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影坡战后三日·京师南门
三日来雨雪初歇,血泥己干。
落影坡一役,震动朝野。楚王叛军大败,三万北军折损大半,余者投降。谢云卿与东宫联军以少胜多,成就千古战功。
而谢云卿,于火阵之夜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百姓传颂其名,称之为“女中霍去病”“谢武安”。
东宫内殿
谢云卿昏睡榻前,萧瑾言昼夜未离。
御医低声禀道:“刀伤深及肺腑,幸未穿心,若能熬过今晚,便有转机。”
萧瑾言握她手,掌心冰凉如雪,喉间几欲哽咽。
他轻声道:
“你说你不想称帝……可你比这世上所有王侯都更配称王。”
“谢云卿,你若敢死,我便杀尽京师庙堂。”
“与你一同埋葬这天下。”
话音低沉,恍如誓言,却只落在她沉睡耳边。
金銮殿·群臣朝拜
皇帝龙体未安,仍强行登殿,百官俯首,跪迎天颜。
老宰相颤声请罪:“臣等无能,未察楚王谋逆之心,几令圣驾蒙难。”
皇帝神情疲惫,目中却有肃杀之意:
“楚王勾结北军,意图弑君篡位。今己就擒,朕不欲再闻‘亲王’二字。”
他转身看向百官,道:
“谢云卿、萧瑾言,护驾有功,朕将昭告天下——
谢氏一门,忠义千秋。
东宫储君,恩德并重。”
楚王·狱中末路
楚王囚于天牢,衣冠褴褛,面色苍白。
昔日王侯之姿,早己成虚。
皇帝未加审讯,仅下一道圣旨:
“楚王逆谋弑君,罪无可赦,赐死。”
楚王仰天狂笑:
“我死,日后这江山终非你子孙所有!”
“你们都护不住!”
话音未落,毒酒入口。
一代枭雄,终葬黄泉。
宣德坊·百姓自发祭谢
街头巷尾,自发祭拜谢家门前。
纸钱成堆,青灯遍地,皆为谢家先皇旧臣、林家忠魂。
有孩童问父亲:
“她是皇后吗?”
那父亲跪拜长叩,低声答:
“不。她是这天下的守护者。”
谢云卿·归魂惊梦
夜深,谢云卿梦中再见父亲林琛。
他仍着旧年朝服,望着她笑:
“卿儿,你己替我正名,为天下洗冤。为父……无憾。”
她泪眼盈盈,却一句话未能说出。
梦境崩碎前,她听到远处那人呼喊:
“谢云卿……谢云卿,醒来!”
她睁眼,映入眼帘的,是萧瑾言满眼血丝的脸——
“我……还活着?”
他紧紧抱住她,声音哑如刃:
“嗯。你活着。我也还在。”
三日后·金銮殿前
皇帝亲手颁旨:
“谢云卿功盖社稷,封‘护国公主’,特赐一品诰命,终身不得贬削。”
“自今日起,东宫太子监国,代朕处政。”
百官俯首应诏,百姓齐声高呼。
谢云卿立于太和殿前,风雪消融,阳光洒落。
她身披凤袍,却未曾跪拜,只平静回首,望向昔日忠魂之地。
风过庭前,吹动她耳边绣金轻纱。
她淡淡一笑:
“我谢云卿,从未为谁负过这山河。”
章末小剧场·风雪之后
【百姓传言】
“谢护国公主一人救社稷。”
“萧太子一剑镇山河。”
【谢云卿】
“若太平终至,我便放下剑,归田为民。”
【萧瑾言】
“你归哪里,我便随你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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