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深入,任盈盈的紧张加剧,幸有方休带路前行。
该密室并不宽敞,入内一瞥,两人即被中间绑着的身影吸引。
四周铁链垂落,紧牢地锁住了那身影的全身。
更有两根尖锐的镣铐穿透其琵琶骨,使其举步维艰。
任盈盈见这低头散发的身影,声音开始颤抖。
“父亲,是你么?”
听到这声呼唤,一直低头的任我行挣扎着抬起头。
尽管密室昏暗,但他们非凡人,依旧能辨识清楚。
任盈盈一瞥便忍不住大叫:“父亲!”
显然,这便是被东方不败囚禁于此的任我行。
尽管被严加束缚,任我行的骨架仍显健壮,显见年轻时的强健。
“盈儿!”
任我行同样激动地呼唤出声。
他的声音非常沙哑,仿佛很久未与人交谈,如同嗓子被刀割过。
经年寻父,终见其人,任盈盈毫不犹豫地扑入父亲的怀抱。
任我行与任盈盈心中满是喜悦。
任盈盈因重逢父亲而喜,任我行因望脱困而欣。
两人紧紧相拥,交流了许多相思之言。
激动稍退,任我行才注意到后方观看的方休。
任我行不了解方休的身份,见他跟随任盈盈而来。
误以为方休是任盈盈的随从。
“年轻人,你名为何?”
“呃,在下方休。”
不仅任我行初次听此名,任盈盈也是正式得知。
任我行尚未解困,便已开始许诺未来。
“好,好,你干得不错。”
“待本教主脱困,必在教中提拔你,记你大功一桩。”
方休忍俊不禁,任我行真不愧是典型的反派领袖。
尚在束缚之中,他已开始许诺金山银山。
任盈盈的面庞在黑暗中流露出一抹尴尬。
但此刻显然不宜多言解释。
“先不要多说,我们快离开这里。”
任盈盈试图解开铁链,但发现并不容易。
由东方不败使用的铁链,显然非同一般。
当任盈盈感到无助时,方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小姑姑,这把剑相当锋利,你先用它。”
她转身便看到方休将倚天剑扔了过来。
这不仅仅是锋利,简直是件神兵利器。
任盈盈感激地点了点头,拔出倚天剑,几下便轻松切断了铁链。
倚天剑的锋利让任我行都忍不住流露出贪婪之色。
任我行想开口索取,但任盈盈已识破他的意图,急忙将剑还给了方休。
这使任我行一时也不便明抢方休手中之物。
铁链一旦解开,任我行身上立刻爆发出强劲气息,震得铁链四散飞溅。
“哈哈,我任我行终于能摆脱这鬼地方了!”
铁链曾压制他的内力,解开后任我行整个人都彻底放松了。
他的内力在体内流转,使得全身骨骼发出响声。
短时间内,原本瘦弱的任我行瞬间变得健壮起来。
这才是那位令江湖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
任我行得意洋洋地大笑着走向外面,未顾及刚救他的两人。
从这行为可见,任我行实为一名自私之人。
解困后,他竟然忽略了救他之人。
任盈盈看上去有些失落,但见方休还在,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在黑暗中行走时,任盈盈想向方休解释几句。
她想说她的父亲并不是坏人。
然而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口。
毕竟,作为前魔教教主,也许只有作为女儿的她才会认为他不是坏人。
当两人走到外面,任我行的狂笑声便传入耳中。
“你们四个混蛋,还留在这里,正好让我报仇!”
显然,任我行已经遇到了梅庄四友。
方休没时间多说,急速跑步,很快便回到了先前的庭院。
任我行放声大笑,貌似在责骂这些叛徒,似乎想先恐吓他们再置于死地。
他想在他们恐惧中终结他们的生命,以此复仇。
当方休赶至现场时,任我行正要落下一掌。
在千钧一发之际,方休施展弹指神功,发出无形真气,远距离解开了几人的穴道。
获得自由后,梅庄四友立即后退,巧妙地避开了任我行的攻击。
一旦站稳,梅庄四友的脸上显露出深刻的恐惧。
如果方休晚出手哪怕一秒,他们可能已经在极度恐惧中丧命。
“多谢少侠相救,我们梅庄四友铭记在心。”
四人对着刚到的方休连连鞠躬,深表感激。
“你这小子,何故阻我出手,难道是找死不成?”
“莫以为救我一次,便可在我面前卖弄!”
任我行面露极度愤怒,紧盯着方休。
面上不见对救命恩人的丝毫感激。
方休脸上的笑意因此逐渐消散。
“任我行,你或许误会了些什么。”
“若非看在你女儿的份上,我原本并不会来救你。”
“原以为时光能磨平你心中的戾气。”
“未料你毫无改变,反倒比往昔更甚。”
观任我行自救后之行为,方休已有所察觉。
让此人重返江湖,必将引发血雨腥风。
自己岂能坐视他如此离去。
任我行放声大笑,对方休的话充耳不闻。
面对不断说教的方休,任我行心中滋生浓烈的杀意。
无论此人是否曾救他,既然挡道,就必须除之!
任我行举手欲击方休,背后却传来惊呼声。
“住手!”
身后急匆匆的任盈盈,面色骤变。
然而,她的呼喊未能让任我行停手。
然而,任我行所未知的是。
任盈盈之所以发声,并非担心方休会伤害至死,而是担忧其父招致方休的怒火。
任我行的掌力未落,方休已轻轻一脚将其踹飞。
原本伤痕累累的高大身躯,瞬间被踢飞,砸向地面发出重响。
“求你,不要再打他了。”
任盈盈急忙上前,她那充满恳求的目光紧盯着方休。
她经历千辛万苦找到父亲,不愿眼睁睁看着他被击毙当场。
看着这位不幸的姑娘,方休内心也感受到了悲哀。
可惜这样优秀的姑娘,却拥有一个如此不靠谱的父亲。
“为你面子,我不取他性命,但你的父亲戾气太甚。”
“任我行罪大恶极,可以留他一命,但须废其武功,免再生祸端。”
任盈盈当然不愿见到父亲被废,仍在哀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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