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原野的行动力惊人,当天傍晚就带着几辆货车回到了林家堂口。工人们搬进崭新的家具、电器和各种生活用品,原本空荡的储藏室很快被改造成了一间舒适的小屋。
林绾站在二楼走廊,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忙前忙后的田原野,眉头微蹙。林归舟走到她身旁,递给她一杯热茶。
"这小子虽然聒噪,但办事效率确实高。"林归舟啜了一口茶,"你看那些家具,都是上好的桃木,还刻了辟邪纹路,显然是懂行的。"
林绾轻轻点头:"他确实有些底子。不像是野路子。"
"所以我才同意他留下。"林归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正说着,田原野抬头看见了他们,兴奋地挥手:"师父!看我找到了什么!"他举起一个古朴的木盒,"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百年朱砂,纯度极高!"
林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种品质的朱砂在市面上几乎绝迹。她不由自主地走下楼梯,接过木盒仔细查看。
"确实是上品。"林绾点头,"你从哪里..."
"我家库房多的是!"田原野得意地说,"只要师傅肯教我'五雷正法',我可以再带十盒来!"
林归舟忍不住笑出声:"你小子倒是会讨价还价。五雷正法是林家秘传,哪有那么容易外传?"
田原野立刻蔫了,但很快又打起精神:"那...那先教我些基础的也行!"
林绾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高半头的年轻人,那双眼睛里满是热切的渴望,她轻叹一声:"明天早上五点,后院等我。"
田原野愣在原地,首到林绾转身上楼,他才猛地跳起来:"谢谢师父!我一定准时到!"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田原野就己经等在了后院。林绾准时出现,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
"术法修行,首重心性。"林绾严肃地说,"我先教你静心诀,能坚持一个小时不动,再谈其他。"
田原野立刻盘腿坐下,按照林绾的指导开始打坐。起初他还能保持姿势,但不到十分钟就开始扭动身体,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心不静,则法不灵。"林绾的声音平静如水,"你体内的气太浮躁了。"
"师父,我..."田原野刚想解释,突然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息从头顶灌入,瞬间平息了他躁动的气血。他惊讶地抬头,看到林绾的手指正点在他的百会穴上。
"别分心,继续。"林绾收回手指,"感受气的流动。"其实林绾不太能和田原野感同身受,毕竟自己所有的术法和修炼都好像是天生的突然开窍然后就什么都懂了。但是看着田原野的样子,想着如果是自己可能比他还要急迫。
就这样,连续七天,田原野每天凌晨都来后院打坐。到第七天时,他己经能够静坐两个小时而不动如山。
第八天早晨,林绾带来了一叠黄纸和那盒朱砂。
"今天教你画基础符咒。"她说着,手指轻点朱砂,在黄纸上流畅地画出一道符文,"这是清心符,能助人安定心神。"
田原野看得目不转睛,试着模仿却总是不得要领。
“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林绾观察到田原野今日总是心神不宁开口询问道。
田原野沮丧地放下笔:"师父,今天我爸的秘书打电话让我回去,说家里有点事,我可能要回去几日。"
林绾点点头:"符咒之道,讲究心手合一。你心中有事,反而画不好。快回去吧!"
田原野来到医院,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董秘书只说说父亲在施工地受了轻伤住进了田家自己经营的医院,父亲说母亲在家得照顾年幼的二弟,不想让母亲跟着担心,希望他回来照看父亲,但是当他看到,走廊里挤满了人,哀嚎声此起彼伏——全是工地上受伤的工人,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某种腐烂般的腥臭扑面而来。
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一把抓住路过的护士:"我爸呢?田振业在哪?" 护士脸色苍白,指向重症监护室:"董事长情况最严重……医生己经下了病危通知。"
田原野如遭雷击,冲进病房的瞬间,他的血液几乎凝固——
父亲躺在病床上,面色铁青,嘴唇乌紫,脖子上两个漆黑的牙洞正汩汩渗出黑血。更恐怖的是,他的指甲己经开始变黑,皮肤下隐约有青黑色的血管凸起,像是有活物在蠕动。
田原野看到父亲的情况,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尸毒攻心!
"爸!"田原野扑到床边,颤抖着握住父亲的手,却发现触感冰冷僵硬,仿佛己经死去多时。
"董事长恐怕……撑不过今晚了。"医生摇头叹息,"所有被咬伤的人都是这样,伤口溃烂,血液凝固,我们试了所有抗生素都没用……"
田原野猛地掏出手机,拨通了林绾的电话:"师父!救命!我爸和工人们被僵尸咬了,尸毒发作,快不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传来林绾冷静的声音:"别让任何人离开医院,尸毒会传染。我们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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