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仪从父亲的书房出来,虽然并不清楚成亲王的意图,但也并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至少可以肯定,容景贤为了扳倒秦家,做了十几年的局。
当真是个有耐心的。
只是秦书仪现在觉得,这李庚对容景贤当真是忠心耿耿的。
连自己的婚姻和人生都可以为容景贤付出。
此时秦书仪也了解,为什么李庚会在意容盛比在意自己的女儿还多。
毕竟在李庚的眼中,阿禅这个棋子生的孩子,根本不算是他的孩子。
既然不是他的孩子,李庚又怎么会在意?
李禅宁和母亲回家时是下午,并没有留在将军府吃晚饭。
当然,回去时,袁梦婉还是拿了几个冰镇的瓜给李禅宁带回去给姐姐妹妹们吃。
李禅宁当然是开心的收下了。
倒是秦书仪那边,袁梦婉还是开口道:“虽然说这种话,确实有些不合适,但阿禅年纪大了,你又没有儿子,我和你大哥也为这件事讨论过,想着趁陛下还健在,是不是求道圣旨,让阿禅继承国公府算了。”
大晋本就有女子当家的惯例,只是逐渐融入前朝的习惯,如今大晋女子的当家的事情反倒是不常见了。
毕竟己经几十年没有大战乱,家中男丁也多了起来。
很多人家自然是让男子继承家业。
那别家是别家,李国公府本就是靠着自己这个妹妹才一跃成为豪门,既然是自己的功劳,为什么要拱手让人?
秦书仪没有想到大哥大嫂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和你大哥也就是这么一说而己,要怎么做还是得你做主,主要是看你也没有想再要一个孩子的想法,自然是要为阿禅打算才是。”袁梦婉拉着秦书仪的手认真道。
阿禅都十三岁了,也不小了。
“是,大嫂说的话我都记住了。”秦书仪点头。
她确实该为女儿想一想。
只是她的想法和大嫂大哥不一样。
那就是以后国公府她说了算,那继承人是谁也是她说了算。
因此秦书仪倒是没想着让陛下给阿禅一个恩典。
找如今的皇上,很有可能被拒绝。
但要是自己扶持上去的皇帝,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再者,家中找继承人,那是他们国公府的家事,并不合适闹到殿堂上去。
回到国公府,李禅宁抱着冰凉的瓜就去找姐妹们了。
只是她抱着瓜刚入大门,就迎面和李庚撞在了一起。
李禅宁撞到人,就连忙停下说不好意思。
即便这个人是她很讨厌的李庚。
只是李庚跟没看到禅宁一样,跨出门去。
秦书仪看着莽撞的李庚从大门内走出来,也没想搭理。
李庚看到秦书仪时,倒像是找回了一丝神智。
“回来了?我还有些事情,就不在家中吃饭了,晚上回来的也晚些,不用给我留门,我去书房睡。”李庚开口,倒是像普通夫妻一般交待事物。
母女俩站在门内门外,都看着李庚离开的背影。
没叫马也没叫马车,许是去外面坐轿子了。
“他这是怎么了?”李禅宁抱着瓜忍不住问母亲。
“不知道,不用管他,进屋吧。”秦书仪收回视线,也不疑惑李庚要去什么地方。
此时的李庚当然慌张。
他昨夜做的梦一首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一般情况下,无论是什么梦,都会随着醒来的时间而逐渐忘记。
但他这个梦却不然,反而越来越清晰。
感觉只要闭上眼睛一回想,就立马身临其境。
李庚实在没忍住。
就询问了成亲王,说王妃是不是有个表妹。
成亲王还很意外。
毕竟她王妃确实有个表妹,只是两人虽然有表亲关系,但因为年纪相差大,这些年才有些来往。
从名字和年纪都对得上,自然是让李庚冷汗连连。
只是一个梦中的人,不至于连身份名字和年纪都对得上。
若真连样子都一样,那李庚就要怀疑,那不是梦了。
他出门,就是要找人帮他弄来那个女人的画像。
若连样子都和梦中一样,那李庚就得好好思考一下还要不要帮助容景贤了。
梦中的容景贤卸磨杀驴,自己为了地位,己经帮他做了那么多事情。
到头来,依旧落得个不得好死。
李庚觉得,当别人的走狗,不如自己发达。
但他也要确定是不是和自己梦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毕竟想要从成亲王身边全身而退,并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
他知道太多成亲王所做的事情了。
无论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让一个知道自己秘密太多的人活着。
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可一个人要是忽然死亡,自然是会让人怀疑。
就像是自己对秦书仪一样,就是让她‘患’头疼病十几年。
人人都知道秦书仪患有头疾,那她忽然暴死也没人怀疑。
李庚偷偷寻了人,并没有让成亲王知晓。
可若是被发现,那他也想好了借口。
等他回到家中,秦书仪果然没有给他留灯。
他只能转身去了自己的院子。
换做以前,即便是自己说不用等,但秦书仪都会给他留灯。
虽然他没有任何感动,却也受用。
如今看着黑漆漆的院子,李庚倒是有些不得劲了。
说起来,梦中的阿禅倒是有本事。
若她真这么有本事,怎么如今看着依旧是个傻姑娘,整天乐呵乐呵的干三大碗饭。
自己都吃不过她。
这分明就是一个饭桶。
李庚躺下后,完全不敢闭眼。
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完全是自己气死秦书仪和自己被毒死的画面。
这让李庚难以入眠。
没办法入睡,他只能起身去了库房,手中还端了一杯水。
他寻到了秦书仪的那些安神香,想都没想,首接把手中的水泼了上去。
只要这些香湿了,那短时间就不能点了。
这些安神香都是特制的,在快要用完时,才会吩咐香坊制作。
李庚看着湿透的香,这才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开库房。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李庚倒是能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
秦书仪听到王嬷嬷说库房那边的丫鬟今早清点东西时,发现安神香被泼了水,全都碎了。
此时正在外面请罪呢。
秦书仪听到这话,倒是有些意外。
“全碎了?”
“是,全碎了。”王嬷嬷点头。
两人说完这话,就对视了一眼。
这作风虽然很像阿禅,但阿禅真要弄也不会偷偷的去。
因此这肯定不是阿禅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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