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五月,桃花似火。九王府后园的荷池边,六个月大的霜儿趴在雕花围栏上,光点意识如透明丝线般缠向假山上的御猫"墨玉"。这只通体漆黑的猫儿是太后的心爱之物,此刻正甩着金铃项圈打盹,却不知自己即将成为双生子"动物训练计划"的新成员。
"泉儿递些灵泉水来。"夏紫月蹲在女儿身边,看着霜儿的光点在猫耳边盘旋,像在编织某种指令。泉儿坐在青石案上,小胖手在荷叶上一拍,灵泉水便顺着叶脉聚成微型铃铛形状,在月光下泛着淡青色荧光——这是昨夜他跟着萧景容学的"水凝术",能将灵泉凝成固态器物。
萧景容倚着回廊柱子擦拭长剑,目光掠过女儿发间轻晃的金蛤蟆吊坠:"墨玉性子骄纵,去年抓伤过三个宫女。"他话音未落,便见霜儿的光点突然化作小手掌模样,轻轻拍了拍御猫脑袋。墨玉猛然抬头,却没有发怒,反而歪头蹭向那些光点,喉咙里发出温顺的"呼噜"声——这是金蛤蟆官印显威的余韵,让禽兽本能地臣服于祥瑞之气。
子时三刻,紫禁城月华如水。夏紫月抱着霜儿,萧景容背着泉儿,西人沿着宫墙漫步。御猫墨玉不知何时跟上,尾巴卷着霜儿的光点,像拖着一缕流光。路过翊坤宫时,墙角突然窜出三只黑影,却是巡逻的侍卫抱着腰刀打盹,鼾声此起彼伏。
"喵~"墨玉忽然叫了一声,霜儿的光点立刻如蛛网般覆住它的金铃项圈。泉儿在父亲背上小手一挥,灵泉水从袖口溢出,顺着项圈纹路钻进去,在铃铛内部凝成细小的水膜。夏紫月认出那是前日教儿子的"共振水纹",能将猫的叫声转化为固定旋律。
墨玉甩了甩脖子,铃铛发出清脆的"叮铃"声,竟隐隐带着《茉莉花》的调子。霜儿兴奋得小手首挥,光点在猫爪下铺成无形五线谱,每走一步便踩中一个音符。侍卫们猛然惊醒,只见黑猫踩着月光走来,项圈铃铛随着步伐唱出:"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喵~"跑调的尾音拖得老长,惊得檐角宿鸟扑棱棱飞起。
"鬼、鬼叫?"一个侍卫攥紧腰刀,声音发抖。另一个侍卫眼尖,看见霜儿趴在夏紫月肩头偷笑,光点如萤火虫般绕着墨玉打转:"是九王府的小郡主!她...她在教猫唱歌?"话音未落,墨玉己走到他们面前,尾巴卷起光点在地面写出"巡逻"二字——这是跟鹦鹉笨笨学的"文字指令"。
萧景容忍笑咳嗽:"墨玉乃太后亲赐的'御前巡夜使',今后诸位巡逻时,不妨让它领路。"他袖中滑出一本《宫廷兽谱》,新批注的"猫能作乐,祥瑞之兆"八字赫然在目。夏紫月见状,想起上月在文华殿,泉儿用灵泉水在太傅胡子上显影的场景,此刻双生子竟能让御猫"奏乐",果然印证了《大楚祥瑞志》中"金水相生,百兽来朝"的记载。
丑时初刻,乾清宫西侧回廊。墨玉脖子上的铃铛突然加快节奏,"茉莉花"的调子变成急促的"当当"声。霜儿的光点如箭般射向假山后,泉儿掌心灵泉水凝成水镜,映出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竟是偷运私盐的内务府官吏,腰间还藏着前朝余孽的"赤狐令牌"。
"抓刺客!"萧景容长剑出鞘,剑光映着泉儿水镜中的画面。墨玉早己领会指令,纵身跃上假山,铃铛发出尖锐的颤音,竟与晨钟暮鼓的频率共振,震得官吏们耳鸣眼花。霜儿的光点化作金蟾虚影,在令牌上投下微光,瞬间将"赤狐"二字灼成"逆贼"——这是震慑顾沉渊的祥瑞之力。
当金吾卫赶到时,墨玉正蹲在宫墙上,尾巴卷着霜儿的光点指挥围捕。侍卫们望着黑猫脖子上闪闪发光的铃铛,忽然想起方才巡逻时,这"茉莉花"的调子竟在每个转角都准时响起,分明是在标记可疑地点。刑部尚书擦着冷汗跪下:"陛下,此乃天助我朝啊!"
破晓时分,太后抱着墨玉坐在垂花门前,凤冠东珠下是赞许的笑意:"昨夜哀家听见猫叫《茉莉花》,还道是自己听错了。"她摸着猫儿项圈上的灵泉水铃铛,忽然瞥见霜儿袖口露出的光点纹路——那竟与《大楚开国秘史》中记载的"灵鹿衔花图"如出一辙。
萧景容上前接过女儿,霜儿趁机将光点探入他衣襟,取出三块桂花糖:一块给墨玉,一块给笨笨,还有一块塞进弟弟嘴里。泉儿吃得腮帮鼓鼓,掌心灵泉水在地面写出"糖甜"二字,惹得乳母掩唇轻笑。夏紫月望着双生子,忽然想起昨夜在《祥瑞治世典》中批注的句子:"稚子御兽,非强训而服,乃心通意合也。"
回到九王府,泉儿趴在回廊上玩灵泉水,水纹自动聚成"墨玉乖"的字样。霜儿则将光点缠上笨笨的翅膀,教它模仿墨玉的铃铛调子。萧景容翻着《禽鸟密语图鉴》,忽然指着其中一页:"本王当年在北疆,曾见胡人用鹰隼传递战报。如今霜儿能让猫唱曲、鸟识字,怕是要组建一支'祥瑞军团'了。"
夏紫月点头,目光落在女儿发间的金蛤蟆吊坠上。远处御花园传来蛙鸣,与鹦鹉、猫儿的叫声交织成趣,分明是青蛙情报网在向新成员"墨玉"问好。她忽然握住丈夫的手,轻声道:"你记不记得金蛤蟆显威时,顾沉渊说过'祥瑞降世,必改天命'?如今看来,咱们的双生子,怕是要让这大楚的朝堂与江湖,都换一番气象了。"
暮色浸染屋檐时,墨玉蹲在九王府的梅枝上,项圈铃铛随着晚风轻晃,哼着跑调的《茉莉花》。霜儿和泉儿并排趴在窗台,光点与灵泉水在月下缠绕成光带,竟让院中的萤火虫都跟着节奏明灭。萧景容望着这幕,忽然轻笑:"明日该教墨玉唱《将军令》了,若有外敌来犯,咱们的'祥瑞军团'说不定能唱退十万雄兵。"
夏紫月摇头轻笑,指尖拂过《祥瑞治世典》新写的批注:"猫唱俚曲,非为娱人,乃警世也。"窗外,灵泉蛙群"呱呱"应和,与铃铛声、虫鸣声汇成交响。大楚的深宫之夜,一场由六个月大的女婴掀起的"萌宠革命",正悄然重构着宫廷的安保秩序——当权贵们还在为权谋算计失眠时,霜儿己用灵泉与童心,为这紫禁城的夜晚,谱写出最奇妙的守护乐章。而那只戴着会唱歌铃铛的御猫墨玉,此刻正甩着尾巴,准备去往下一个巡逻点,继续它跑调却忠诚的"夜曲演奏"。
(http://www.qiushuxsw.com/book/eT0KTl.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qiushuxsw.com。求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qiushu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