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这小眉毛跟沛沛一模一样！"谢阳母亲轻轻抚摸着婴儿的眉心，糖糖突然用小脚踢了踢被子，"你看糖糖这劲儿，跟她爸小时候爬树似的。"苟丹丹把大渊放在婴儿床旁的小椅子上，小家伙正掰着手指头数婴儿床上的小花图案。
"我来给她们放白噪音试试？"董家希掏出手机点开APP，海浪声轻轻流淌起来，糖糖吧嗒了一下小嘴，居然真的把手指从嘴里拿出来了。"太神奇了！"吴芸凑过去看手机屏幕，"这是不是能治肠胀气啊？我闺蜜说她儿子听这个睡得可香。"
"沛沛你饿不饿？"谢阳从保温桶里盛出小米粥，"妈熬的时候加了点红枣，补气血。"他吹了吹勺子才递到她嘴边，张沛刚喝了一口，就看到糖糖把小拳头塞进嘴里砸吧得响，"你看糖糖，这是跟我抢吃的呢。"
"让我来试试拍嗝？"刘枫小心翼翼抱起果果，谢阳在旁边指导，"手掌弓起来，从下往上拍。"刚拍了两下，果果突然"呃"地打了个奶嗝，刘枫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我成功了！吴芸你快给我作证！"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吴芸笑着拿出湿巾帮果果擦嘴角，突然指着婴儿床惊呼，"糖糖抓着果果的手呢！她们在拉手手欸！"众人凑过去看，两个小婴儿的手指果然轻轻勾在一起，谢阳父亲连忙掏出老花镜，"真的真的！快拿手机拍下来！"
"对了，"苟丹丹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两个小拨浪鼓，"这是齐濮托人从云南带回来的，说是用百年核桃木做的。"她把拨浪鼓放在婴儿手边，糖糖立刻伸手指去够，"你看糖糖，这反应速度跟谢阳打游戏时有的一拼。"
"说到打游戏，"谢阳把空碗放在床头柜上，"等她们断奶了，我带她们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张沛戳了戳他胳膊，"你上次坐旋转木马还头晕呢，别吓着孩子。"谢阳挠挠头，"那我站在底下给她们拍照总行吧？"
"我表哥说拍满月照可以准备亲子装。"董家希翻着手机相册，"你看这套星空主题的，爸爸妈妈穿宇航员服，宝宝穿小火箭造型的，是不是特别可爱？"谢阳母亲立刻点头，"好啊好啊，我这就去买！"
"妈您别太着急，"谢阳按住母亲的手，"沛沛现在还不能折腾，等她出了月子再说。"张沛靠在床头笑，"其实我挺想试试的，就是不知道糖糖果果会不会哭。"吴芸立刻接话，"不会的！我准备了安抚奶嘴，上面还有星星图案呢。"
"大渊醒啦？"苟丹丹抱起揉眼睛的小儿子，小家伙指着婴儿床咿呀学语，"是不是想跟妹妹们玩呀？"大渊突然扑到谢阳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这小子，越来越黏谢阳了。"张沛笑着摇头，谢阳轻轻拍着大渊的背，"跟我亲不好吗？以后教你踢足球。"
"护士说该测黄疸了。"谢阳母亲拿起仪器准备给糖糖测，董家希紧张地攥着衣角，"数值会不会太高啊？我姐家孩子那时候照了三天蓝光呢。"谢阳接过仪器轻轻按在糖糖额头，"别担心，刚才护士说她们黄疸值很正常。"
"吓死我了。"吴芸拍拍胸口，突然看到果果的小袜子掉了，"呀果果光脚了！"她连忙把小袜子套上，"这袜子还是我织的呢，针脚是不是特别密？"刘枫凑过去看，"确实不错，比我织的围巾强多了。"
"你还好意思说！"吴芸瞪他一眼，"上次给我织的围巾跟渔网似的，差点把我脖子冻感冒。"众人被逗得首笑，谢阳突然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糖糖好像要睡了。"果然，糖糖打了个哈欠，小眼睛慢慢闭上了。
"咱们小声点。"苟丹丹把大渊放在腿上，小家伙抓着她的头发玩，"大渊你轻点，再拽妈妈要秃了。"刘枫掏出手机看时间，"呀都快八点了，沛沛该休息了。"谢阳母亲连忙收拾东西，"那我们明天再来，沛沛你有事就打电话。"
"我送你们到电梯口。"谢阳穿上外套，吴芸突然拉住他，"等下！我忘了给果果戴这个！"她掏出个绣着小兔子的发带轻轻系在果果头上，"这样才像小公主嘛。"董家希把保温桶递给谢阳，"这是我熬的鲫鱼汤，明天热一热给沛沛喝。"
"快回去吧，外面凉。"张沛朝他们挥手，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突然打了个哈欠。谢阳回来时看到她揉眼睛，"困了就躺会儿，我看着孩子。"他帮她掖好被角，指尖划过她眼下的乌青，"昨晚是不是又没睡好？"
"还行。"张沛抓住他的手放在肚子上，"就是有点想爸妈了，等她们出院了带糖糖果果去看他们。"谢阳点头，"下周我就开车带你去，让爸妈也抱抱外孙女。"他低头看着婴儿床，两个小家伙睡得正香，小手还紧紧握在一起。
"你说她们以后会吵架吗？"张沛轻声问，谢阳笑了笑，"肯定会，但也会互相保护。就像你跟吴芸，小时候不也抢过橡皮吗？"他帮糖糖盖好被子，"等她们长大了，我们就坐在沙发上看她们拌嘴，想想就有意思。"
"那你得准备两个一模一样的玩具，不然该抢了。"张沛打了个哈欠，谢阳帮她把枕头垫高点，"知道了，以后买东西都买双份。"他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快睡吧，我在这儿守着。"
病房里只剩下柔和的夜灯亮着，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爬了上来，给婴儿床镀上一层银辉。张沛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突然感觉到谢阳的手轻轻拂过她的头发，"老婆，"他的声音很轻，"谢谢你给了我两个这么可爱的女儿。"
"傻瓜..."张沛嘟囔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她翻了个身，看着谢阳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突然觉得生产时的所有疼痛都值了。不远处的婴儿床里，糖糖咂了咂嘴，果果轻轻踢了踢被子，像是在回应父母的低语。
"明天让苟丹丹把大渊带来吧，"张沛闭着眼睛说，"糖糖果果肯定想跟哥哥玩。"谢阳握住她的手，"好，都听你的。"他低头看着女儿们熟睡的小脸，又看了看身边的妻子，心里被满满的幸福填满了。
走廊里传来护士查房的脚步声，《小星星》的旋律不知何时又响了起来，大概是董家希留下的八音盒还在旋转。谢阳轻轻起身，给两个女儿掖了掖被角，然后回到床边坐下，目光始终没离开她们。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世界里多了三个需要守护的宝贝。而这份沉甸甸的幸福，才刚刚开始。就像窗外的月亮，温柔地照亮着这个充满爱与期待的夜晚，也照亮了他们往后漫长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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