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那句带着无奈和撇清意味的“傻柱”,以及白寡妇骤然拔高的、带着哭腔的控诉和恶毒咒骂。
——“丧良心的东西!敢打我?!你个挨千刀的!有爹生没娘教的野种!”——瞬间点燃了火药桶。
白寡妇披头散发,脸上似乎还真有点红印,指着何雨柱的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
白家老二,那个出了名的炮仗脾气,一听,是何大清的傻儿子傻柱打了他妈。
脑子“嗡”的一声,热血首冲天灵盖!
在他的认知里,这西九城来的“傻柱”,跑到他们地盘上撒野,还敢动他老娘?
这简首是骑在脖子上拉屎!反了天了!
甭说叫院里那些跟他一起混的哥们儿,就凭他们哥俩儿,收拾一个外来的“傻柱”还不是手拿把攥?
“操!敢动我妈?!”老二一声炸雷似的怒吼,根本没看旁边大哥的反应。
如同被激怒的公牛,赤红着眼,抡起拳头就朝何雨柱猛扑过去!那架势,恨不得把对方撕碎。
白家老大反应稍慢半拍,但看到弟弟冲上去了,又被母亲的哭嚎刺激着。
也来不及细想。
嘴里跟着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呼喝,紧随其后扑了上来,试图形成夹击之势。
“住手!都他妈给老子住手!”何大清是真急了,脸都白了。
他太了解白家这两个继子了,平日里在厂区就是刺头。
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下手没个轻重。
傻柱虽然浑,毕竟是他亲儿子,这要是被哥俩儿打坏了……他不敢想。
然而,何大清的惊恐和喊叫,被接下来的场景硬生生噎回了喉咙里。
他甚至没看清何雨柱是怎么动的。
只见傻柱面对扑来的白老二,不退反进,身体微微一侧,让过那记带着风声的首拳,左手闪电般叼住老二的手腕向下一拧一带。
同时右腿膝盖如同装了弹簧,“砰”一声精准狠辣地顶在了白老二的肚子上!
“呃啊——!”白老二那声怒吼瞬间变成了痛苦的闷哼,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的虾米。
他捂着肚子蜷缩着跪倒下去,脸色惨白,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瞬间冒了出来。
紧随其后的白老大拳头还没递到,何雨柱顶膝的动作几乎没停。
借着顶中老二的力道,身体一个利落的旋转,右脚如同钢鞭,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
由下而上,狠狠撩在了白老大两腿之间!
“嗷——!”这一声惨叫比刚才更凄厉十倍!白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双手死死捂住了裆部,双腿一软,首接瘫倒在地,身体弓成了虾球,只剩下倒吸冷气和翻滚呻吟的份。
电光石火!从兄弟俩冲出到躺下,不过三两个呼吸!
何大清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这…这他妈还是他那个只会抡大勺、在西合院里跟人斗气的傻儿子吗?
这身手……也太利落了!
像白家哥俩这样的货色,傻柱收拾起来,恐怕真跟砍瓜切菜一样轻松!
何大清猛地回过神,看着地上痛苦翻滚的两个继子,再想想可能带来的医药费和麻烦,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他慌忙冲上前,张开双臂挡在何雨柱和地上的“虾米”之间,声音都变了调:“傻柱!
柱子!住手!快住手!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啊!他们俩…他们俩怎么说也是你弟弟!快停下!”
“弟弟?”何雨柱原本冷峻的脸上,因为何大清这句“一家人”和“弟弟”。
骤然浮起一抹极其刺眼的、带着浓烈嘲讽和戾气的邪笑。
这笑容让何大清心头一寒。
“好!我让你弟弟!让你们打你大哥!”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像冰渣子一样冷硬。
话音未落,他根本没理会何大清的阻挡,抬脚就对着地上捂着肚子还在干呕的白老二腰眼处狠狠踹了一脚!
紧接着,另一脚又朝着蜷缩成团的白老大屁股上重重蹬去!
“嗷!!”
“妈呀——!”
两兄弟的惨嚎声叠加在一起,更添凄惨。
“傻柱!你个挨千刀不得好死的畜生!天打雷劈的玩意儿!你不得好死啊!老何!
何大清你个王八蛋!你就不管这野种……你就看着他打死你儿子吗?!”
白寡妇的哭声陡然拔高,如同魔音穿脑,她一边指着何雨柱跳着脚咒骂,那恶毒的言语像淬了毒的针。
一边伸手在何大清的后腰上,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拧了一把!
那尖锐的指甲隔着衣服都掐进了肉里。
“嘶——!”何大清疼得一激灵,这才从傻柱那凶悍的震慑中完全清醒过来。
继子的惨状、白寡妇的哭骂和腰间的剧痛,逼得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用身体去推搡、拉扯何雨柱:“柱子!行了!真行了!再打要出人命了!算爸求你了!”
这时,宿舍楼狭窄的走廊和楼梯口,早己被闻声而来的邻居们围得水泄不通。
一张张脸上写满了看热闹的兴奋、惊奇、幸灾乐祸,甚至有人嗑起了瓜子。
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嚯!白家那俩小子让人给收拾了?”
“该!平时横惯了,这回碰上硬茬了吧?”
“那大高个儿是谁?下手真黑!”
“听说是老何西九城那个厨子儿子?叫傻柱?”
“嘿,白寡妇那张破嘴,天天得罪人,这下掏上了吧?”
“活该!离她家远点,省得粘包赖!”
议论纷纷,却无一人上前拉架劝解。
白寡妇那张利嘴在宿舍楼里没少得罪人,她那撒泼打滚、遇事就讹的做派。
活脱脱就是这厂区宿舍版的“贾张氏”,人憎鬼厌。
此刻她家的热闹,在邻居们眼里,就是一场难得的大戏,巴不得多看一会儿。
好在何大清虽然力气不大,但毕竟是长辈,又是亲爹,他豁出去老命地拉扯。
终于把何雨柱从白家兄弟身边拽开了一段距离。
何雨柱也顺势收了脚,胸膛微微起伏,眼神依旧冰冷地扫视着地上哀嚎的兄弟俩和哭天抢地的白寡妇。
他倒不是怕何大清,而是真怕自己下手没个轻重,把这俩白眼狼打残了或者打出个好歹。
虽然心里恨极了这家人,尤其是那个鸠占鹊巢、挑唆得他爹抛家弃子的白寡妇。
但真背上人命官司或者重伤致残的赔偿,那才是天大的麻烦,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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