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烟无暇顾及他们,她只在乎祁麟。
男人站在包厢中,满地狼籍。
蛋糕混杂着血迹,一同铺洒在地上。
祁麟的额上鲜红一片,看着触目惊心。
“祁麟!”温雨烟跑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往外带,“去…去医院。”
她神色慌张,一向以成熟稳重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此时竟染上几分哭腔。
“别哭啊……”祁麟声调慵懒,带了点骄傲,“小爷我一打三,是打赢了呢…”
温雨烟破涕而笑,带着他上了出租车,“那你还挺神气的。”
“师傅,去医院。”她跟司机说了声,便安静下来了。
祁麟侧过脸看她,“让我看看哭没?别哭啊…我又没输。”
温雨烟要被他烦死了,撇过头不去理他。
“我这伤就是看着吓人,你帮我擦擦干净就知道是皮外伤了。”祁麟将手里的湿巾给她,带着她的手摸到自已脸上。
她给他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忍不住啜泣着,“祁麟…我是不是很糟糕?”
——靠近我就会变得不幸。
“谁敢说你不好啊?”他话语温柔,晚风从窗外吹进,带起她的直发蹭到他下巴上,格外的挠人。
温雨烟闭上眼,眼泪砸到他手背上。
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去管了。
她扑进他怀中,紧紧圈住男人精瘦的腰身,“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只喜欢你。”
她一直没有勇气承认这份喜欢,是从内心深处觉得自已配不上干净美好的祁麟。
没有人,像祁麟这样保护她……
祁麟的目光炙热坦诚,里面是明目张胆的爱意。
他的大掌拂过她的脸,微微抬起,“温雨烟,你终于承认喜欢我了。”
温雨烟眼睫上还挂着泪珠,“…你一直在等我说吗?”
“嗯,”祁麟喉结微滚,抬眸看了眼后视镜。
好巧不巧的,与司机来了个尴尬对视。
司机飞快收回目光,还贴心地将后视镜给背了过去。
司机:我不看,我不看总行了吧?活爹!
祁麟勾唇,俯身贴在温雨烟耳畔,“温老板…我要亲你了,给亲么?”
他忍耐了太久,重生回来见到她的第一眼起,祁麟就想将人抱进怀里好好亲一顿。
温雨烟咬唇,心跳速度加快,她脑海中翻滚起过往泥泞,还来不及细想时唇瓣就被人啄了下。
她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祁麟说,“到医院了,回家再好好亲。”
祁麟知道温雨烟心中最大的伤疤依旧是那个泥泞暗巷…
他会和上一世那样,
——牵好她,带她走回光亮里。
-
时间过的很快,周宴卿自从成了周家家主后变得更加忙碌。
祁愿洝察觉到他除了忙周氏企业的事,还在处理别的事务。
有次她见余厦从书房出来,手里抱着的资料样式奇怪。
资料是拿着一个黑色翅膀样式的火漆印章封住。
那个标识祁愿洝在书房闲逛时在周宴卿的书桌上见过。
虽说她从来不过问周宴卿有关生意场上的事,但那次之后祁愿洝心里便存了点担忧。
主要是她还记得周宴卿曾经持枪劫婚的事儿。
她想的出神,以至于男人从书房出来时都没有察觉。
直到下巴被他轻轻捏住,祁愿洝回过神,望着他,眨了眨眼睛。
周宴卿低笑,“想什么呢?”
“……想这药怎么这么苦。”祁愿洝用眼神示意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汤药,“我什么时候能不喝这个了?”
这药是真苦,喝了两个多月她还没有喝习惯。
总觉得每次喝它都能苦出新高度来。
“要不…周医生你再给我把把脉呢?”祁愿洝主动把手腕送过去,“你看我脉象是不是十分强劲有力!”
见她模样认真,周宴卿忍着笑意,也正经起来摸到她的脉搏,“嗯,比起之前来说确定是好了不少。”
祁愿洝亮起眸光,“真的吗!我就知道我已经好了!”
“傻愿洝,身子要慢慢养,这副药半年一个疗程的。”周宴卿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他将唇贴在她的脉搏处亲了亲,动作虔诚温柔。
颇有在失而复得的意味。
“愿愿的身子有在变好,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上辈子的噩梦不会再重现了。
福伯端着果盘过来,顺道说起周丞今天一早就不见了的事。
周宴卿的模样很淡定,拎起车厘子送到祁愿洝嘴里,“嗯,他这么大人了,路想怎么选是他自已决定的。”
反正周丞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既然他不愿意留在庄园,那周宴卿也没必要强求他。
周宴卿扔了颗青梅在嘴里,神色倦倦,他自已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这种善心有过一次便够了。
他一向对除了祁愿洝以外的人没多少耐心可说。
“周丞走了,万一又被周戾带走了怎么办?”祁愿洝问道。
福伯给出应答,“愿洝小姐放心,周董已经知道上回宴会的事是二少爷做的,如今二少爷已经被周董关禁闭了。”
祁愿洝:“那还有周戾的父亲呢?上次宴会的事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南先生吧?”
她见事通透,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周宴卿揽过她的肩,“这是周丞自已的事,愿洝别操心这些了,徒增烦恼的…”
“我是怕又有上次在宴会上持枪伤人的事……”她真正担心的,是周宴卿。
“这样说来……”周宴卿喉间溢出轻笑,他眼里染上柔情,“愿洝在意的人是我。”
祁愿洝抿唇,这些话被他说破很是羞赧,她脸上浮现绯色,“…我不在意我老公,那我…还在意谁?”
“嗯?”周宴卿有些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他凑近几分,“什么?愿洝刚刚…说的什么?”
“我说,”祁愿洝故意停顿下来逗他,她凝视着男人深邃的眉眼,“我说…”
她这般模样,简直是要磨死他了。
“好愿愿,我想听…”周宴卿的掌揽住她的软腰,语气中带着点祈求。
女人起身,一只纤细白皙的腿抵上沙发,在男人的大腿间,她故意贴在他耳侧,温声温气说,“老公啊…”
她能感受到周宴卿呼吸停顿,连带着搭在她腰间的手心都变得炽热起来。
他的喉结滚了滚,嗓音也哑了几个度,“老婆…”
福伯不知道自已是怎么离开的,他感觉好像被周总给踹了屁股还是怎的?
当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已已经被赶出门外了。
他挠了挠头,满脸不明所以。
恰好沈息拎着药箱从车上下来,见了他还问道,“怎么了福伯,站在这吹风啊?”
“啊,沈医生来了。”福伯还有些懵。
沈息这一个月来每天都会来给周丞针灸,周丞被林绮药物控制了很多年,也患上了严重的头疼病。
福伯:“沈医生,三少爷已经走了。”
“走了?”沈息皱眉,缓缓道,“卿卿把他赶走了?不应该啊…虽然卿卿没啥善心,也不至于这么快将三哥撵出去吧?”
周宴卿:你很了解我嘛,哥们?
“是三少爷自已走的。”福伯解释道。
“他走了?!”沈息音量高了起来,“他怎么能走?他怎么敢走?他就这样走了?有留下什么吗?”
福伯还是头一回见沈息气成这样,他弱弱问了句,“怎…怎么了吗沈医生,三少爷他走的潇洒,啥也没留下。”
沈息笑了,“哈哈哈~真是被他笑到啦~”
他都忍不住给周丞鼓掌了,“天杀的三哥!他还欠我一个月的医药费和出诊费呢!”
“我,出诊费,很贵的好吗?”
“一寸光阴一寸金,这一个月的时间原本是我将时间变现的好时机啊……”
“哈哈哈三哥竟然连根毛都没给我留下!”
福伯举起手,“沈医生…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将三少爷枕头上留下的头发给你……”
沈息心如死灰,“福伯,你是不是觉得自已很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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