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中军帐内药香袅袅。夏紫月捏着银簪搅动瓦罐,罐中灵泉水正咕嘟咕嘟冒着泡,将晒干的七星草熔成淡青色解药——这是为解敌军战马误饮的"乐不思蜀散"特制的方子。十一个月大的霜儿趴在药案上,光点意识如蛛丝般缠向瓦罐,忽然在半空凝成惊叹号——帐外传来的脚步声里,夹杂着她熟悉的皇祖母凤冠东珠轻响。
"哎哟——"帐帘被猛地掀开,头戴青竹斗笠的老妇人举着西洋望远镜探进头,斗笠绳上还挂着枚东珠坠子。夏紫月手一抖,银簪掉进药罐,只见老妇人身边的暗卫摘下面罩,赫然是皇宫禁卫军统领。十一个月大的泉儿在乳母怀中"咿呀"惊叫,掌心灵泉水瞬间在帐内铺出红毯,毯面上用光点绣着"皇祖母驾到"。
"皇、皇太后?"夏紫月手忙脚乱要行大礼,却被老妇人一把攥住手腕。太后掀开斗笠,露出嵌着东珠的凤钗:"别多礼别多礼,哀家偷跑出宫时,先帝爷的牌位还在骂我'老不庄重'呢!"她举起望远镜对准远处战场,镜片闪过灵泉水的微光,"哀家就是来看看景容这孩子——"
话音未落,望远镜突然发出"咔嚓"轻响。霜儿的光点探过去,竟发现镜筒里藏着块灵泉水晶,正自动录制萧景容的战斗画面。太后忽然拍着大腿:"快看快看!景容砍倒第三个敌将时,回头朝你笑了!"她转动镜筒,水晶投影出萧景容的侧脸——玄铁甲胄劈开血雾,阳光恰好落在他勾起的唇角,眼神穿过战场首抵中军帐。
夏紫月望着投影,忽然想起昨夜萧景容替她揉按水肿的小腿时,指尖划过她脚踝的灵泉水疤:"战场上刀光剑影,唯有夫人在帐中熬药的背影,才让为夫觉得这仗打得有滋味。"此刻他劈枪荡开流矢,余光果然掠过帐前悬挂的灵泉灯笼,那是她今早特意挂上的"平安符"。
"哀家要记下来!"太后摸出个绣着龙凤呈祥的小本本,用金镶玉笔在扉页狂写,"第九次战役,王爷为护夫人药箱,左臂中箭仍砍翻五人——"霜儿的光点好奇地缠上本子,竟在字里行间发现不少旧记录:"第五章:景容装病时,偷偷吃夫人做的灵泉糕""第八章:泉儿尿湿王爷战袍,他却笑着说'儿子的灵泉水是祥瑞'"。
帐外突然传来兵刃相击声。泉儿"咯咯"笑着拍手,灵泉水化作微型盾牌护在太后膝前;霜儿的光点则凝成小鞭子,轻轻抽了下太后的笔杆,仿佛在催她"快点记"。太后反手掏出把灵泉瓜子,边嗑边看投影:"你瞧你瞧,景容用枪尖给你挑来朵野菊!比哀家当年看的《霸道王爷爱上我》还甜!"
夏紫月顺着投影望去,只见萧景容枪尖挑着朵沾血的野菊,枪杆上还缠着根她昨日遗落的发带——那是用霜儿的光点编织的灵泉锦缎。他策马冲过敌阵时,发带在风中扬起,竟扫出"夏紫月"三个字的灵泉水纹。北戎士兵望着这诡异景象,竟忘了挥刀,只顾着揉眼睛。
"太后,您怎么带着望远镜?"夏紫月看着镜筒上的西洋刻纹,想起这是三年前萧景容从海外商船得来的贡品。太后神秘兮兮凑近:"哀家让钦天监用灵泉水泡了七七西十九天,现在能看见百里外的蚂蚁打架——哦对了,"她突然翻到小本本最后一页,"哀家给你们的CP起了个名:'紫容双绝',怎么样?"
霜儿的光点立刻在帐顶拼出这西个字,泉儿的灵泉水则在字边画了对牵手的小人。恰在此时,萧景容策马归来,甲胄上的血珠滴在帐前的灵泉菊上,竟催开了会唱《鹊桥仙》的花朵。他摘下面甲,露出展露的八块腹肌轮廓,却在看见太后时猛地顿住:"母后?您怎么..."
"嘘——"太后比了个噤声手势,举起望远镜对准他,"继续打,哀家正嗑到'英雄救美'的高潮呢!"夏紫月忍笑扶额,见霜儿的光点己缠上萧景容的枪缨,将野菊染成荧光色;泉儿则用灵泉水在他靴底写"快夸娘亲"。
夜风拂过帐角,灵泉菊的歌声与太后的翻书声汇成交响。大楚的北境战场上,这场由太后微服引发的"嗑糖现场",最终化作了血色征途中的一抹温柔。当萧景容再次提枪冲入敌阵时,枪尖的野菊旁多了枚太后偷偷挂上的光点爱心,而中军帐内,夏紫月看着太后小本本上越记越多的甜蜜细节,忽然明白:这铁血江山里,最强大的祥瑞,从来不是灵泉或光点,而是这满帐流淌的、名为"家"的温情。
(http://www.qiushuxsw.com/book/eT0KTl.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qiushuxsw.com。求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qiushu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