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周言听着东厂人的报告，九华宫的行踪还是个谜。
等着敌人来找麻烦可不是周言的作风，他更喜欢控制局面，采取主动。
就在这时，府衙的班头姚建急匆匆地跑来了。
进屋后，他单膝跪下，急忙向周言汇报情况。
“大人，出事了，在救灾现场有人闹事。赵大人正在努力安抚人们，但情况越来越糟，我特来报告。”
周言听后，轻蔑地笑了笑。
刚刚还在想，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动静了。
灾民不断涌来，这地方现在人满为患，一片混乱。
赵训和府衙的人都快控制不住了，这要是继续这样，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要不是南大营的军人在旁边镇着场，估计民乱早就爆发了。
赵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远处，周言穿着便服慢悠悠地走过来，一脸带着戏谑的笑。
朱雀、白虎和东厂的人都跟在后面。
现场吵吵嚷嚷的，灾民们乱哄哄的。
“大家听我说，豫州这次灾得不轻，朝廷没忘了我们，是要来救灾的，但我们自己也得动手，自救才能持久啊！”
赵训一点也不摆官威，倒像是大家的长辈，一本正经地劝大家。
他有点儿搞不懂，大家之前还挺积极的，怎么今天突然就变样了。
“这么说挺好听的，可以往赈灾哪有这样的？”
“没错！赈灾粮都到了，为啥不直接分给我们，非得让我们干活换粮食？”
“肯定是你们这些官员想吃空额，把赈灾粮私吞了，我们不干了…”
人群里，有人挥着手臂，开始带头叫嚣起来。
赵训还没来得及说话，周言就绕过他，直接走到了灾民面前。
“厂公小心点，这三个人是练过武的，不是普通的灾民。”周言刚一停下，朱雀就在后面提醒他。
周言只是笑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他随意地一瞥，冷冷地说：“把那三个人抓过来，给我打断他们的胳膊！”
赵训听了都不敢相信，看着周言，想到灾民都那么激动，这么做不是要引起更大的骚乱吗？
“大人…”
他还没说完，就被周言那冷冷的一瞥吓得直冒冷汗。
“你们想干嘛？”
三个人被庞和从人群里拉出来，眼里明显带着恐惧。
“咔嚓！”
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突然响起，原本吵闹的人群瞬间静了下来，安静到连针掉地都能听见。
周言这招，立刻让那些吵闹的灾民安静下来。
“啊！”
“大家只是想要个解释，官府就这样随便抓人？这还有没有公道，还有没有法律？”
三个人痛得直流冷汗，但还强撑着硬气，坚持辩解。
“咔嚓！”
又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三个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们看向周言，他一边下命令，一边似乎对他们的痛苦表情很感兴趣，那眼神就像在欣赏，让人觉得他像个魔鬼。
“还有话说吗？要不，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周言给旁边的庞和使了个眼色，庞和冷笑一下，拿起地上的泥巴就往那三个人嘴里塞，塞得满满的。
这幕让所有吵闹的灾民都吓得哆哆嗦嗦的。
“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我来说吧。”
周言转过头，慢慢地对那些害怕的灾民说：“豫州的大家，本公是这次救灾的负责人周言，来的路上，看到了那么多干旱的土地，本公的心也很痛。”
“朝廷没忘了豫州的人们，已经准备了救灾粮食。”
“但朝廷帮忙的同时，我们自己也要努力。”
“豫州靠近淮水，我们想引淮水来这儿灌溉，这样就算将来再干旱，有了水，庄稼还是能丰收。”
“这才是长远的解决方法。”
这个救灾的计划是周言定的。
以前朝廷救灾，通常都是开粥厂，煮粥发给灾民。
周言觉得，这种救灾办法太过时了。
成千上万的灾民，每天就盼着在粥厂外领到那么一碗稀粥。
有空的时候，灾民们还可能惹事生非，导致更多的麻烦。
既然来到了豫州，周言肯定不打算用老套的方法。
他想的是，救灾要大家一起努力，朝廷和灾民共同参与，引淮水到豫州就是他的计划。
官府提供粮食，指导灾民工作，灾民通过劳动也能得到粮食，解决饥饿问题。
这样就能实现一个双赢的结果。
接着，周言看向庞和带来的那三个人，大声问：“这三个人，有谁认识吗？”
看到灾民们都在互相看，周言接着说：
“你们仔细看他们的手掌，这看起来像是干农活的手吗？”
“他们其实是九华宫派来的奸细，专门来搞破坏，让灾情持续，以便九华宫能吸引更多流民，壮大自己。”
长期练武的人，手上的老茧和普通老百姓的不一样。
周言不在乎九华宫想做什么，但绝不能让他们在豫州肆意妄为。
在老百姓心里破坏他们的形象，这一步很关键。
老百姓其实很容易被引导，听了周言的话，大家都觉得挺有道理的。
现在他们看那三个人的眼神里，满是敌意。
这种态度的改变虽然来得快，但一点也不夸张。
“从今天开始，只要是积极参与劳动的人，不仅能拿到官府的粮食，根据工作量还会有银子发。”
“我这么做，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想再看到因为灾难，到处都是饿死的人，家破人亡，希望大家能理解。”
用了软硬兼施的方法，加上周言那真诚的话，那些灾民都感到羞愧，然后一个接一个跪下，向周言磕头。
白虎、朱雀、庞和他们紧握着拳头，看着周言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赵训也是，看着周言，眼神完全变了，他觉得周言显得更加伟岸了。
“把这几个家伙带回去。”
周言说完，就背着手走了。
这里的变化，从一开始的乱哄哄到百姓们泪流满面，总共就用了两杯茶的时间。
周言刚走，灾民后面有个女的，看着他走的背影，眼里满是惊讶。
要是周言在这儿，他立马就能认出她，就是那天在白玉酒楼给秦梦雪传递信息的那个女的。
她没再留下，急忙往城外走去了。
她得赶紧把这消息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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