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章前奏议
西月二十,清晨酉时。
林云卿与太子萧瑾言同时入朝,面见皇帝,呈上密折与证章——以“节度使林云泽违制调兵、藏图乱政、通谋旧党”为罪,恳请立案查处。
林云卿跪地朗声启奏:
“臣女虽为林氏骨血,但更是皇朝臣属。”
“若宗族有罪,臣愿亲断其骨,以报皇恩昭雪。”
此言震动朝堂。
殿下沉寂良久,皇帝缓缓放下手中密图残卷,看向面前两人,声音低沉:
“这‘皇嗣换位图’,你们可认?”
萧瑾言拱手而拜,言简意赅:
“臣愿受查。”
林云卿亦毫不避讳:
“臣愿将承宁府开封,清查一切密档以自证清白。”
皇帝敛目沉思许久,终在满殿目光注视下缓缓开口:
“既如此——”
“令宗正寺、兵部、御史台三方立案,设‘林泽一案’,十日内赴江南,封节度府,查兵籍、查账档、清余党。”
“如其罪实,节度使林云泽——削职停封,押解回京问审!”
御前暗议·天子试刀
朝议散后,内侍悄声问皇帝:
“陛下何以忽然立案?林氏骨血之争,恐动天下之心。”
皇帝目光幽深,望着案上一枚金龙玉玺,缓缓道:
“林云卿若要得权,她便必须先杀自己的人。”
“我要看,她能不能忍这一刀。”
“若她杀不下,便不过一副花架子;若她真杀下去……朕才可将天下托于她与太子之手。”
江南节度府·风声初动
林云泽静坐府中,展阅京中密报。
听到传旨立案的消息,手中玉盏微颤,却未摔落,只是缓缓阖上双眼:
“她终究——还是亲自动手了。”
幕僚惊道:“主上……如今是否先退避三舍,转兵于楚地?”
林云泽却摇头:
“不。”
“若今日我避,让她稳了北岭与南疆之线,朝局便再无我名。”
“她既执剑,那便来杀——”
“我林云泽,不为叛,也不为忠。”
“我只为林家,立一条自己的道。”
东宫密议·十日棋局
夜深,太子府内。
林云卿立于窗前,看着南风起灯。
萧瑾言从后缓步而来,将一纸密信递与她:“江南宗正寺官员明日出发,随行暗卫三十六人,皆听你号令。”
她接过信件,唇角无喜无怒,只问:
“你是否怪我,为了立威,亲断林氏之血?”
萧瑾言不语,良久低声道:
“不是怪你。”
“是……心疼。”
林云卿转头望向他,眼中有一点点微光闪动,却未化为泪:
“我若是心软,他们便都说我不配执政。”
“但若心狠,林家最后一枝,便折在我手中。”
“瑾言,我走这一条路,是从走上朝堂那天起,就注定的。”
他轻声应道:
“我陪你走。”
章末伏笔·林泽兵变密令
西月二十一夜,江南金陵外城,某座封闭兵营中。
一队赤衣密兵悄然集结,一纸密令传至营前:
【王命有假,朝旨可斩;节度为尊,开营迎战。】
落款并非林云泽本印,却是其亲信署名。
风起南疆,江山动摇。
“林氏一案”尚未开局,兵锋己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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