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兄妹同立
西月十七,皇帝特开“问策朝议”,以“林氏旧冤平反、宗族流徙有无可复”为题,召满朝大臣听议。
林云卿着承宁长公主服,佩御印西玺,居左阶。
林云泽为江南节度使,佩虎符,自西阶而立。
百官屏息——两人皆出自林氏,一人为监国公主,一为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今日共立朝堂,是合作,还是分裂?
皇帝缓缓开口:
“林氏冤案十九年,族籍未归、宗脉失统。今两位林氏之后立于朝上,尔等可有共议之策?”
萧瑾言目光微动,却并未插言。
林云卿率先起身,朗声道:
“臣女请奏:林氏虽旧族蒙冤,然血未尽、道未断,宜归其宗籍,复其正骨,允其清白。”
“更请设林氏先祖忠烈碑于太庙侧阁,以昭后世。”
朝堂震动,这番言语,不止为家族申冤,更是试图将林氏从“受罪家”洗净,纳入皇族羽翼。
林云泽缓缓开口,语气却截然不同:
“皇上,林氏冤虽重,但宗族之事,岂能轻归?”
“天下观之,此若成例,日后旧臣之裔皆可来请正骨、复封,恐乱本制。”
“微臣以为,林氏可立忠碑,不必归宗,方可保御下公道,御上清明。”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林云卿望向林云泽,眉头微蹙。
“你不想让林氏归宗?”
林云泽眼神坦然,淡淡道:“我不想林氏,成为谁的政治筹码。”
宫墙之内·几家心动
殿下,太子手紧握朝案,眸光隐隐泛冷。
他明白——林云泽此举,是在有意切断林云卿与皇族的利益绑定,逼她选择林家,放弃皇家。
若她认了这番话,便等于退出朝权斗争;可若反驳,便成了“权利之人”,对林氏之名有失忠诚。
皇帝敛眸不语,只道:“再议。”
御花园·兄妹私谈
退朝后,林云卿与林云泽在御花园并肩而行。
林云泽负手而立,看着远方宫墙:
“你可知我为何要否?”
林云卿淡声:“因为你知道,若林氏入宗,我便会被束缚于朝。”
林云泽缓缓点头:
“我林家因权而灭,我不愿你因权而困。”
“你若愿弃监国印,随我回江南,三年之内,我可助你另立新章,不必看皇命,不必争储——只做真正的大晟之主。”
林云卿望着他,沉默良久,缓缓摇头:
“你要我自由,所以要我离开。”
“可我真正的自由,不是逃走,而是留在这里,堂堂正正活成——林瑾音未竟之愿。”
她抬眸看着他,一字一句:
“哥哥,你要守护林家。而我要——夺回它。”
章末伏笔·暗涌重燃
夜深,东宫密室。
萧瑾言对林云卿低语:
“你与林云泽,终会有一战。”
“他不信皇室,而你……终究要背上皇室的剑。”
林云卿眼眸微垂,手指轻抚御印纹络。
“若真有一战……”
她语气微顿:
“那便在朝堂上决,不在骨血中断。”
此刻,太傅旧宅暗灯初燃,一队黑衣人悄然从地道而出。
赵党残部己与林云泽旧部暗通消息,一场以“林”为名的真正权谋战局,己悄然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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