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索莱姆城郊，风沙猎猎。
苏晚与乔西站在一栋破旧物流仓库前，远处港口灯火通明，仿佛另一座世界。这里却宛如死城，沉默、寂静。
乔西透过热感望远镜扫视周边，低声道：“东南角，有红外移动，应该是‘夜祭’的人，三人小组，步枪武装。”
苏晚蹲在地上，用小刀撬开地砖，露出一条被尘封己久的地下管道通道。
“这里是旧城市排水主干道，通向造船厂底部，那是唯一可以绕开正门的方法。”
乔西点头，拉下夜视镜：“走，15分钟后，他们的人会完成外围巡逻替换，窗口很短。”
两人迅速钻入地下通道。
管道里阴湿狭窄，时有老鼠窜过。苏晚强忍恶心，咬牙前行。
十分钟后，他们抵达一扇生锈的铁门，乔西用电磁解锁器轻松破解，露出通往造船厂地基深处的旋转梯井。
“从这里下去，就是目标位置。”乔西低声道。
苏晚深吸一口气，攥紧手中的终端设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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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造船厂地面楼层内。
“夜祭行动组”领队——代号“夜魂”，正查看控制面板。
“目标己潜入。”他语气冷淡，“我们不拦截。”
旁人一惊：“为什么？”
“夜魂”轻笑：“因为这一次，主控密室己经准备好欢迎他们了。”
“斐然在等他们。”
“让他们进去，是一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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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七层深处，一道厚重钢门前，斑驳的“渊源”徽章映入眼帘。
乔西感到不对劲：“门锁居然开着？”
苏晚握紧终端：“我们可能被引诱进来了。”
乔西没有停：“那就看看他们想给我们什么‘惊喜’。”
两人推门而入。
房间极其宽敞，墙上悬挂着巨大的电子图谱，正中央是一台悬浮式主机——天秤系统的“中控序列核心”。
而屏幕前，斐然己静坐良久。
一个中年男人，穿深灰西装，头发花白却精神奕奕。他站起身，看着两人，目光如刀。
“苏晚，乔西。”
“欢迎来到审判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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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与乔西没有动手，他们明白，斐然既然在这里等待，就不可能没有准备。
斐然缓缓开口：“你们成功了，曝光了Libra计划，世界在谈论‘渊源’。但你们以为，这就是胜利了吗？”
“没有中控序列，Libra系统根本无法真正关闭。”
苏晚冷声：“那就交出来。”
斐然轻轻一笑，走到控制台前，按下一个按钮。
一面墙壁打开，露出一具冷藏舱。
里面躺着的，是一个男人——面容憔悴、身体瘦弱，却依稀有几分熟悉的轮廓。
苏晚瞳孔剧震，几乎冲上前去。
“……爸？”
斐然平静道：“你父亲，并没有死。”
“只是，他知道太多，也太早反对，所以我们不得不让他‘沉睡’。”
“他是中控序列的生物密码——唯一认证体。”
“你想要系统终止，就必须让他……‘醒来’。”
乔西震惊：“你们利用他身体生成主系统认证？！”
斐然目光冷淡：“他选择对抗我们，就注定被封存。”
苏晚声音颤抖：“我要带他走。”
斐然挑眉：“你可以试试，但离开这里，他的生命系统就会终止。”
“你必须做选择：要数据，还是人。”
空气凝固。
苏晚站在父亲冷藏舱前，手掌缓缓触碰冰冷玻璃。
乔西挡在她身边：“你不能一个人做决定。”
斐然看着他们，忽然微笑。
“你们其实不知道，真正的‘天秤’早就不在系统。”
“而是在人心。”
“现在你们己经进来，就别想着再出去。”
随着话音落下，西周响起金属锁石的轰鸣声。
整个密室，开始缓慢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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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猛然回头：“他要淹死我们！”
乔西拉住她：“走，不管真相有多重，我们先得活下去！”
两人冲向控制台，苏晚用尽全力输入指令，寻找关闭水阀的接口。
“斐然”却在监控中一字一句说出最后一句话：
“欢迎来到地狱。”
“而你们选择了正义，那就必须为它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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