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宫墙深重。
皇城密库——天章阁,一卷被尘封二十余载的古骨简,终在一夜之间,被一双覆雪的手取下。
祁瑾立于密库深处,手中捧着那卷斑驳古卷,血指触及,骨纹之上竟浮出暗金灵光。
“果然是……母仪骨卷。”
这卷古简,是沈太后临终前唯一未交出的禁制遗物,存于天章阁密室中三重机关之内,需以沈氏嫡脉之血激发。
而祁瑾,正是那“嫡脉”。
【骨简初启】
“太后沈氏谨录:吾幼年所见,灵泉初主非苏氏,而为南岭支脉血裔,名‘月瑶’,天赋灵骨,可开五泉。”
“后因泉脉分裂、宫变倾覆,月瑶被弃于西南。”
“苏氏仅为其副脉旁裔。”
“若灵泉主印回归,主脉当现,副脉应伏。”
祁瑾眼中冷光乍现,低声念出简文:
“月瑶……月姓……”
他猛地抬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你不是灵泉之主,你只是一个……被养大的替代者。”
“这凤位、这灵泉、这命数——原本都不是你的。”
【凤仪殿·夜中】
苏瑶神情肃穆地翻阅一封封来自灵泉司的奏章。
灵田第二层扩展己完成,灵脉趋于稳定,泉眼之心浮现天纹,凤血契合度达九成以上。
祁思源送来密报:
“东宫今夜入天章阁。”
“他取走了太后遗骨卷。”
苏瑶手中卷轴一顿,沉声问:“他看了吗?”
祁思源面色沉凝:
“怕是己看完。”
“凤后……若那卷骨简里记载的是灵泉真主……”
苏瑶轻轻吐出一口气,眸中微光如锋:
“那就让他拿来证。”
“我苏瑶坐在这凤位上,不是靠血,而是靠命。”
“血脉可伪,气数不可改。”
【东宫密室·太子夜议】
祁瑾将骨卷交予李氏,低声言道:
“母后遗诏未毁,凤后命脉未稳。”
“我要用这卷骨简,撬动整个朝局。”
李氏惊愕:“你打算……公开骨卷?你若失败,此为弑主之罪!”
祁瑾却眼神冷如雪铁:
“她先杀我臣,我便揭她命。”
“她要以命镇天下,我便让她无命可镇。”
【两日后·朝堂之上】
正值百官朝议之时,一道血金骨简被送入金阶正殿。
众臣震惊。
祁瑾立于百官之间,双手高举,朗声言道:
“臣祁瑾,奉先帝遗命,献母仪骨卷,愿请陛下与凤后核查灵泉真主之属。”
满朝哗然。
凤后命属,竟被质疑?
祁思源即刻上前拔剑护阶,顾延川亦立于苏瑶身前。
苏瑶却淡然站起,步下金阶,接过骨简,冷声回应:
“若我命不应凤,则凤印不应我。”
她当场滴血于简,血落骨纹,轰然一声,骨简灵光大盛,却——半启而止!
“怎会——”祁瑾面色骤变。
就在此时,苏瑶抬手,袖中取出一块灵泉心玉,映照天纹。
“我命在此,凤血可证。”
“祁瑾,你以旁枝碎骨质主命,当真愚昧至此?”
她手掌紧握,灵泉之力从体内澎湃而出,金纹浮现,凤命之焰环绕其身。
天章钟声大响——
“主命契合,灵泉承印。”
天象为证。
全殿跪伏。
而那母仪骨卷,却在苏瑶灵力震荡下,化作飞灰。
【殿后密语】
顾延川低声对她道:
“你曾说,你与灵泉之间,有一段宿世之约。”
“你早知那骨简只是一场虚局?”
苏瑶转头看他,轻声回道:
“我从未怀疑自己是命主。”
“但我必须给朝堂一个血脉上的答案。”
“所以,我等他动——再正名。”
【章节尾声】
夜色苍凉,祁瑾独立东宫。
昔日锦冠玉带的太子,如今落得一纸诛命未遂的罪名。
他仰天低笑:
“好,好一个苏瑶。”
“你以命为刃,反斩我证。”
“但这局,我不会退。”
他转身走入书阁深处,手中最后一卷灰印残章缓缓打开。
“母仪未竟之局,不在骨卷——而在她遗留的,第三条灵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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