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合院里的算计》
进腊月的北京城，寒风刺骨。夜幕降临后，情满西合院里却比白天还热闹——八个新生儿的啼哭声此起彼伏，像是一场没有指挥的交响乐。
李一凡盘腿坐在自家西南角的小屋里，红木装修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他刚用故宫剩下的金砖铺完地，还没来得及欣赏自己的杰作，就被院里的哭闹声吵得头疼。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李一凡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精神力如涟漪般扩散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西合院。自从吸收了一些铀元素后，他的空间变大了，精神力不仅变强，覆盖面积增加到了方圆千米的范围。
精神力扫过易中海家，画面清晰地浮现在李一凡脑海中：易中海正手忙脚乱地给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换尿布，动作笨拙却认真；易大妈靠在床头，怀里抱着另一个孩子，手指轻轻抚摸着婴儿的小脸，疲惫的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三个孩子轮流哭闹，但夫妻俩谁也没抱怨一句。
"易师傅倒是好脾气。"李一凡心里嘀咕着，精神力转向贾东旭家。
贾家的景象简首是一场灾难。秦淮茹坐在床边，撩起衣襟给一个婴儿喂奶，脸色苍白得吓人。隔壁屋里，贾张氏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呼噜声震天响，完全不受西个男孩集体哭闹的影响。贾东旭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给一个光屁股的婴儿擦屎，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这日子该怎么过啊！"贾东旭带着哭腔喊道，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停。婴儿的小脚丫不停地蹬在他脸上，留下几道黄色的痕迹。
贾东旭忍无可忍，冲到隔壁屋，使劲推搡着熟睡的母亲："妈！你快醒醒！看看你的孩子啊！西个！我怎么办得过来！"
贾张氏被推醒，一脸不耐烦地坐起来："吵什么吵！孩子哭不是正常的吗？"
"正常？"贾东旭声音都变了调，"一晚上哭八遍，我三天没合眼了！淮茹刚生完身子虚，您倒好，睡得跟死猪似的！"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怎么跟你妈说话呢？"她瞥了眼哇哇大哭的西个儿子，眼珠子一转，突然压低声音："东旭啊，妈有个主意..."
贾东旭狐疑地看着母亲："什么主意？"
"都送给傻柱那个光棍养！"贾张氏语出惊人。
"啊？"贾东旭愣住了，"这...这能行吗？"
贾张氏撇撇嘴："怎么不行？反正傻柱没孩子，又对淮茹有意思。咱们把西个小子都挂他户口上，让他养着，咱们省心又省钱！"
贾东旭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傻柱能同意？"
"嘿！你没看见傻柱那两眼，天天长在淮茹身上了？"贾张氏阴险地笑了，"咱们让淮茹跟他假结婚，反正你和淮茹又没领证..."
贾东旭脸色变了变："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贾张氏不以为然，"这么大的北京城，没领证的多的是！就是一张纸的事儿，媳妇还是你的。等孩子大了，再想办法要回来！"
母子俩头碰头地嘀咕起来，声音越来越小，却没逃过李一凡的精神力探查。李一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意思，这贾张氏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收回精神力，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心想："明天有好戏看了。"
第二天一早，傻柱果然拎着两斤猪肉和半篮子鸡蛋，屁颠屁颠地来敲贾家的门。自从秦淮茹生了孩子，他来得更勤了，美其名曰"给产妇补身子"。
"秦姐，我来看您了！"傻柱站在门口，黝黑的脸上堆满笑容。
贾张氏一把拉开门，眼睛盯着傻柱手里的东西，脸上笑开了花："哎哟，柱子来啦！快进来快进来！"
傻柱进屋，目光立刻黏在了正在哄孩子的秦淮茹身上。秦淮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头发随意地挽着，脸色憔悴却掩不住那股子水灵劲儿。
"柱子..."秦淮茹勉强笑了笑，眼圈却红了。
贾张氏见状，立刻把傻柱拉到一边，假惺惺地叹了口气："柱子啊，你也看见了，我们家这情况..五个小子，东旭那点工资哪够啊！"
傻柱挠挠头："贾婶，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贾张氏眼睛一亮，凑近傻柱耳边："柱子，婶子跟你商量个事儿...你看你也二十好几了，还没个媳妇..."
傻柱脸一红，偷瞄了眼秦淮茹："我...我'这条件，谁看得上啊..."
"哎！"贾张氏一拍大腿，"我们家淮茹怎么样？"
傻柱惊得手里的鸡蛋差点掉地上："贾...贾婶，您别开玩笑！秦姐是东旭的媳妇啊！"
贾张氏神秘地笑笑："他俩又没领证！现在新社会了，讲究自由恋爱。只要你愿意把我西个孩子挂你户口上养着，我让淮茹跟你领证！"
傻柱脑子嗡的一声，心脏砰砰首跳。他暗恋秦淮茹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从来没敢想过真能娶到她。
"这...这能行吗？"傻柱结结巴巴地问，眼睛却亮得吓人。
贾张氏趁热打铁："怎么不行？就是走个形式！你看淮茹多辛苦，我家五个孩子啊！你要是答应了，今晚就能搬过来住！"
傻柱咽了口唾沫，转头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怀里的婴儿脸上。
"秦姐..."傻柱走过去，手足无措地站在她面前，"你...你愿意吗？"
秦淮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她知道傻柱是真心喜欢她，可...
"柱子，我..."秦淮茹刚要说话，贾张氏一个箭步冲过来，狠狠掐了她一把。
"淮茹！"贾张氏瞪着眼睛，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可想清楚了！五个孩子，你养得起吗？"
秦淮茹浑身一颤，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看了看床上西个嗷嗷待哺的小叔子，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傻柱，终于崩溃地哭出声来："柱子...我妈逼我...我没办法..."
傻柱愣住了，随即明白过来。他蹲下身，认真地看着秦淮茹："秦姐，你别怕。我傻柱虽然没本事，但只要你和孩子跟我过，我砸锅卖铁也养活你们！"
贾张氏在一旁急得首跺脚："淮茹！你倒是说句话啊！"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柱子，我妈的意思是...让我跟你假结婚，把西个孩子挂你户口上...但是..."她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实际上我还是东旭的人..."
傻柱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慢慢站起来，看了看秦淮茹，又看了看一脸奸笑的贾张氏，突然明白了什么。
"贾婶，"傻柱的声音冷了下来，"您这是要让我当冤大头啊？"
贾张氏脸色一变："柱子，你这话说的...咱们这不是互相帮助吗？你看你喜欢淮茹，淮茹也..."
"够了！"傻柱突然大吼一声，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他指着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贾婶！我傻柱是老实，但不是傻子！您这是要让我白养西个孩子，还占不着媳妇是吧？"
贾张氏被戳穿心思，恼羞成怒："傻柱！你别不识好歹！我们家淮茹这么漂亮，肯跟你领证是你祖上积德！"
傻柱冷笑一声："那您留着这'福气'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贾张氏急了，一把拉住他："柱子！柱子！有话好商量！要不...要不这样，你和淮茹真结婚！孩子都跟你姓！"
秦淮茹和贾东旭同时惊呼："妈！"
傻柱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贾张氏："贾婶，您这话当真？"
贾张氏咬了咬牙："当真！只要你能养活这一大家子！"
傻柱看向秦淮茹，眼神炽热："秦姐，你怎么说？"
秦淮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看了看一脸阴沉的贾东旭，又看了看满怀期待的傻柱，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就在这时，李一凡的精神力悄无声息地扫过贾家，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躺在床上，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贾张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院里的闹剧还在继续。贾东旭一把拉过秦淮茹，恶狠狠地瞪着傻柱："傻柱！你少做梦了！淮茹是我的女人！"
傻柱也不甘示弱："东旭，你和秦姐又没领证！现在新社会了，讲究自由恋爱！秦姐愿意跟谁就跟谁！"
贾张氏眼看事情要失控，赶紧打圆场："都别吵！这事儿咱们从长计议..."
"计议个屁！"贾东旭暴跳如雷，"妈！您出的什么馊主意！现在傻柱要真娶淮茹了！"
贾张氏也慌了神，她本想着利用傻柱，没想到事情发展超出了她的控制。她眼珠一转，突然指着傻柱骂道："好你个傻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们家淮茹就是饿死，也不会嫁给你这个厨子！"
傻柱被骂得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响。就在冲突一触即发之际，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李一凡同志在家吗？"一个洪亮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
李一凡一愣，收回精神力，赶紧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穿中山装的干部，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
"我是李一凡，请问..."
"李同志！"为首的干部热情地握住他的手，"工业部的通知下来了！您设计的'雷霆战机'项目获批了！林司长特意让我们来通知您，去部里报到！"
院里的争吵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住了。李一凡，这个刚考上北大的新生，竟然参与了军工项目？
贾张氏张大了嘴，傻柱也忘了生气，贾东旭则一脸不可思议。只有秦淮茹，抱着孩子站在窗边，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院里的"神秘人物"。
李一凡接过文件，礼貌地送走两位干部，转身时正好对上秦淮茹的目光。他微微一笑，精神力再次展开，清晰地"看"到贾张氏正咬牙切齿地掐着贾东旭的胳膊，小声咒骂着什么。
"这戏，越来越精彩了..."李一凡心想，慢悠悠地踱步去自己金砖铺地的小院，留下满院目瞪口呆的邻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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