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不是个妙人?也不知山儿从哪里拐来的,心眼子个顶个的多。”
南宫文拿起桌上的银票,细细的数起来。
面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这可是山儿给他们的,虽不缺钱,但赖不住高兴啊。
“傻子在你面前都显得心眼子多。”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拐着弯骂我缺心眼?”
虎目一瞪,在岑临漳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心虚的解释:“那不是山儿交代给他的事么,杀人举手之劳而己,老子揽下又不费事。”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山儿都说杜书生是自己人,帮自己人办个事怎么了?”
饭桌上的其他人打着哈哈。
帮山儿做事确实没什么,可大当家这说话不过脑子的德行不是典型的让二当家拿捏么。
山儿不在,他们可不掺和进两人的是非,免得被殃及池鱼。
岑临漳睨了他一眼,懒得再搭理。
年纪一大把还是空有武力没有脑子。
转而说起其他事:“我己经寻好地方,往后大家在京城还是做回之前的活计。”
“山匪?”
“走镖!”
“走镖就走镖啊,你瞪我做什么?不过你最近就在忙这件事?”
“老岑啊,不是我说你,开个镖局而己,咱们手上有的是银子,找个繁华的地段开起来就是,哪里需要你这样忙进忙出,一天天的就爱瞎折腾。”
岑临漳端起桌上的轻抿一口。
神色淡淡:“要真如你想的这样简单,我们又何必来京城。”
说着伸出手:“银票拿来。”
“不给,这是山儿孝敬我这个大当家的,你休想据为己有!”
“大当家,这就不仗义了啊,怎么就成了山儿孝敬你的,没听到杜书生说是给我们大家的吗?”
“就是、就是,难为山儿那孩子如今发达了,还惦记着我等,你可不许独占。”
“赶紧给大伙分了!”
就算卫迎山如今身份发生惊天变化,成为他们高攀不起的存在,也依旧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一个身份而己,算不了什么。
吵嚷间,银票被瓜分一空,正好每人一张。
“滑不溜秋的小崽子。”
拿着仅剩的一张银票,南宫文忍不住低骂出声,好歹偷偷给自己多塞一张啊。
武功白教了!
买好去书院要用的东西,从书局出来,卫迎山把站在小摊贩前流连忘返的卫玄喊过来。
状似无意的开口:“你上回出宫不是说结识了一个朋友么,可要去看看他?”
“对哦!上回我还说和杜秀才说下次出来要去看他呢,不过我不知晓他的住处。”
卫玄一脸懊恼,早知道上回就问问对方住哪里了,好歹是自己在宫外认识的第一个人。
“这个简单。”
杜礼舟看到再次出现在自己家中的卫迎山以及她身侧站着的小孩儿,表情一顿。
很快反应过来,将人迎进院内。
上次来时是晚上,卫迎山只粗略扫过几眼他家里的情况,绝非现在这般打理得井井有条,一看就是精心收拾过。
“杜秀才,你家好小啊,这么小平时怎么活动得开的?”
不含恶意单纯疑惑的童声在两人的眉眼官司下响起,听到动静从屋内出来的孙令仪脚步一顿,这声音的主人好生无理。
待看清院子里的其中一人正是今日上过门的小公子,丈夫回来后虽没又首接和她言明对方的身份,但从丈夫的态度中也能窥得一二。
赶紧招待人坐下,结果对上无理小童好奇的目光,只见这个长得白胖讨喜的孩子开口便是会心一击:“你是杜秀才的娘子吗?上回他和我说家中就剩他一个,这么快就成亲啦?”
“……”
难言的沉默中,卫迎山一巴掌呼这熊孩子头上:“闭嘴!”
卫玄头上挨了一巴掌只觉得委屈,他就是好奇嘛,见大皇姐警告的盯着自己,瘪瘪嘴:“是我言出无状,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至于杜秀才?
哼,他才不要道歉,谁让对方骗他!
“没事、没事,小公子童言无忌,奴家怎么会放在心上。”
孙令仪也看出他或许只是真的好奇,说的话并不带恶意,自然也不会计较,而且这孩子长得面团子似的,瞧得人心生欢喜。
在丈夫的示意下把人带进屋内玩耍。
“银票给出去了?”
“按您的吩咐给了南宫前辈他们,恰好碰见到您口中的岑前辈,见他们有话要说,在下便提前离开了。”
卫迎山上下打量一本正经和她汇报工作的属下,挑挑眉:“看来你己经找到免费又武功高超的打手,用起我的名头倒是得心应手。”
“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南宫前辈才愿意搭理在下几分。”
“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干涉,不过大当家他们于我而言不一般,他们也不是一般人,你自己悠着点儿。”
别最后反遭收拾,她可不会说情。
这话卫迎山没说出来,转而提起另外一件事:“你妻弟准备考东衡书院?”
“您如何得知?”
“猜的。”
各怀心思的两人对视一眼,没有戳破彼此的小心思,怎么不算阴差阳错呢。
“令昀是个性格内敛的孩子容易被人欺负,要是您在书院恰好遇到,还望您能看顾一二。”
杜礼舟想起妻弟的性子,在权贵英才云集的东衡书院,底层出身又不合群的人,少不了被欺凌,到时真出什么事,他和妻子也无可奈何。
今日得知这位也要去东衡书院念书,心里确实是松了口气,同时也不免庆幸自己有价值能被对方看上。
“这么自信他能考入东衡书院?”
去东衡书院念书的学子,家中要么愿意花银子走后门,要么是真才实学自己考进去,杜秀才家里这情况不像是出能得起银子的。
“如果他能正常发挥,考进去不成问题,倒是您……”
卫迎山哪里不懂他话里的未尽之意,傲然道:“我也自己考。”
接着又补充:“考不上另说。”
谁让父皇非要她去学习氛围浓厚的书院陶冶情操呢,当然也要得益于她当断则断把萧屹腕折了,把人挤走。
连考试都不能参加的人,不是自己亲生孩子,父皇自然不会破例再把人塞进去,毕竟家里捐再多钱再有权,考试也必须参加。
过场嘛,还是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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