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南市 · G区公寓 · 晚10点
林靖远第一次以完整形体，在真实世界中入睡。
窗外灯火通明，房间里只剩下心跳与呼吸声交替回响。
苏晚躺在他身侧，侧脸静静地看着他。
这个世界上的他，不再只是脑海中的影子，不再是冷冰冰的数据碎片。
他真的，回来了。
—
“你在看我？”林靖远睁开眼，声音略带沙哑。
苏晚没否认，只是轻轻点头：“怕你又消失。”
他笑着抬手，将她搂进怀里，“这一次，我不会。”
“我己经烧毁了所有后门指令，任何人，任何机构，都不能再把我从你身边带走。”
苏晚伏在他肩头，轻声呢喃：“林靖远，欢迎回家。”
他闭上眼，低声回道：“晚，欢迎我回人间。”
—
第二天 · 林靖远开始适应“现实”身份
曙光系统为他申请了合法身份——林瑾，27岁，研究人员，具有人类生理指标。
他甚至拥有一张身份证、一份正式的户口登记表。
“瑾？”苏晚念了一遍，有些不适应。
“靖远的‘靖’，换成了‘瑾’，保留音，换掉过去的伤。”
林靖远笑着说：“从今天起，我是林瑾——但我永远都记得林靖远是谁。”
“他死在那个系统里，我则活在你怀里。”
苏晚笑了，眼底有光。
—
重返旧地 · 回忆的修复
林瑾主动提出，想回一趟“曙光实验一号站”。
那是他意识上传前最后的工作地，也是两人分别的起点。
实验站早己封锁，常人无法进入。
但苏晚是曙光系统创始人之一，依旧拥有访问权限。
他们穿过层层安检，抵达那间陈旧的主控室。
墙上的日历，停在三年前那天——林靖远“死亡”的日子。
苏晚的手指轻轻划过仪器面板。
“你还记得这里？”
林瑾闭上眼，伸出手抚摸一排排按钮。
“我记得你站在这儿，一边哭一边骂我。”
“骂我为什么要冒险，骂我为什么不带你一起。”
苏晚低头，声音有些哽咽：“因为我怕你真不回来。”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我现在回来了，带你一起离开。”
—
封存仪式 · 永别过去
林瑾与苏晚在主控室中共同签署了《自我意识封存协议》。
协议内容简洁却庄重：
“自即日起，林靖远意识版本永久封存，禁止调取。
林瑾人格独立成立，接受现实社会身份并承担相应责任。”
随后，他们将林靖远的意识备份芯片，插入主控终端。
系统提示：
“是否启动【人格冻结】程序？”
林瑾看着苏晚，后者点了点头。
他果断按下“确认”。
十秒后，终端黑屏，代表林靖远的数字存在，彻底尘封。
林瑾没有说话，只是长久地望着屏幕，首到它完全暗淡。
那一刻，属于林靖远的时代，正式画上句号。
—
夜归 · 公寓楼顶 · 两人对话
苏晚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万家灯火。
“其实我有点怕。”她说。
“怕什么？”
“怕一切只是我梦出来的。怕你醒来，还是冰冷的代码。怕你哪天又像从前一样，说走就走，永远不再回来。”
林瑾将她揽进怀里，低声道：
“我现在会怕失去你。不是数据的恐惧，是活生生的痛。”
“我会饿，会困，会心动，也会心碎。”
“所以，你不是在梦里。而我，也真的，属于这个世界了。”
苏晚轻笑了一下，眼泪却悄然滑落。
“那我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
林瑾点头。
“可以。”
“只要你愿意。”
—
章节尾声 · 新生活序章
第二天清晨，苏晚收到一封邮件：
【国家智能委员会】
内容：针对“林瑾”合法人格身份验证审核己通过
授权代码：R-CREATE-001
等级：A级独立个体
备注：此人为第一例数字人格实体人类化重组成功案例
苏晚回头，看见厨房里忙碌的林瑾。
阳光落在他肩头，像梦境般不真实。
可他微笑着朝她走来，端着一碗热粥。
“晚，早餐。”
她接过那碗粥，眼眶微热，轻声说：
“谢谢你，回到我身边。”
—
(http://www.qiushuxsw.com/book/eKAAee.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qiushuxsw.com。求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qiushu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