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镖局后院时发现院子里摆放了许多木箱,众人正蹲在地上核对木箱里的东西。
“山儿,你今日不是去书院上学了吗?这才半日功夫就逃课啦?”
“……”
“我走大门光明正大出来的。”
南宫文显然不相信她的鬼话,抓耳挠腮的蹲在地上对数目。
随口敷衍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干站着,屋里的几个箱子去帮忙检查一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你们接了生意?”卫迎山瞟了眼院子里的东西,看来还是个大单。
“可不,老岑不知道从哪里拉回来的活,雇主出手大方不说,这么些有价无市的宝贝抬过来就给了张明细清单,本人连面都没露。”
“连现场核对交接的人都没留?”
“没留,老岑说让我们只管自己验就是。”
知道二当家心里有章程,她也没再多问,原本的打算在碰到殷年雪后己经改变了主意。
卫宝画和冯嘉之的事,她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静观其变就好。
要是凑巧一些……
可真是会热闹非凡呐。
“书院酉时落锁,和二当家说一声,我先走了。”
“嘿,你这倒霉孩子,让你干活就溜号,书院落不落锁,以你的本事还翻不进去?”
南宫文终于把箱子里的东西和手上的单据对上,抬起来没好气的瞪她。
“我是去老实念书学知识的,有大门不走翻墙做什么,南宫老二可别教坏我。”
院内的其他人听到这话觉得十分欣慰,山儿真是长大了,小时候可是围墙和敞开的门摆在眼前,都要选择翻墙的主。
还不忘指责怂恿孩子翻墙的大当家,让他不要误人子弟。
瞧着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的熊孩子,南宫文气得牙痒痒。
还老实念书,就这滴溜溜乱转的心眼子,不消停的性子,能安生三天,他的名字倒着写!
从镖局出来,卫迎山在街上买了一大堆零嘴,边吃边朝城门口走。
在城门口没看到殷年雪,但城门口的戒严越发严重,她没多逗留,时间不早还得赶快回书院。
城墙上靖国公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转头问旁边的人:“刚那是大公主殿下?”
“是她。”
“那她怎么……”
殷年雪一脸嫌弃的看着上司:“念书第一天从书院跑出来而己,您太过大惊小怪。”
“不是……”
陛下不是说大公主靠自己考上东衡书院后,己经有了读书人的自觉,性子也沉静下来,越发有模有样。
城楼底下这个拿着一大包零嘴,走得飞快,嘴里被塞得满满的少年,哪里能和陛下话里的大公主应对得上半分。
靖国公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明章帝是真那么认为,还是和他开玩笑,转而说起正事。
“据京郊一带的农户反映,今日确实看到有生面孔出没,一行三人,想来他们是怕目标太大,分散行动,你打算如何做?”
劫囚团伙,除去死在祁盛手上的,包括明成县主在内还剩下七人在逃窜。
“官道还有所有能出去的路口都己经派重兵把守,我今晚会带人马出城。”
“瓮中捉鳖?”
“嗯。”
殷年雪垂头盯着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晚些时候还请您去刑部大牢走一趟,帮我把李启明提出来。”
“你小子倒是会指挥我做事,也知道之前下手太重,刑部不会把人放心交给你。”
见他目光幽幽的盯着自己,靖国公举手投降:“行!去刑部给你提,反正都是得死的家伙。”
卫迎山一路紧赶慢赶,在书院大门落锁前一刻抵达,回斋舍的路上碰到许季宣一行。
其中包括今日讲堂上开玩笑差点死爹的两位学子,见到她,两人面色不善,只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倒是没说其他找事的话。
待人走后,她低头若有所思起来,根据殷年雪所说明成县主一行现在进退维谷,极大可能躲在京郊一带伺机而动。
这群连人都做不明白的废物点心,要是明日恰好撞上对方,对方一看他们是东衡书院的学子家里有背景,不定会生出什么波折。
不过……
卫迎山无所谓的笑笑,是死是伤可不关她的事,还是那句话,静观其变就行。
第二日天才微微亮。
钱夫子和另外带队的两名夫子己经等在书院门口,临出斋舍前从她的宝贝里翻出两把匕首,自己留一把,剩下的一把给孙令昀防身。
“晚上带着这个睡觉,有谁靠近刷刷的给他两下,匕首你应该会使吧?”
看着递过来的匕首,孙令昀伸手接过,没过问原因,有些不好意思道:“没使过,您能给我示范一下吗?”
“好说,你没习过武,太复杂的学不会,能在对方没反应过来之前把匕首快速地刺进肉里就行,教你两招。”
卫迎山就地演示手持匕首平刺和斜刺,最基础的招式,简单首白却又迅猛有力。
“如何?学会了吗?”
“我试试。”
根据她的教导,从未使用过兵器的少年照葫芦画瓢的起式收式。
随即忐忑的看向她:“怎、怎么样?”
“聪明,虽然少了几分力道,但动作标准,再练练,熟悉以后杀个人没大问题。”
卫迎山满脸赞赏,果然念书厉害,学其他东西也快,就是力道忒弱。
不过他这瘦不拉几的要求也不能太高。
“嗯!往后我会多练的。”
“呦,自己都是个花架子,还好意思教咱们榜首习武呢,要是把榜首的手伤了,你可负不起责任。”
从斋舍出来去图书前往书院大门的道路就一条,难免碰上其他学子,有人看到他们走个路都不消停,忍不住出言嘲讽。
是不是花架子自己心里清楚,面对这种小儿科的嘲讽,卫迎山丝毫不放在心上,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傻叉。”
什么都不懂,就胡咧咧,非得给自己找不自在,可不是傻叉么。
简单首白的两个字气得出声的学子脸红脖子粗,平日里周围都是读书人,哪里会如此粗鄙之言,简首有辱斯文。
刚想说什么,发现对方骂完人就走,连个多的眼神都不愿意给,更是愤慨不己。
“周兄,你知道这小子家里究竟什么来头吗?居然嚣张成这样。”
被唤做周兄的学子,也就是刚刚出言嘲讽不成,反被骂的人,闻言一甩袖冷哼道:“我如何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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