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也轻易不敢对王来福训话,长久以来,他尽量避开这小家伙,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但易中海却无时无刻不想治一治王来福这一刺头,所以,这次机会正好。
别人家一般用炉子做饭,也没有条件弄土灶,唯独后院王来福家搭了间耳房,砌了个土灶。
他住的这后院本来住户就少,而且这四合院的面积都有点偏大,王来福这间偏房的面积也不小,大约有六十多平,耳房是厨厅合用房,是原主母亲用来做衣做饭的地方。
原主母亲是南方人,做的一手好针线,是前门楼陈记绸缎铺子的员工。原主母亲走后,原主就一直用土灶做饭,因为母亲也一直用它,说是土灶做的饭香。
可王来福不会啊,记忆是还在,但动起手完全就不是一个样子了。
他回来的时候土灶里的柴火却是将饭给烧焦了,闻着一股焦香。
来福手忙脚乱的将灶里还没燃尽的柴火给扒拉了出来,然后起锅一瞧,好吗,本来不多的米饭全都成了锅巴了。
而且焦的特别黑。
好在上面还蒸了两个馍。
随便对付了两口,三个大爷已经按资排位坐的端正,正只吆喝着开会呢。
作为被教育批评人,王来福就坐在了被针对的位置,三位大爷的正对面。
看看人基本到齐了,一大爷喝了口水率先起了调子:“首先,我们大家来讨论一下王来福同志玩牌的事,说好听点叫玩,说的不好听就叫赌。”
一大爷先将调子定了下来,摆明了要将事情严重化。
“都是一个大院的,对此行为我建议投票表决一下,同意通知派出所的举手。”二大爷立刻上纲上线,脸色一本正经的提议道。
“必须报官,我家东旭可不能给人白打了。”贾张氏第一个举手表示同意。
“你同意吧,报了官你家东旭也得进去,厂里面知道了会不会开开除还得两说。”王来福冷笑着说道。
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几个大爷是想将他往死里整啊,他一个保卫科干事,要是因为被人举报赌博,他在钢铁厂保卫科的工作还能保的住?
一大爷他这是想干嘛?那不是惩罚,那是将王来福往死里整。
就他这样的少年五保户,丢了工作会不会饿死?
这里面的用心着实险恶至极。
老王同志记住了,来日必将奉还!
按理说他这么好的一个养老对象易中海不得跟安排傻柱似的给他安排明白喽?至少明面上他比现在的贾东旭更适合被当作养老对象吧。
可就因为原主的一句无心之话,将这位老爷子给彻底得罪死喽,已经到了不除不快的地步了。
这种事情原主是不清楚的,但老王是体制人啊,懂的什么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所以,原主的那一句无心之言就大有内容可以挖了,但这些都不急,没有证据之前老王的嘴比保险箱还严。
而且原主可能处在叛逆期,老王来之前,原主的嘴特别损,仗着有金身护体那是根本没将这院里的三个大爷放在眼里,一直我行我素,嬉笑怒骂那叫一个肆无忌惮,将该得罪不该得罪的全得罪了个遍。
人缘就剩下一个聋老太太了,可能是两家住的比较近,也可能是因为原主母亲还在的时候对这老太太特别照顾,聋老太太可是将王来福当成了亲孙子,护的那叫一个紧。
这院里街道给搬了两块烈士家属牌子,聋老太太一块,王来福家一块。
这样一来,两个烈士家属站在了同一条线上,这就让院里的三位大爷如鲠在喉,对他们的话语权造成了特别大的伤害,不除不快。
“谁敢……”聋老太太一听要处置王来福,拄着拐就站了起来,瞪着一大爷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来福好端端的在家坐着,怎么就赌博了?”
众人本来就不想得罪王来福,毕竟保卫科的头衔还是挺唬人的,再经聋老太这么一说便更不敢举手表态了。
但贾张氏不怕啊,凭什么他儿子就被人白打了,究其原因还不是王来福给拾掇的吗?但王来福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闹大了贾东旭会第一个挨处分。
“老太太,这不是我偏袒我家东旭,但来福这种祸害必须报官,要不然这院里的人都要被这小子给带坏喽。”
贾张氏收到二大爷递来的眼色,瞬间懂了,当起了急先锋。
报官就算了,要是报了官,王来福会不会受处分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儿子铁定跑不了,如果像王来福说的那样贾东旭真有可能工作不保。但赔偿必须要有。
“还真是这个理, 同志们那,吃不穷穿不穷,赌博毁一家啊,所以,这事必须让王来福给表个态。”
三大爷跳的比较晚,到底都是后院的人,有聋老太太在,他可不能率先当这个恶人,但他比二大爷刘海中更希望王来福倒霉。
三大爷当然有自己的原因,当初分房子的时候,就是王来福一家抢了他的偏房,硬生生的让他们一家住进了后院的二间耳房内。
耳房小啊,他家的孩子又多,所以他不得不在边上又搭建了一间才勉强够住,所以,他能不恨吗!
“来福啊,这院里都是看着你长大的,要不你给表个态吧。”二大爷明白,送派出所肯定是不可能的,聋老太太说的对,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既然没有捉到王来福参赌的现场,大概率派出所是不会管的,更别说人家还有金身护体。
但今天还必须将王来福的面子给他下了,这老头对王来福倒是没多大的仇怨,单纯的是原主经常跟他杠,严重影响了他在这四合院内的权威。
这事要换成以前的小王,这口气他还必须争,贾东旭自己跑去赌博干他屁事?
但作为斗争经验丰富的老王同志,他知道有条件的退让也是为了更好的反击。
“按理说,这事怎么怪也不能怪在我头上,我承认,我是好玩了点,但不至于跟赌博扯上任何关系,我跟前门楼子那些人平常是有些小彩头,但那就是玩。”
“东旭今天是玩的有点大了,我也希望他能吸取教训,不再参与玩牌,我今天也表个态,承认个错误,以后就不和那些人一起玩儿了,在以后我会将工作放在第一位,努力提高自己的道德品德,不给咱爹妈丢脸,不给烈士的后代抹黑。”
老王同志这是将所有的路给堵的死死的,这些话一出,你让这院里的人还怎么去批评他,是想要给烈士抹黑吗?
也点明了贾东旭参与赌博的事跟他无关。
贾张氏果然一听到这就急了,她儿子难道就白打了吗?这不行……
“放屁,你说东旭这事跟你无关,我家东旭可说了,是你带他去的,而且还教他怎样出千,所以,你必须赔偿。”
大院里都知道贾东旭是一大爷的徒弟,碍于面子都不肯吱声,毕竟赔不赔也与他们无关。
一面是一大爷,一面是聋老太太和烈士家属,他们委实不好参与过多。
但傻柱就不这么想,这明显不公平好吧!
“嘿,贾张氏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什么叫是来福带着东旭去的?可来福明明没去啊?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说来福教东旭出老千,一大爷还教你家东旭钳工呢,按理说都是师傅辈的,可你家东旭钳工学不好,这老千可一学就会,所以说什么人就会学什么样?天生坏种啊,大家说对不对?”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这傻柱的话可真毒,拐着弯骂人。
正当何雨柱为自己的发言洋洋得意的时候,被他老子何大清赏了一记大逼兜,老社会人何大清看的明白啊,这事不能掺和。
但自己这儿子……唉!
脑子有病……
怪不得何大清最后弃子,那是对这个傻儿子没有更大的期望。
一大爷脸都气绿了,啥意思?到底是徒弟不好好学还是师傅没好好教,这傻柱一语可双关啊!
跟那个混球讲歪理,他也不觉得自己会说的过他。
所以,易中海猛的一拍桌子道:“好了,别吵了,这事吧来福你还真有点责任,我看这样,要不你赔只老母鸡给东旭补补身子。”
易中海当然不会偏向王来福,毕竟和贾东旭有师徒关系,屁股坐歪王来福也能理解,但话可不能说成是赔。
“诸位大爷,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送只老母鸡倒也不是不行,但咱可说好了啊,这可不是赔,老话说的好,学什么都不是坏事,就看怎么用,我教你开锁你也不能去当小偷啊?所以,这只鸡就当我王来福给东旭和淮如的新婚贺礼,让他们别累着啰!”
众人大笑,皆连声应对。
贾张氏可不管这名头是什么,她是个实用主义者,白得了一只鸡她当然高兴,屁颠颠的回家看儿子了。
殊不知,她是白得了一只鸡,贾东旭却彻底将失去“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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