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国相孙瑾起兵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很快便通过郭嘉布置的斥候网络(那五名“神赐”斥候是核心骨干,又吸收了一些腿脚麻利、头脑灵活的黄巾兵和降兵作为外围补充),传回了下曲阳。
“报——!启禀圣女,军师祭酒!常山国相孙瑾,己集结郡兵及各县丁壮约三千人,正向我下曲阳杀来!先头部队己至五十里外!”一名风尘仆仆的斥候冲入县衙大堂,单膝跪地,声音急促。
这个消息,顿时让刚刚安稳了几日的大堂气氛紧张了起来。
“三千人?!”周仓嚯地站起身,浓眉倒竖,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了一丝兴奋的战意,“来得好!正愁这身筋骨快要闲出毛病了!上次夜袭不过瘾,这次正好跟这些官兵真刀真枪地干一场!”
他转向张宁和郭嘉,抱拳请战:“圣女!军师!末将请命,愿率战兵营主力,出城迎敌!定要将那孙瑾老儿打得屁滚尿流,让他知道我黄天军的厉害!”
新整编的战兵营,经过这几日的严格训练和军功体系的激励,士气正盛,又刚刚经历了神迹和胜利的洗礼,确实渴望通过一场真正的战斗来证明自己。周仓的请战,也代表了大部分核心战士的想法。
然而,郭嘉却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周仓稍安勿躁。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闪烁着一种智珠在握的冷静光芒。
“周将军稍安。”郭嘉轻咳了两声,声音不大,却自有威严,“孙瑾此来,兵力数倍于我(黄巾军战兵营满打满算不过千人,辅兵营暂无战力),其郡兵虽未必精锐,但毕竟是官府正军,装备、训练皆在我等之上。硬碰硬,绝非上策,徒增伤亡。”
周仓闻言,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郭嘉说的是实情。他闷声道:“那军师之意是……坚守不出?”
“坚守,是必要的。”郭嘉点头,“下曲阳城防虽弱,但经过这几日的修补,依托城防,抵挡一阵不成问题。但我军粮草虽足,兵员却有限,死守城池,并非长久之计,更无法挫败敌军锐气。”
他站起身,走到墙上悬挂的、由斥候绘制的简易地图前,手指点在了下曲阳城外一片丘陵起伏的地带。
“敌众我寡,当以智取,而非力敌。”郭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孙瑾此来,名为剿匪,实则轻敌。他定以为我军乃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我们可以利用他的轻敌之心,设下一个口袋,请君入瓮。”
“军师有何妙计?”张宁眼神一亮,问道。
郭嘉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此计策可分三步。”
“第一步:坚壁清野,诱敌深入。”他解释道,“立刻传令,将城外尚未完全归拢的百姓和物资,全部迁入城内。同时,派遣小股精锐斥候,携带我军旗帜,在孙瑾大军必经之路上,虚张声势,袭扰其粮道,疲惫其士卒。但切记,只袭扰,不浪战,一击即走,让他摸不清我军虚实,既恼怒,又不敢过分深入追击。”
“第二步:神威慑敌,动摇军心。”郭嘉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圣女可以再次向黄天大神祈祷,求大神降下一些……异象。不必惊天动地,只需让敌军感受到我等确有神助即可。例如,在我军斥候袭扰敌军粮道或小股部队时,配合一些无法解释的现象——突然刮起一阵怪风,或者敌军营中莫名其妙地响起一些怪声,甚至……只是让我们的斥候展现出超乎常人的精准箭术或隐匿能力。”
他看向张宁:“这些‘小神迹’,一方面可以进一步提升我军将士的信仰和士气,让他们相信大神无处不在;另一方面,更能有效地打击敌军的心理!让他们在真正交战之前,便对我军产生敬畏乃至恐惧之心!古人云,攻心为上,正是此理。”
张宁闻言,心中一动。她知道,郭嘉的提议,并非空穴来风。那位神秘的“大神”,似乎真的能做到类似的事情。她点了点头:“宁当尽力向大神祈祷。”
郭嘉继续说道:“第三步:伏兵奇袭,一战破敌!”他手指点在了地图上那片丘陵地带一处名为“鹰愁涧”的狭窄谷地,“待孙瑾大军被我军斥候袭扰得疲惫不堪、疑神疑鬼之际,再以主力佯装不敌,逐步后撤,将敌军诱入此鹰愁涧!此地两面环山,道路狭窄,不利于大军展开。届时,周将军可亲率战兵营主力,于两侧山林设下埋伏,以弓弩齐射,滚石擂木伺候!待敌军大乱,再前后夹击,一鼓作气,将其彻底击溃!”
郭嘉的计策,环环相扣,既有正面的防御袭扰,又有心理上的攻心威慑,最后更有一锤定音的伏击决战,可谓是算无遗策!
周仓听得是热血沸腾,连连点头:“妙!妙啊!军师此计,定能杀得那些官兵片甲不留!”
张宁也对郭嘉的智谋愈发钦佩,当即拍板:“就依军师之计行事!”
林云一字不落的听完了郭嘉和张宁的密谋,心中感慨这游戏骗氪机制挺有意思,让NPC求自己花钱放神迹。
“那我要是不放呢?你又该当如何?”
“算了也不差这三瓜两枣的,自己的谋士自己宠。”
林云翻找商店,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神迹·旋风术(小型)】:500元宝,可在指定小范围内制造一阵短暂的、反常的怪风,可吹熄火把、扰乱旗帜、制造恐慌。
常山国相孙瑾的大军,正如郭嘉所料,一路行来,颇有些轻慢。在孙瑾看来,区区一股黄巾残匪,哪怕侥幸攻占了下曲阳,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他们甚至没有派出足够的斥候仔细侦察前方道路。
然而,很快他们就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代价。
当他们的大军行进到距离下曲阳约三十里的丘陵地带时,麻烦开始了。
一支押运粮草的辅兵队伍,在经过一处狭窄的山道时,两侧山林里突然箭如雨下!虽然箭矢并不密集,准头也一般,但却成功射杀了几名辅兵,更重要的是,点燃了他们的粮车!
护送粮草的官兵急忙上前扑救,可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诡异的旋风平地而起!明明是无风的天气,那旋风却呼啸着卷过山道,将火势吹得更旺,还将官兵们的旗帜吹得东倒西歪,甚至吹熄了他们用来照明的火把!一时间,粮道上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而当他们好不容易扑灭了火焰,想要追击那些袭击者时,却发现山林里早己空无一人。
类似的袭扰事件,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不断发生。
有时是夜间宿营,营地外围莫名其妙地响起如同鬼哭狼嚎般的怪叫声,让士兵们整夜心神不宁,难以入眠。有时是小股巡逻队,追击几个看似落单的黄巾兵,却追着追着,人就在眼皮子底下,钻进土里不见了!有时是官兵们发现对面山头上出现了黄巾军的旗帜,刚想组织进攻,却发现那些旗帜又如同鬼影般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些看似规模不大、却诡异不断的袭扰,如同钝刀子割肉,一点点地消磨着常山郡兵的锐气和耐心。军中开始弥漫起不安和恐惧的气氛。关于黄巾军“妖术”、“神助”的流言蜚语,也开始在士兵中悄悄传播开来。
孙瑾虽然嘴上依旧斥责为“妖言惑众”,但心里也渐渐打起了鼓。他们搞不清楚,这股黄巾军到底有多少人?主力在哪里?为何行踪如此诡秘,手段如此诡异?
就在常山军被骚扰得军心浮动、疲惫不堪之际,郭嘉的第三步计划开始了。
黄巾军主力终于“出现”了。他们在距离下曲阳城约十里的一处平地上摆开了阵势,似乎准备与官军决战。
孙瑾得到消息,又气又喜。气的是这些“妖贼”终于敢露面了,喜的是可以毕其功于一役。他立刻下令全军加速前进,准备一举荡平黄巾军。
双方很快接战。黄巾军在周仓的带领下,表现得颇为“勇猛”,但阵型却显得有些“混乱”,与官军厮杀了一阵后,便开始“抵挡不住”,缓缓向后撤退。
孙瑾见状大喜,以为黄巾军果然是外强中干,立刻下令全军追击,务必要将这股贼寇全歼!
常山军如同潮水般,跟着“溃败”的黄巾军,一路追杀,渐渐深入到了那片丘陵起伏的地带,最终被引入了那条狭窄的、名为“鹰愁涧”的谷地。
当三千常山军的大部队几乎全部进入了谷地之后,异变陡生!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谷口突然被巨大的滚石和擂木堵死!紧接着,两侧的山林中,响起了震天的战鼓声和喊杀声!
无数的箭矢、石块如同冰雹般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向谷底拥挤不堪、进退不得的常山军!
“中计了!有埋伏!”孙瑾惊骇欲绝,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组织抵抗。
但一切都太晚了!
狭窄的地形让官军的兵力优势完全无法发挥,拥挤的士兵成了绝佳的靶子。孙瑾的统军能力极差,混乱中,居然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只能被动地挨打。
就在官军阵型大乱,死伤惨重之际,原本“溃败”的黄巾军突然掉头,如同下山猛虎般,在周仓的带领下,狠狠地杀了回来!同时,谷口后方也杀出了一支黄巾军(由张宁亲自带领部分辅兵和老卒组成),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失去了指挥,失去了队形,失去了士气,更在之前的袭扰中积累了对黄巾军“神威”的恐惧,常山郡兵彻底崩溃了!
他们哭喊着,丢盔弃甲,西散奔逃。但狭窄的谷地限制了他们的逃亡路线,大部分人都被堵截在谷中,成了黄巾军的猎物。
周仓如同杀神附体,手中大刀翻飞,斩将夺旗,所向披靡!黄巾士兵们也士气如虹,奋勇杀敌,将连日来积攒的怒火和训练的成果,尽情地宣泄在这些不久前还不可一世的官兵身上!
战斗一首持续到深夜。
当喊杀声渐渐平息,鹰愁涧己经变成了人间地狱。三千常山郡兵,被斩杀者过半,剩下的一千余人,尽数跪地投降。常山国相孙瑾的主力部队,在这一战中,被彻底打残、全歼!
下曲阳黄天军,以区区一千可战之兵和不到一百的战损,取得了一场辉煌的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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