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鱼币的纹路,和林浩实验室的星图仪一模一样。”陈江河用指尖蹭过币面,警灯在上面投下红蓝交错的光影。女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梅花胎记与币面双鱼纹重叠的瞬间,币身竟渗出冰水:“林浩说过,双鱼币能照亮‘星尘计划’的真相。”
水道口涌出的清水里,漂来个金属盒。陈江河捞起时,盒盖自动弹开,里面躺着卷胶片,片头印着“2022.06.17”——星尘生物破产那天的监控录像。小王举着手机照明,画面里的林浩正在焚烧文件,突然从灰烬里捡起枚双鱼币,塞进襁褓中的念念手里。
“快看!”朵朵指着胶片边缘,穿白大褂的男人正用钥匙打开保险柜,钥匙形状与陈江河袖口的旧疤分毫不差。女人突然浑身发抖,从头发里取出根银簪,簪头梅花纹插入胶片盒的暗槽,竟弹出张全息投影卡:“这是林浩留给念念的‘星星存折’。”
投影卡里跳出林浩的笑脸,他身后的实验台上摆着玻璃舱,舱里的婴儿后颈有北斗七星胎记。“念念,”他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爸爸把你的脐带血做成了‘星尘钥匙’,但坏人们想用它克隆胚胎……”画面突然扭曲,林浩的脸被血蛭覆盖,“记住,双鱼币要和梅花银簪一起用,才能关掉地下室的培养舱!”
“培养舱!”陈江河想起地下室的三百个空舱,“星尘生物根本没破产,他们把胚胎转移了!”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首升机的轰鸣。女人将双鱼币按在银簪顶端,两道光束交汇成梅花图案,照亮了水道壁上的新刻痕:“胚胎在‘星尘’总部的天台,用北斗七星阵养着。”
“爸爸,你看水里!”朵朵突然指着漂来的画纸,上面用蜡笔画着天台场景,穿黑西装的男人正把胚胎舱连在卫星天线上。陈江河捡起画纸,背面写着:“6月17日午夜,北斗七星最亮时,胚胎会和星星共振。”他猛地看向腕表,现在是凌晨五点,距离午夜还有十七个小时。
首升机的探照灯扫过水道口。陈江河将胶片和投影卡塞进小王口袋:“带林太太和孩子们去警局,就说星尘生物的残余势力要偷胚胎!”女人突然抓住他的手,银簪和双鱼币同时发烫:“您就是林浩说的‘梅花钥匙’,只有您能关掉卫星天线!”
星尘总部的天台被铁网围住。陈江河用双鱼币划开铁丝网,币面突然爆出蓝光,竟组成北斗七星的光门。“这是冬夏王室的星图术!”他想起林浩论文里的批注,光门中浮现出沈宛的影像,她正用癸玺镇压尸蛊,手腕上的梅花胎记与他小臂的疤痕共鸣。
“陈教授!”身后传来喊声。香暗荼提着工具箱跑来,箱里装满星图仪零件:“庄之行在平洲发现,星尘的卫星天线正在吸收堤坝下的地脉能量!”她将零件拼成临时控制器,天线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天台边缘的胚胎舱开始剧烈震动。
“必须在午夜前切断能量!”陈江河将双鱼币嵌入控制器,银簪突然自动指向天线基座。香暗荼撬开基座盖板,里面的线路板上刻着梅花纹,正是林浩常用的加密方式。“密码是念念的生日!”她输入日期的瞬间,线路板爆发出强光,天线的嗡鸣声戛然而止。
胚胎舱的警报灯全部熄灭。陈江河打开最近的舱门,里面的婴儿后颈都有北斗七星胎记,只是脸色不再苍白。“他们被唤醒了!”香暗荼的双鱼币突然飞起,悬在婴儿们头顶,币面双鱼纹化作星光,轻轻落在每个胎记上。
“这是冬夏的‘星星祝福’。”陈江河想起投影卡里的画面,林浩正是用这种方式保护念念。突然,所有胚胎舱的屏幕同时亮起,显示出相同的文字:“星尘计划终止,感谢梅花钥匙。”天台边缘的铁门被撞开,庄之行带着士兵冲进来,肩甲上的梅花纹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陈教授,”他递来份文件,“警局在星尘总部地下室,找到了三百个家庭的脐带血样本。”文件首页是林浩的笔记,记录着每个胚胎对应的亲生父母,其中一页用红笔圈着:“陈江河,基因匹配度99%,建议作为‘梅花钥匙’备选。”
“备选?”陈江河猛地抬头,想起小臂的旧疤——那是十二岁时被铁网划伤的,可疤痕形状竟和林浩的梅花纽扣分毫不差。香暗荼突然指着天台边缘的卫星天线,上面不知何时多了道刻痕,正是他疤痕的形状。
“林浩早就知道您的基因特殊。”庄之行展开张星图,图上“梅花钥匙”的标记旁,画着陈江河的侧脸。远处传来救护车的笛声,陈江河想起林浩投影卡的最后一句话:“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找那个小臂有梅花疤的人,他是星星派来的守护者。”
“爸爸,你看天上!”朵朵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陈江河跑到天台边缘,看见东南方的天空中,那颗梅花形状的新星正在变亮,星光洒在胚胎舱里的婴儿们身上,他们的北斗七星胎记开始发光,像无数小太阳。
“念念醒了!”女人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她后颈的胎记变成了梅花形,还说看见爸爸在星星上对她笑!”陈江河摸着自己小臂的疤痕,那里不知何时变得温热,仿佛有颗心脏在下面跳动。
香暗荼将双鱼币和银簪递给庄之行:“把它们交给冬夏遗民的后代,告诉他们,星星的孩子永远不会孤单。”庄之行点头,肩甲上的梅花纹与双鱼币共鸣,竟在空中投射出巨大的星图,图上每个胚胎对应的家庭位置,都亮起了温暖的光点。
“陈教授,”香暗荼突然指向天线基座,那里渗出的星光聚成了枚新的双鱼币,币面刻着“人心为星,万蛊不侵”,“这是林浩留给您的礼物。”陈江河接过古币,凉意透过掌心,竟听见林浩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谢谢你,我的梅花钥匙。”
天台的晨光越来越亮,照亮了每个婴儿的笑脸。陈江河望着东南方的梅花星,想起林浩画里的朝阳,也想起每个父亲守护孩子时,心中燃起的不灭之光。现在,这光正从天台蔓延开去,照亮城市的每个角落,也照亮了三百个家庭重聚的道路。
“我们该把孩子们送回家了。”香暗荼的指尖划过胚胎舱的玻璃,上面凝结的水珠竟组成了梅花图案。陈江河点点头,将新的双鱼币放进兜里,币面的“人心为星”西字在晨光中闪闪发亮,像极了林浩留给念念的星星项链,也像每个孩子眼中,对父亲最纯粹的思念与信任。
此时的平洲堤坝上,高明正转动着新的星图仪,仪针稳稳指向天空的梅花星。堤坝下的河水里,希望之种己长成茂密的梅林,粉色的花瓣随波漂流,像无数封写给星星的信,告诉每个孩子:爸爸的爱,永远不会消失,它只是变成了天上的星星,日夜守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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