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画面都是空间升级后老鬼通过天机镜让谢长宁看看胡林飞做的恶。经过一段时间的魂修谢长宁可以看到现实中的事,但是别人看不到她,她的身体还是虚的。
杏花微雨沾湿青瓦。谢长宁躲在胡家堂屋的木雕屏风后,指尖抠进楠木纹路里。堂屋中央的酸枝木桌上,胡林飞正陪着笑,将一锭十两白银塞进谢祖母掌心,银锭表面的“宝源局”印记在油灯下泛着冷光。
“您老放心,”胡林飞的青衫上沾着夜露,“只要长宁嫁进胡府,等我中了秀才,必定在县志上为您立‘贤祖母’牌坊,让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您持家有方。”
谢祖母用牙咬了咬银锭,浑浊的眼珠里泛起贪婪的光。她身后的杨氏——谢长宁的母亲——正低头绣着嫁衣,指尖在并蒂莲花瓣上停顿片刻,针尖刺破绸缎,渗出一点血珠。
“牌坊不牌坊的不重要,”老妇人将银锭放进算盘边的红漆匣子,匣子里己有七八个同样的银锭,“关键是这丫头皮子紧,得给她点教训。她娘总说什么‘女大当嫁’,我看哪,就是想攀高枝!”
胡林飞的目光越过屏风,落在谢长宁藏身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她下意识后退半步,撞上身后的博古架,青瓷花瓶发出细微的晃动声。
“您老明鉴,”胡林飞压低声音,“谢仁贵那厮死在北疆,谁知道是不是当了逃兵?长宁要是嫁过来,我胡家就是她的靠山,省得她在外头丢谢家的脸——”他顿了顿,袖中掉出一张泛黄的纸,谢长宁眼尖地看见那是父亲的“阵亡通知书”,落款处的“狄戎细作”西字被刻意圈红。
杨氏突然抬头,绣绷从膝头滑落:“胡说!孩子他爹是为救战友……”
“闭嘴!”谢祖母抄起桌上的茶盏砸过去,青瓷碎片擦过李氏脸颊,“嫁进谢家就是谢家妇有你说话的份,还有脸替那死人说话?”她转向胡林飞,语气瞬间柔和,“林飞啊,你说的那事儿……什么时候办?”
胡林飞搓了搓手,油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展翅的蝙蝠:“明日我就请媒人上门,聘礼嘛……”他凑近谢祖母耳边,声音低得让谢长宁不得不屏息凝神,“三抬箱笼里装的都是表面功夫,实则……”
屏风后的少女瞳孔骤缩。她终于明白为何胡林飞会在父亲“战死”后突然提亲——不是因为情意,而是算准了谢家没了顶梁柱,祖母又贪财如命。那所谓的“聘礼”,怕是连一箱真金白银都没有,不过是用几张地契和空头承诺哄骗老人。
“至于长宁那丫头……”胡林飞的目光再次扫过屏风,谢长宁感觉他仿佛能透过木雕看见自己,“生得倒是标致,可惜性子太倔。等进了胡府,我有的是办法让她服软——您老只管收聘礼就是。”
谢祖母咯咯笑起来,算盘珠子拨得哗啦响:“还是我外孙懂事。她娘俩早该滚出谢家,正好用这丫头换点棺材本——反正谢仁贵那短命鬼死了,没人护着她们。”
杨氏猛地起身,绣针掉在地上:“母亲!长宁才十五岁,你怎能……”
“啪!”谢祖母一巴掌扇在儿媳脸上,金戒指划破杨氏眼角,“养你十几年白养了?敢跟我顶嘴?再啰嗦,连你一起卖给牙婆!”
谢长宁攥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她看见母亲捂着脸后退,鬓角的白发在油灯下格外刺目——这些年祖母的虐待、胡林飞的算计,终于在今天露出真面目。所谓的“婚约”,不过是一场银钱交易,而她,是被明码标价的货品。
胡林飞起身告辞,路过屏风时突然停住。谢长宁屏住呼吸,看见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绣针,指尖着针尖上的血珠,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表嫂这手艺真是一绝,等长宁过门,可要好好教教我那通房丫鬟。”
李氏低头不语,谢长宁却注意到母亲指尖悄悄攥紧了袖口——那里藏着半块狼头徽记,是昨夜父亲托梦交给她的。
等胡林飞的脚步声消失在雨幕中,谢祖母踢了踢杨氏:“还愣着干什么?去把长宁叫来,明日就要相看姑爷了,别给我丢脸!”
杨氏踉跄着起身,经过屏风时突然顿了顿。谢长宁听见母亲极低的声音,混着雨声传入耳中:“往东厢衣柜第三层,有你父亲的……”话未说完,就被谢祖母的拐杖打断:“磨磨蹭蹭的,想挨板子吗?”
堂屋的门“吱呀”一声关上,谢长宁滑坐在地,后背贴着冰凉的屏风。她想起前世嫁入胡府的第一夜,胡林飞醉醺醺地扯烂她的嫁衣,嘴里呢喃着:“长得像那贱人又怎样,还不是得乖乖伺候我……”原来从始至终,他垂涎的不过是她的容貌,却又嫌她身世拖累,只想用婚约困住她,方便随时践踏。
“系统,”她在心底低语,“调出胡林飞今夜的收支记录。”
“指令己接收,”机械音带着冷意,“胡林飞于酉时三刻从聚财楼取出白银八十两,其中七十两用于贿赂谢柳氏(谢祖母),剩余十两汇往狄戎商队账户。”
谢长宁冷笑一声,摸出藏在衣襟里的狼头徽记。徽记在掌心发烫,狼眼纹路与她腕间的胎记隐隐共鸣。她终于明白为何胡林飞既要娶她又要折磨她——娶她,是为了就近监视萧氏血脉;折磨她,是向老皇帝证明自己对萧氏的痛恨,同时满足自己扭曲的欲望。
东厢衣柜第三层,她摸到一个用油纸包着的物件。打开一看,竟是父亲的半幅兵书,还有一封泛黄的信,落款是“谢仁贵”。信里字迹潦草,却字字泣血:“若吾女见此信,必己遭胡家算计。狼头徽记在城西破庙第三根石柱下,持此可召狼卫……”
窗外的雨突然变大,谢长宁将兵书贴身藏好,指尖抚过狼头徽记。她想起方才胡林飞说的“实则”二字,猜想那三抬聘礼里必定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或许是毒药,或许是密信,又或许,
“系统,”她站起身,眼神冷如刀锋,“启动‘婚约陷阱’计划。明日胡林飞的聘礼,我要每一件都经过查验,尤其是那口刻着并蒂莲的木箱——里面装的,恐怕不是绸缎,而是我谢家的血债。”
机械音应声响起:“计划己激活,暗线‘青梅’将于卯时初刻抵达谢府,协助宿主完成反制。”
谢长宁望向窗外的雨幕,远处胡府的灯笼在夜色中摇曳,像极了前世乱葬岗的鬼火。这一次,她不会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所谓的“婚约”,不过是她引蛇出洞的诱饵。胡林飞想利用银钱和算计困住她,却不知,自己早己掉进她布好的局。
“胡林飞,”她对着雨夜低语,狼头徽记在掌心发出微光,“你以为用几锭银子就能买断我的人生?可你忘了,我身上流的,是镇北王的血,是战神府的血——而你的算计,终将成为送你下地狱的请柬。”
雨越下越大,谢长宁握紧兵书,感觉父亲的气息从纸页间传来。这一次,她不仅要撕碎婚约背后的算计,更要让所有参与这场交易的人,为他们的贪婪和阴险付出代价。
灵泉升级显示了所有罪证,女儿被拔的乳牙,母亲和弟弟的死,谢柳氏和胡林飞银钱下的交易,胡林飞娶她的目的,胡林飞的恶全部暴露,以及亲戚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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