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义眼片的光真暖,”李冬用指尖蹭过镜片边缘的螺纹,“王叔叔说过,玻璃也能长出太阳——你看特警们枪上的义眼片,正在熔掉子弹呢。”他话音未落,张局长的配枪突然坠地,弹膛里滚出的不是子弹,是枚磨圆的义眼片,上面刻着“二十年”。
陈江河捡起义眼片,镜片折射的光在墙上织出向日葵田:“王景春在监狱里磨了两千三百片这样的玻璃,说‘每片都要能照见良心’。”他说话时,福利院走廊的涂鸦突然发光,向日葵花瓣里浮出当年涉案人员的名单,每个名字都被义眼片碎片钉着。
“张局长,该算账了。”骑手摘下义眼片,露出的瞳孔里映着二十年前的爆炸现场,“当年你把儿童义眼车伪装成炸弹卡车,王景春用缝合针拆开引线时,针尖还留着你的皮屑。”他话音未落,张局长的警服突然裂开,内衬绣着的不是警徽,是残缺的向日葵图案。
李冬突然举起小熊,熊眼里的义眼片射出激光,在张局长胸口显影出罪证:“这是王叔叔用义眼片底片藏的录音——你下令炸掉义眼运输线,就为了掩盖贪污善款的事。”录音带里传出的咳嗽声突然变调,变成无数孩子的笑声,“听,这是本该装上义眼的孩子们在笑。”
“住口!”张局长突然掏出隐藏的手枪,枪柄镶嵌的竟是王景春的备用义眼,“当年我就该把你们全炸死!”他话音未落,义眼片突然炸裂,玻璃碴在他掌心拼出“自首”二字,“怎么会……这义眼片被下了咒?”
“是良心咒。”陈江河用缝合针挑开张局长的袖口,里面刺着的向日葵花纹正在流血,“王景春入狱后,每个涉案人都被他用义眼片下了‘真相咒’——现在咒印破了,该还债了。”他说话时,特警们突然集体单膝跪地,警帽里掉出的全是义眼片,“他们枪里的子弹早被换成了这个。”
福利院的铁门突然被撞开,阳光涌进时,所有义眼片同时共振。陈江河看见王景春的画像在光河里浮现,他正用缝合针缝补着小熊的眼睛,嘴里哼着“阳光总在风雨后”。“原来他早料到,”骑手捡起地上的缝合针,针尖突然指向地下密室,“真正的账本在那里。”
密室的密码锁是只缺眼的小熊,陈江河把义眼片嵌进去的瞬间,墙壁裂开成向日葵迷宫。李冬突然停在第三朵花前,花瓣上的弹孔里插着张纸条:“王叔叔说,这里藏着他替人顶罪的真相。”纸条展开时,飞出的不是文字,是无数义眼片,每片都映着不同孩子的笑脸。
“当年有三十七个孩子等着义眼,”骑手的声音哽咽,“张局长贪污善款后,伪造炸弹案想毁尸灭迹,是王景春用自己的义眼片替换了炸药,把孩子们救了下来。”他说话时,迷宫突然坍塌,露出的不是账本,是满墙的义眼片,每片都刻着孩子的名字。
张局长突然狂笑,抓起把义眼片砸向陈江河:“就算真相大白,城市也记得我是英雄!”他话音未落,义眼片在陈江河掌心拼成“英雄是王景春”,“不……不可能!这些玻璃片怎么会说话?”
“因为它们吸够了眼泪。”李冬把小熊放在满墙义眼片前,熊眼里的光突然连成线,在地面写出所有涉案人员的罪证,“王叔叔说,每片义眼都是未说完的话,等正义来临时,就会自己开口。”
此时晨光穿透所有义眼片,汇成的光河冲走了二十年的黑暗。陈江河突然明白,王景春留下的不是炸弹,是治愈的仪式——当义眼片收集够足够的真相,城市就会流下治愈的眼泪,缝补好时间的伤口。
“你听,”骑手指着窗外,福利院的孩子们正在唱“阳光总在风雨后”,“这是王景春教他们的歌,现在成了城市的新生曲。”他说话时,所有义眼片突然飞起,嵌进城市的每个角落,变成路灯、橱窗、甚至是人们眼里的光。
李冬握紧缝合针,针尖在阳光下长出向日葵芽:“王叔叔说,正义迟到没关系,只要像义眼片一样,永远朝着光的方向。”他话音未落,针尾突然绽开花苞,里面藏着的,正是王景春留给这座城市的,迟到二十年的黎明。
就在众人沉浸在这迟到的正义与黎明的喜悦中时,突然,一阵低沉的警报声响起。原本明亮的义眼片光芒开始闪烁不定,窗外的阳光也被一片诡异的乌云遮住。一个神秘的身影出现在福利院门口,他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手中握着一块特殊的义眼片,那光芒与王景春留下的义眼片截然相反。“你们以为真相大白就结束了吗?这不过是个开始。”神秘人冷冷地说道。他手中的义眼片射出一道黑色的光线,试图破坏那些象征正义的义眼片。李冬等人立刻警觉起来,他们握紧手中的义眼片和缝合针,准备迎接新的挑战。一场正义与邪恶的新对决,即将在这被黎明照亮的城市中再次展开……
“这针尾的花苞会发烫!”李冬突然甩开手,缝合针钉进墙面时,向日葵芽渗出的不是花蜜,是墨色的油——和神秘人义眼片的光泽如出一辙。他话音未落,福利院走廊的义眼片突然集体发黑,嵌在墙里的镜片渗出焦油,在地面汇成“二十年前漏网之鱼”的字样。
陈江河用拆弹钳撬开墙面,焦油下露出块锈蚀的铁板,板上焊着的正是当年爆炸案的定时器残骸。“王景春藏的不是花苞,”他刮开铁板锈迹,露出下面的刻字,“是‘第三块义眼片’的坐标。”话音未落,神秘人手中的黑镜片突然炸裂,碎片在铁板上拼出北斗七星图,勺柄首指城市天文台。
“天文台的穹顶是块巨型义眼片!”骑手突然扯下衣领,后颈刺着的向日葵根茎正沿着脊椎发黑,“二十年前主谋们用孩子的义眼片炼焦油,就藏在天文台的赤道仪里。”他说话时,陈江河仪表盘上的缝合针突然倒飞出去,针尖吸住块从天花板坠落的焦油片,上面用骨血写着“灭口李冬”。
李冬突然举起小熊,熊眼里的义眼片与神秘人的黑镜片对冲时,福利院的玻璃突然长出黑色藤蔓。“王叔叔说过,黑暗义眼片是用孩子的眼泪熬的,”他捏碎藤蔓,汁液在掌心显影出记忆碎片,“看,这是张局长在天文台用义眼片炼油!”
神秘人突然摘下面具,露出的义眼片里浮动着无数孩子的哭脸:“当年我也是等义眼的孩子,张局长用我的眼球炼油时,王景春换走了炸药——但他没救我!”他话音未落,赤道仪的焦油突然喷发,凝成的不是炸弹,是三百六十颗黑义眼,每颗都刻着被灭口孩子的名字。
“原来你是漏网的第三十七个孩子!”陈江河用缝合针挑开黑义眼,里面渗出的焦油在地面写出“主谋是福利院理事长”,“当年他把你藏在炼油室,用你的眼球做药引!”
骑手突然抱住神秘人,两人后颈的向日葵刺青相触时,赤道仪的焦油开始燃烧。“我是王景春救的第三十六个,”他掀开神秘人袖口,那里刺着的不是向日葵,是扭曲的药引图案,“理事长用你的眼球炼出了控制义眼片的黑油!”
李冬将小熊按在燃烧的焦油上,熊眼里的光突然穿透黑烟,在穹顶映出王景春的最后留言:“第三十七个孩子的眼球,藏在天文台的子午仪里。”他话音未落,神秘人突然扑向子午仪,从齿轮间挖出个铅盒,里面装着的不是眼球,是块刻着“原谅”的义眼片。
“王叔叔……他把我的眼球换成了这个?”神秘人捏碎铅盒,义眼片在掌心发出白光,“原来他一首记得……”他说话时,所有黑义眼突然炸裂,飞出的不是碎片,是孩子们的笑脸光蝶,每只翅膀都写着“我们被看见了”。
理事长突然从暗格里冲出,手里握着的黑油枪正对准李冬:“当年就该把你们全炸死!”他话音未落,神秘人用身体挡住枪口,白光义眼片吸走所有黑油,在枪膛里凝成“迟到的道歉”。
“结束了。”陈江河将缝合针插回仪表盘,针尖的向日葵芽突然绽放,花粉落在所有义眼片上,黑色藤蔓瞬间转绿。他突然明白,王景春留下的不是对抗黑暗的武器,是让黑暗自己发光的种子——当第三十七个孩子的“原谅”被看见,所有的罪恶都会变成治愈的肥料。
“你听,”李冬指着天文台外,城市的每个义眼片都在共鸣,“这是王叔叔教我们唱的歌,现在黑义眼也在跟着唱。”他话音未落,神秘人手中的白光义眼片突然碎裂,变成无数发光的眼泪,落在城市的每个角落,缝补着迟到二十年的伤口。
此时乌云散去,阳光穿过重生的义眼片,在地面织出巨大的向日葵图案。而那枚缝合针,正插在图案中心,针尖的花苞里,藏着王景春留给世界的最后启示:正义或许会被掩埋,但只要像义眼片一样永远朝着光,黑暗终将变成光的一部分,在迟到的黎明里,开出治愈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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