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为什么每次练剑都要对着苦情树？"东方月初挥剑带起落叶，金兰面具在风中轻晃。
弘业收剑而立，指腹着剑柄上未刻完的竹纹："因为你娘说，剑心要像树根深扎土地，可枝叶得朝着光长。"他忽然蹲下身，解开儿子腰间的香囊——里面是半片干枯的竹叶，"当年她用灵力凝这叶子时，说等你懂了'舍得'二字，就带你去涂山看真正的苦情树。"
东方月初突然把竹片攥得咯咯响："可涂山的人说，娘是为了兵人计划才......"
"混小子！"弘业抬手想敲他脑袋，却在半空停住，"你娘当年在苦情树下对雅雅说过，'爱不是算计，是把自己活成对方的希望'。"他望向远处层叠的山影，声音忽然发哑，"她用全部灵力换你生来就有虚空之泪，又怕兵人计划毁了你的少年意气，才偷偷在你元神里种了......"
"种了什么？"少年追问道。
一阵风卷过坟头的白菊，弘业捡起一片花瓣夹进剑谱："等你哪天能用虚空之泪画出笑脸，就懂了。"他转身时，月光恰好照亮他袖中滑落的半截红线——那是淮竹临终前系在他手腕上的，线头还缠着半颗未磨完的金兰珠。
"爹，"东方月初忽然拔剑出鞘，剑尖挑起一片云，"你说娘现在还能看见我们吗？"
弘业望着剑尖折射的碎光，想起多年前淮竹在产房里咳着血笑："她说过，只要有人记得，魂灵就会变成星星躲在剑穗里。"他忽然拔剑与儿子剑尖相抵，两道剑光在暮色里晃出银虹，"来，今天教你'望月斩'，你娘当年总说这招像......像她煮茶时溅起的月光。"
山风掠过墓碑上模糊的刻字，"东方淮竹"西个字里，"竹"字的最后一竖被风雨磨得发亮——那是弘业每年用剑刃刻新痕时，总会多停留三息的地方。
东方月初全神贯注地跟着父亲练“望月斩”，剑花在夜空中闪烁，似真似幻。突然，一道神秘的光芒从苦情树方向射来，首首落在东方淮竹的墓碑上。光芒中，竟隐隐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正是东方淮竹。
“淮竹！”弘业惊喜又激动，下意识地伸出手。东方月初也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母亲。
东方淮竹微笑着，她的声音轻柔却清晰：“业，月，我感受到你们的思念了。”
弘业眼眶泛红：“淮竹，你过得可好？”
东方淮竹轻轻摇头：“我放不下你们，便化作这一丝残念回来看看。月，你要好好学剑，莫要辜负了自己的天赋。”
东方月初重重地点头：“娘，我会的。”
话落，光芒渐渐消散，东方淮竹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山风依旧，可父子俩的心中却多了一份温暖与力量，他们继续练剑，月光洒在身上，似是母亲温柔的注视。
练剑结束，父子俩回到屋内。东方月初坐在桌前，手中紧紧握着那半片干枯的竹叶，眼神坚定。弘业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月，你娘的期望你要牢记。”东方月初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光芒：“爹，我一定会成为强大的剑客，不辜负娘的期待。”
次日清晨，东方月初早早起身，来到苦情树下继续练剑。突然，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飞到他面前，围着他翩翩起舞。蝴蝶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竟化作了一张纸条。东方月初好奇地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月圆之夜，涂山之巅，解开谜团。”
东方月初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或许与母亲的秘密有关。他匆匆回到屋内，将此事告知弘业。弘业思索片刻，说道：“月，你去吧，或许这是你解开谜团的机会。但一定要小心。”东方月初重重地点头，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前往涂山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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