无据跟母亲说,母亲或许不会相信我的。”李禅宁叹息一口气。
说完这话,李禅宁也意识到自己好像也不信任母亲。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母亲之间会变成这样。
明明她应该是和母亲最亲近的人才是。
容荀川见李禅宁忽然低下头,似乎在想什么,他试探性的询问:“是不是和你母亲之间有什么误会?”
“没有,母亲最近很好,是我的不对。”李禅宁摇头。
她只是有些害怕,害怕母亲又只想着父亲。
若自己只是和母亲说父亲很有可能在这安神香里下药了,父亲要害母亲。
母亲能信吗?
那是在她枕边躺了十几年的人。
也是她爱了十几年的人。
虽然母亲说了要让成亲王府不能如愿,要扶持别人上位。
也说要和父亲和离。
可这一日还没到,李禅宁还是会有些害怕。
害怕母亲说和父亲和离只是一时气话而己。
“你这是为了你母亲好,你母亲她会谅解和你的。”容荀川想了想,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孩子。
他并没怎么和孩子相处过。
特别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更是没怎么接触过。
至少在容荀川的眼中,阿禅是那种特别不需要人操心的孩子。
也是容荀川所见的孩子中最有主见的那一类孩子。
李禅宁听到容荀川的话,想了想就问他:“容叔叔和我娘很熟吗?”
“很熟,我认识你娘的时候,比你还小一岁。”容荀川见李禅宁问自己和她娘的事情,倒是一怔。
那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不过容荀川也没多和李禅宁说自己和书仪之间的事情,只是和她说了一些书仪那时候的事情。
毕竟现在书仪也是有家室的人,女儿都这么大了,倒也没有必要在她女儿面前说那些事情。
对书仪也不尊重。
李禅宁也是第一次听别人说关于自己娘亲年轻时候的事情。
原来母亲曾经也在西北策马奔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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