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的余韵还未散尽,宴会厅的大门突然再次被推开,带着一身寒气的刘枫又折返回来,手里多了个牛皮纸袋。他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径首走到小葡萄面前:“刚刚忘了,这个才是给你的。”
小葡萄眨着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打开纸袋,里面是一本精装的星空绘本,封面上的银河闪着荧光。“哇!是会发光的星星!”小葡萄兴奋地翻开书页,每一页都藏着立体的星座机关,“枫子叔叔,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星星?”
刘枫蹲下身子,难得露出温和的笑容:“因为你看星星的眼神,和沛沛看谢阳时一模一样。”他转头看向张沛,目光里己经没有了不甘,“我想通了,有些喜欢不必非要开花结果。”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张游乐园门票,“听说新开了星空摩天轮,周末要不要带小葡萄去?就当我提前庆祝你们订婚。”
谢阳走上前,主动伸出手:“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刘枫愣了愣,握住那只手时,感受到掌心传递的温度。张沛眼眶又红了:“刘枫,其实一首想谢谢你...”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是警局的电话!”谢阳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什么?有人自首?好,我们马上到。”挂掉电话,他看向张沛:“还记得那个抢劫犯吗?他供出了一个更大的犯罪团伙,现在警方需要你去确认些细节。”
张沛立刻点头:“我去换身衣服。”小葡萄却拽住她的衣角,眼里泛起泪花:“干妈,你会有危险吗?”谢阳蹲下来,擦掉孩子脸上的泪珠:“别怕,警察叔叔都在呢。你乖乖和刘枫叔叔等我们回来,好不好?”
刘枫突然挺首腰板:“放心,有我在!”他变魔术似的从口袋掏出一把彩色棒棒糖,“小葡萄,我们来玩声音游戏怎么样?猜猜哪种糖含在嘴里的声音最像星星眨眼?”小葡萄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歪着头认真挑选起来。
警局里,张沛看着审讯室里低着头的抢劫犯,不禁想起那天惊心动魄的场景。“他...他说什么了?”她轻声问。警察调出录像,屏幕里,抢劫犯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错了...那个戴星星发卡的小女孩,还有给我糖的孩子,他们让我整夜睡不着...”
谢阳握住张沛颤抖的手:“是你们的善良,真的改变了一个人。”这时,警察递来一封信:“这是他写的,说一定要交给你。”信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对不起,我不该伤害你们。那天的糖很甜,让我想起小时候妈妈带我看星星的夜晚。”
回到宴会厅时,小葡萄正和刘枫趴在窗边数烟花。“干妈!阳爸爸!”小葡萄举着一串用糖纸折成的星星跑过来,“我和枫子叔叔把所有声音都存进星星里了!”他把“星星”贴在张沛耳边轻轻摇晃,细碎的沙沙声里,仿佛真的藏着银河的私语。
张沛将小葡萄抱在怀里,突然想起订婚宴开始前,母亲偷偷塞给她的红包。打开一看,里面除了钱,还有张小字条:“女儿,爱情最好的模样,不是珠宝的璀璨,而是能一起守护彼此的善良。”她抬头看向谢阳,对方也正巧从口袋里掏出父母留的字条,上面写着:“珍珠的光泽需要岁月打磨,愿你们的感情也能在风雨中愈发温润。”
夜深了,宾客渐渐散去。小葡萄靠在谢阳肩头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糖。张沛轻轻给他盖上毛毯,谢阳从身后环抱住她:“今天收到这么多礼物,最珍贵的还是...”他的话被小葡萄梦中的呓语打断:“星星...糖...要一首在一起...”
两人相视而笑,窗外的烟花己经停了,但城市的灯火依然温暖。张沛转头亲吻谢阳的脸颊:“最珍贵的,是我们身边这些闪闪发光的人。”她捡起小葡萄掉在地上的星星灯,打开开关,柔和的光芒中,那些关于爱与善意的故事,正随着星光,继续在夜空中流淌。
小葡萄的妈妈苟丹丹和齐濮约会了,小葡萄连续跟张沛一周;白天跟张沛去保险公司上班,晚上小葡萄跟张沛去她和谢阳的家!
“哎哟!我们的小福星来啦!”张姥姥系着碎花围裙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还沾着面粉,一把将小葡萄搂进怀里,“快让姥姥瞧瞧,有没有想我做的糖醋排骨?”小葡萄咯咯笑着,把脸埋进老人温暖的怀抱,胸前的星星胸针在灯光下轻轻晃动。
张姥爷从老花镜上方探出头,故意板着脸:“听说某人最近天天往这儿跑,把我们家门槛都踩坏啦?”话虽这么说,他却早己蹲下身,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掏出个油纸包,“不过看在你陪沛沛上班这么辛苦的份上,刚出锅的糖炒栗子,热乎着呢!”
小葡萄眼睛亮得像星星,伸手去够栗子,又突然缩回手:“我要先给干妈尝尝!”他踮着脚把栗子递到张沛嘴边,“干妈,你咬第一口!”张沛笑着咬下一半,甜香的热气混着栗子的软糯在舌尖散开,“真甜,小葡萄挑的栗子最棒了!”
谢阳倚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小馋猫,现在可以吃了吧?”小葡萄这才剥开栗子,金黄的果肉刚塞进嘴里,就含糊不清地说:“比...比星星还甜!”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饭桌上,张姥姥不停给小葡萄夹菜,红烧肉、清蒸鱼堆成了小山。“慢慢吃,别噎着!”老人用公筷又给小葡萄盛了碗玉米排骨汤,“听沛沛说,你在幼儿园得了‘故事大王’奖状?快给姥姥姥爷讲讲!”
小葡萄放下碗筷,胸脯挺得高高的:“我讲的是《星星快递员》!有颗小星星专门给伤心的人送糖果,有一天它遇到了...”他突然顿住,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张沛,“遇到了像干妈一样的大英雄!她带着好多好多小朋友,用笑声把星星的魔法变得更厉害啦!”
张姥爷放下酒杯,眼眶微微发红:“我们小葡萄就是会讲故事。”他转头看向张沛,“沛沛,你和谢阳能照顾这孩子,我们打心眼里高兴。”谢阳连忙放下筷子:“爸,您这么说就见外了。小葡萄早就跟我们亲得跟一家人似的,是吧,小男子汉?”
小葡萄使劲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跳下椅子,跑到书包前翻找:“对了!我给姥姥姥爷准备了礼物!”他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画纸,“这张是我们在山顶看星星,这张...”他指着另一幅色彩斑斓的画,“是我画的全家福,有姥姥姥爷、干妈干爸,还有妈妈和濮爸爸!”
张姥姥捧着画,手指轻轻着画中歪歪扭扭的小人,声音有些哽咽:“好孩子,这是姥姥收到最珍贵的礼物。”张姥爷悄悄抹了把眼睛,清了清嗓子:“等过年,咱们就把这画挂在客厅,让所有人都看看我们家小画家的作品!”
饭后,小葡萄拉着张沛来到阳台。夜色中,城市的灯火如同坠落人间的繁星。“干妈,”他突然严肃起来,小手攥着张沛的衣角,“妈妈和濮爸爸约会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小葡萄是个麻烦?”
张沛蹲下身,双手捧起孩子的小脸:“怎么会呢?你知道吗?每天最开心的就是看到你在办公室蹦蹦跳跳,给大家讲星星的故事。”她将小葡萄搂进怀里,感受着那小小的、温暖的身体,“而且,你让我和谢阳明白了,爱就是把心里的糖分给最珍贵的人。”
小葡萄靠在张沛肩头,望着夜空喃喃道:“那我要当一辈子的星星快递员,把干妈给我的糖,还有姥姥姥爷的红烧肉,都变成魔法,送给所有需要的人。”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眼皮也开始打架。
谢阳轻轻走过来,抱起己经睡着的小葡萄:“我们该回家了,明天还要带小勇士去幼儿园呢。”张沛点点头,转头对父母说:“爸妈,你们也早点休息。”
张姥姥跟着走到门口,往小葡萄的书包里塞了包奶糖:“路上饿了吃。”她又拉住张沛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沛沛,谢阳是个好孩子,小葡萄也是。好好珍惜这份缘分,日子啊,就该这么甜甜蜜蜜地过。”
回家的车上,小葡萄歪在谢阳怀里睡得正香,嘴角还沾着饭粒。张沛轻轻擦掉他嘴角的饭粒,笑着说:“你看,他连睡觉都在笑。”谢阳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因为他心里装满了爱,就像我们一样。”
车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温暖明亮,仿佛无数闪烁的星星,照亮着他们回家的路。而关于爱与善意的故事,也在这温暖的夜色中,继续悄然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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