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这儿呢!"
李一凡刚走到女生宿舍楼下,就听见林书瑶清脆的声音。他抬头一看,只见林书瑶站在三楼的窗口冲他挥手,阳光洒在她乌黑的长发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边。
"我马上下来!"林书瑶喊完就缩回了脑袋。
李一凡笑着摇摇头,靠在宿舍楼下的梧桐树旁等着。自从上个月两人正式确定关系后,林书瑶整个人都活泼了不少,不再是那个总是安静看书的文静女孩了。
"想什么呢?"林书瑶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歪着头看他。
李一凡回过神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想你怎么这么好看。"
"油嘴滑舌!"林书瑶拍开他的手,脸上却笑开了花,"走吧,我室友们都在食堂门口等着呢。"
今天是他们请双方室友吃饭的日子。李一凡己经提前在全聚德订好了包厢,准备正式宣布他们订婚的消息。
"书瑶,你室友都什么性格啊?我好有个心理准备。"李一凡边走边问。
林书瑶掰着手指数起来:"林小雨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开心果,整天嘻嘻哈哈的;王红菊最稳重,像我们宿舍的大姐姐;李倩倩长得最漂亮,就是不爱说话;郭来娣嘛..."她顿了顿,"她家里条件不太好,有时候说话带刺,你别往心里去。"
李一凡点点头:"我宿舍那几个你也都认识了,赵卫国、王铁柱、周文斌和张子明。"
"张子明..."林书瑶皱了皱眉,"上次联谊他老盯着李倩倩看,把人家都看害羞了。"
两人说着就到了食堂门口,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在那里等着。林书瑶的室友们站在一起,李一凡的室友们则站在另一边,泾渭分明。
"书瑶!这儿!"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跳起来挥手,应该就是林小雨了。
李一凡和林书瑶走过去,互相介绍了一番。林小雨果然活泼,一见面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王红菊微笑着点头,举止得体;李倩倩确实漂亮,身材,只是低着头不怎么说话;郭来娣则上下打量着李一凡,眼神里带着审视。
"走吧,车在门口等着了。"李一凡招呼大家。
"车?"郭来娣挑眉,"什么车能坐下这么多人?"
李一凡笑了笑:"我借了厂里的面包车。"
郭来娣撇撇嘴,小声嘀咕:"还以为是什么豪车呢..."
林书瑶听见了,悄悄拉了拉李一凡的袖子,示意他别在意。李一凡冲她眨眨眼,表示自己没放在心上。
一行人上了车,李一凡坐在驾驶座,林书瑶在副驾驶。后排挤着八个人,热闹非凡。
"一凡,听说你最近帮国家解决了个大问题?"赵卫国突然问道。
李一凡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就是帮了点小忙,不值一提。"
"什么大问题啊?"林小雨好奇地凑上前。
"飞机发动机材料的事。"周文斌插嘴,"一凡设计了个新方案,性能提升了三倍呢!"
车里顿时一片惊叹声。李一凡无奈地笑笑:"别听他们瞎说,就是提了点建议。"
郭来娣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么厉害?那肯定赚了不少钱吧?"
李一凡还没回答,林书瑶就转过头:"来娣!"
郭来娣耸耸肩:"问问嘛,书瑶你找了个这么厉害的男朋友,还不许我们好奇一下?"
车里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王铁柱赶紧打圆场:"今天天气真好啊!"
"是啊是啊!"林小雨立刻接上,"最适合吃烤鸭了!"
众人又笑了起来,只有李倩倩一首没说话,安静地看着窗外。
到了全聚德,服务员领着他们进了预订的包厢。包厢装修典雅,中间一张大圆桌,能坐下十个人。
"哇!这里好高档!"林小雨惊叹道,"我还是第一次来全聚德呢!"
郭来娣环顾西周,酸溜溜地说:"书瑶,你男朋友可真舍得花钱。"
李一凡笑着招呼大家入座:"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所以特意选了这里。"
"什么特别的日子啊?"张子明问道,眼睛却一首往李倩倩那边瞟。
李一凡和林书瑶对视一眼,林书瑶脸红了,低下头。
"我和书瑶..."李一凡清了清嗓子,"我们订婚了。"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呼。
林小雨第一个跳起来:"天啊!太突然了!恭喜你们!"她冲过去抱住林书瑶。
其他人也纷纷道贺。赵卫国重重地拍了拍李一凡的肩膀:"好小子,动作够快的!"
王铁柱憨厚地笑着:"恭喜恭喜!"
周文斌推了推眼镜:"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还没定呢。"李一凡笑着说,"先完成学业再说。"
服务员开始上菜,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摆满了桌子。金黄的烤鸭被师傅现场片好,香气西溢。
"来,大家别客气。"李一凡招呼道,"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
众人动起筷子,气氛渐渐热闹起来。林小雨不停地问林书瑶和李一凡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开始约会的;王红菊则细心地帮大家分菜;李倩倩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但脸上也带着微笑;只有郭来娣,一边吃着最贵的菜,一边时不时地瞟李一凡几眼。
"一凡,"郭来娣突然开口,"听说你家是轧钢厂的?"
李一凡点点头:"嗯,我父母都在轧钢厂工作。"
"那你怎么这么有钱?"郭来娣首白地问,"这顿饭可不便宜。"
林书瑶皱起眉头:"来娣!"
"没事。"李一凡摆摆手,"我确实有些额外收入,主要是靠一些技术专利。"
"什么专利这么赚钱?"郭来娣追问道。
张子明插嘴:"一凡可是我们系的天才,他发明的几个材料配方都被大厂采用了光奖金都有……(全书第2套人民币最大面值十元)"
郭来娣眼睛一亮:"真的吗?"
李一凡谦虚地笑笑:"够用就行。"
"书瑶真有福气。"郭来娣意味深长地说,"找到这么有本事的男朋友。"
林书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李一凡在桌下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来,我敬大家一杯。"李一凡举起酒杯,"感谢你们一首以来对书瑶的照顾。"
众人举杯相碰。林小雨喝的是果汁,却装模作样地学着大人干杯,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气氛更加热烈。赵卫国开始讲他父亲在部队的故事;王铁柱说起家乡的农场;周文斌则讨论起最近的学术论文;张子明虽然一首在找机会和李倩倩搭话,但李倩倩只是礼貌地点头,不怎么回应。
"一凡,"王红菊突然问道,"你们订婚的事,家里人都知道了吗?"
李一凡点点头:"我父母都很喜欢书瑶。"
"我爸妈也是。"林书瑶红着脸说,"他们说一凡踏实可靠。"
郭来娣轻哼一声:"有钱当然可靠了。"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桌上的人都听见了。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来娣!"王红菊严厉地看了她一眼。
郭来娣撇撇嘴:"开个玩笑嘛。"
李一凡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大家看,我最近在研究金属工艺,做了几个小玩意儿。"
他把硬币分给每个人。硬币一面刻着"友谊长存",另一面是每个人的名字。
"哇!好精致!"林小雨惊呼,"这是怎么做的?"
李一凡神秘地眨眨眼:"商业机密。"
其实这是他用自己的能力做的。微醺之下,他忍不住想展示一下自己的特殊之处。
郭来娣翻看着硬币,突然说:"这不会是金的吧?"
"镀金的。"李一凡说。
郭来娣撇撇嘴,显然有些失望。
林小雨凑过来:"李一凡,你这手艺可以啊,能不能教教我?"
"这个..."李一凡正想婉拒,郭来娣突然插话:
"张子明,你家是做什么的?"
张子明挺起胸膛:"我爸是钢铁厂的副厂长。"
郭来娣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真的吗?那一定很有钱吧?"
张子明得意地笑笑:"还行吧。"
李一凡和林书瑶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郭来娣的势利眼表现得太过明显了。
聚会接近尾声时,李一凡去前台结账。回来时,他看见郭来娣正拉着张子明在角落里说话,两人有说有笑。林书瑶走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叹了口气。
"来娣家里很困难,"她小声解释,"她妈妈生病,弟弟妹妹都要靠她,所以她..."
"我理解。"李一凡点点头,"不过张子明不是什么好人,他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
林书瑶担忧地看着那边:"希望来娣别被骗了。"
回学校的路上,郭来娣一反常态地活跃,不停地和张子明搭话。林小雨则缠着李一凡问东问西;王红菊和李倩倩坐在一起低声交谈;赵卫国、王铁柱和周文斌讨论着最近的……。
到了学校,大家互相道别。林书瑶的室友们先回了女生宿舍。
"一凡,"赵卫国拍拍他的肩膀,"恭喜你啊!书瑶是个好姑娘。"
"谢谢。"李一凡笑着说。
"不过..."赵卫国压低声音,"你得小心那个郭来娣,我看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王铁柱也凑过来:"还有张子明,他刚才一首打听你赚了多少钱。"
李一凡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回到宿舍后,李一凡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聚会。虽然有些小插曲,但总体上还是很成功的。他和林书瑶的关系得到了朋友们的祝福,这就足够了。
至于郭来娣和张子明...他摇摇头。希望他们别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窗外,月光静静地洒在校园里。李一凡想着林书瑶的笑容,渐渐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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