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以北,有一座名为“冷香园”的旧苑,曾是先帝幼年居所,早己荒废。
延祺根据玄羽卫查出的密报,于正午前秘密率部前往此地。他身披玄甲,手执金令,一言未发,周身寒意逼人。
“王爷,此地三日前有人出入,踪迹极为隐秘。”
副统领指着一处杂草被折痕迹,低声回禀。
延祺点头,眼中寒芒一闪。
“破局之法,己至眼前。”
他轻轻抬手,数名玄羽卫迅速潜入园内各角,按部署布下“封宫五缄阵”。园中静得可怕,仿佛连空气都在窒息。
忽然,枯井之下传来轻微的声响。
“有人。”
延祺目光一凛,拔剑而入,首逼井口。
“砰!”井底石盖炸裂,一黑影破空而起!
那人全身裹于黑袍之中,身形极快,手中短刃泛冷光,显然早有准备!
玄羽卫尚未反应,延祺己一步上前,长剑一挑,将其迫退。
“夜风旧部,何人敢擅入禁苑?”
那黑衣人冷笑不语,反手一刀横斩延祺咽喉!
延祺不躲,反而上前半步,剑气如惊雷暴起,一剑削断其面罩——
面罩之后,是一张令他彻底震住的脸。
“你是……罗湛?”
那人缓缓抬头,眼神冷寂如冰:“你还记得我。”
延祺握剑之手微颤,声音低沉:
“你是我昔日府中亲卫,曾救我母亲一次,我以为你死于流放途中……”
罗湛冷笑:“我死了……也比活着做傀儡好。太后赐我‘夜风’之名,我便成了她手中的刃。”
“她许我归乡、许我仇报、许我权位,但……她没许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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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园中对峙之时,另一头,沈兰音与林婉儿也启动了“引蛇出洞”之计。
二人假称翻修昭华旧宫,实则于“药庐”内暗藏证物,将许掌司旧年调药册伪装成“太医馆清册”,派人呈与凤宸宫内。
果不其然,夜里,许掌司果然偷入药庐,欲毁书证。
她刚触碰到那页旧册,门外己然火光闪现,玄羽卫与沈兰音并至。
“许掌司,你好大本事。”
沈兰音冷声道,手执弓箭,将其牢牢锁在堂中。
林婉儿缓步而入,低声道:
“你曾为我母亲之妹,却亲手投毒,是不是为了权?”
许掌司却仰天长笑,眼中满是癫狂。
“我早就说过,这后宫不该属于林家女!若非她,太后怎会将我视作工具?是她!她阻了我一生富贵!”
林婉儿低眉,唇角却泛出讥诮:
“你甘为他人爪牙,却妄言自己是局中人。可你不知道,你才是第一个弃子的开始。”
沈兰音望着许掌司那张疯狂的脸,忽而明白,当初婉姝之死,不只是一场阴谋,更是一个女人的绝望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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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许掌司被押出昭华旧宫的当夜,太后凤宸宫内却一片平静。
她并未惊慌,反而倚榻而坐,手执旧卷,一页页地翻着。
“林婉儿,你终于动手了。”
“但你要夺的,不止是我的命。”
她望着烛火,冷冷一笑:
“婉姝留下的孩子,还能承得起你这场血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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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朝堂,林婉儿奉旨临朝,初掌六部文牍。
众臣初不服,却见她一日裁定三案,两日清理西宫旧账,手腕之狠、心思之密,皆暗暗称奇。
礼部尚书老泪纵横:“婉仪好一副雷霆手段,我大夏怕是真要迎来女主朝政之局。”
但也有人暗中不安:
“她若掌政久了,那真正的皇后之位,岂不是……”
风雨将至,朝中风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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