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她还想把奔霄带来呢。
那小马驹也是终日精力旺盛,她不在的这段时间,精力无处发泄,不定在马厩怎么欺负其他马儿。
“清好了,咱们下去吧。”
卫迎山搬着整理好的木箱,率先跳下马车,见她毫不费力,孙令昀刚到嘴边的我帮您抬,干巴巴的咽下。
背起书袋,慢吞吞的下车。
“半月后不用过来接我,我自己回去。”
面白无须的车夫沉默的点点头,驾车离开。
两人到书院门口的夫子处登记好,各自领了斋舍的钥匙。
东衡学院的斋舍是每人单独一间。
几幢两层的小楼围坐在一起,中间是个露天的大院子。
院子内设有几口水井,学子要用水都是自己从井内打上来,提回房间。
卫迎山搬着箱子健步如飞,还不忘催促:“孙令昀,你低头数蚂蚁呢,走快点!”
“哦,好。”
来到被围得西西方方的斋舍,两人按着房号找自己的房间。
路过其他敞开门的房间时,好奇的扫了过里面的布局,不大的房间里,内设床榻,桌椅,一张红木的立柜,一目了然。
“环境和你之前就读的书院比如何?”
“比之前的要好。”孙令昀低声答道。
心里也不免松了口气,以前的斋舍都是几人一间,睡觉是很私密的事。
由于一些原因他不愿意和人共处一室,宁愿每日来回跑也要回家里住。
这里斋舍是独立的,让他放松不少。
“单看我们的房号,房间好像隔得……”
卫迎山声音一顿,将手中的箱子放在地上。
抬头看了看门上的房间号,又低头查看自己手上的房间号。
表情古怪道:“这是我的房间没错吧?”
身后的孙令昀走上前,端详片刻:“是您的房间没错。”
心里则是做好拉住人的准备。
出门前姐夫说过小公子易燃易爆炸,让他看着点,今日在馄饨铺子上,那个朱老五实在过分,小公子那几脚也踹到了他的心坎上。
“那他们在做什么?抢我房间?”
只见原本属于她的房间,里面塞满了东西,两个小厮正低头忙忙碌碌的布置。
白玉香炉、锦缎被褥、檀木屏风、青白釉梅瓶、棋盘、茶具……
好家伙,连地毯都铺上了,简朴的书院斋舍顿时变得锦天绣地起来。
要不是占了她的房间,卫迎山左右得夸上一句讲究人。
抬起腿便要朝门上踹。
里面的人布置房间布置得忘乎所以,她这么大个人站在门口,硬是没发现。
不过是没发现还是视而不见有待商议。
被占了房间不说还被无视,这能忍?
衣袖被人从后面拉住,孙令昀小声劝导:“您冷静些,报到第一天要是招了书院夫子的眼,往后会被重点盯上。”
这是他多年的经验,以往那些调皮捣蛋的同窗,夫子都会格外“关照”,被留堂是常事,课堂提问更是首当其冲。
闻言卫迎山伸出去的腿赶紧收回,她可不想报到当天就被夫子盯上。
决定改用文雅点的方式提醒屋内的人。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连续敲了三次门,房间内的人像是才听到动静,眼神看过来,没出声。
意思却很明显,问他们什么事。
卫迎山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将脾气压下去,才开口道:“这是我的房间,你们布置个什么劲儿呢。”
说着不管对方反应,把地上的箱子拎起来,径首走进去,刷的在桌边坐下。
不客气的拿起桌上摆放的糕点送进嘴里,顺手给孙令昀也拿了块:“试试,味道还不错。”
手指随意的敲击着桌面,目光扫过面面相觑的小厮:“自己搬,还是让我动手。”
“嘿,你这人……”
“我这人怎么了?这个房间难道不是我的?原来会说话啊,不知道还以为你俩是哑巴呢。”
把手上的房间号亮在他们眼前:“趁我没动手前,把东西赶紧收拾好拿出去。”
“这个房间被我们公子看上了,正好咱们把手上的房间号换换。”
小厮被她的话噎住,随即神情倨傲的从兜里掏出房间号。
“令昀啊,你可千万要为我作证,真不是我想在报到第一天就闹事的。”
卫迎山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从椅子上起身。
在小厮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双手齐上阵拿起屋内摆放好的东西就要朝外扔。
“你敢!”小厮赶紧上前阻拦。
“你看我敢不敢呗。”
“住手!”
一道急切的男声自屋外响起。
看得出对方跑得急,跑到房间门口时,嘴里还喘着粗气。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卫迎山挑了挑眉:“好巧啊,听说是你要和我换房间?”
许季宣脸颊的肌肉隐隐抽动,心里叫苦不迭。
半晌后抚额长叹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在下这就让他们把房间的东西搬走。”
哪里想到瞧上一个通风采光好的房间,都能撞上真霸王。
“不急着搬,我瞧这些东西挺好的。”
“您要是喜欢,这些便都留给您。
“那就都给我留下,人走就行。”
多好啊,都不用自己布置,就能拥有这般舒适的居住环境。
卫迎山表示很满意,也懒得计较占房间的事,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像是想起什么又问道:“浴桶有吗?”
“有的话也搬过来。”
见她巴巴的盯着自己,许季宣不情不愿的点点头:“等下让他们搬过来。”
说罢,带着人匆匆离开。
回想起这段时日的事,心里复杂难言。
马车被拆那天虽早有猜测,但在宫宴上猜测落实,心里还是有些惊讶。
没想到能徒手拆他马车的少年,当真是当朝的公主,而且还是很受宠的皇长女。
甚至那位还准许她到全是男子的书院念书,这其中代表的含义难免让人深思。
宫宴结束后两天,正当许季宣还在琢磨往后要是在学院碰到大公主该以什么态度应对时。
宫里来口谕,说是明章帝召见。
养心殿中,温和而又不失威严的帝王,先是与他闲谈了几句,随后才说出召见他的原因。
大意就是,大公主去书院念书身份不便向人透露,作为知晓她身份的人,见面权当她是普通学子就是,不用刻意迎合。
更不能和其他学子点破她的身份。
明章帝亲自叮嘱,作为臣子的自然得应下。
今日带来的三个小厮,有一个之前见过卫迎山的,刚刚也是他去叫的自己。
许季宣出言警告另外两个:“往后再看到刚才那位,切不可冒犯,实在不行避着她走。”
底下的人没上京之前跟着自己耀武扬威惯了,得叮嘱一二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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