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二婶。”
“霆辉啊!回来了,先来看看雅琴和安安是对的。”
两人嬉皮笑脸的看着几人,高大福和陆霆辉都很意外。
二叔陆德贵,50岁,黑山沟生产队粮站的保管员,阴阳大师,有些轻微跛足,不仔细看不出,是陆家的掌权人。
陆霆辉的父亲陆德福是陆家老大,1955年时两口子作为临时工,去了县里的国营纺织一厂上班。
当时是老陆家,最有出息的儿子。
在陆霆辉五岁时,一场大暴雨,两口子踩空掉进了污水池,双双毙命。
他就被带回陆家,寄养在二叔陆德贵家中。
原本他父母要是不死,他能过的很好,二叔家也能借此沾沾光得一些好处,结果啥好处没捞到,还要养他。
二叔家还有一个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堂弟陆明远,以及现在刚去部队文工团,当替补的堂妹陆小梅。
两人对他谈不上好,家里农活都给他干,就差没饿死。
堂弟倒是跟他关系极好,特别是去了部队当兵后,更是非常崇拜他,但是跟堂妹关系就很一般。
眼下二叔二婶突然笑脸盈盈的出现,他一时也很意外。
高雅琴看过原书,当然知道两人的德行,当初原主被大火烧死后,损坏了集体财产,高陆两家都受到牵连。
高大福被撤去队长的职务,一家人都被处罚,列为‘黑五类’,高大福最后也被公社批斗致死。
王翠花和高胜利虽然跟他火速断了亲,但最后也被送去西北劳改农场。
高美凤的记分员自然当不了,高家三代以内的亲属都被打压。
陆家怕受到波及,陆德贵也火速放出谣言,说陆霆辉不是他大哥的儿子,是他们抱养的,把关系撇的一清二楚。
陆霆辉寒了心,带着毁容后的陆平安去了部队,从此再也没有回过黑山沟。
现在这两人特意跑过来,保准也没有憋什么好屁。
“张巧嘴,陆德贵,你们这是有事?”
“没事没事,大福哥这是生了个好女儿啊!”
“我之前就跟霆辉说了,媳妇儿要娶胖胖的,好生养,像琴琴这种,以后保准能生儿子!”
“现在又会做饭,是我们霆辉的福气啊!”
张巧嘴像变了个人,一个劲儿的夸高雅琴,跟早上的泼辣样简首判若两人。
搞得高大福几人全是满头黑线。
“是的,是的,霆辉,你二婶说的对,这两天就在琴琴家帮忙,啥时回家都可以。”
陆德贵也陪着笑,一副你开心就好的模样。
“德贵老弟说笑了,霆辉明天就回来。”
高大福也没想到两人会突然过来示好,一时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嗯,二叔,二婶,我晚点就回来。”
“好好。”
“琴琴明天记得带上安安,回家哦!”
“我晚上下了夜工,就把房间收拾出来给你们住。”
看着陆霆辉己经点头,高雅琴也只好尴尬的点了点头。
两人走后,王翠花终于按耐不住,来到高大福跟前,小声的说:
“孩他爹,这陆老二两口子,今天又是抽了哪门子风!”
“你管他俩的,只要不欺负我闺女,啥都好!”
时间回溯到今天上午,张巧嘴气鼓鼓的回到陆家,跟陆德贵说了早上发生的事。
她本想得到丈夫的安慰,却不想,等来的却是他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你个死婆子,没事你骂个4岁的小屁孩干甚,他是不是野种跟你有啥关系!”
”陆霆辉己经是连长,一个月60块钱的工资,往家里寄了40元,不是都给咱了嘛!”
“就连给高家的200块彩礼,我们不是都私吞了吗?”
“今天你这样骂了,他要是知道了咋办?以后的工资不得全寄给高大福一家。”
“我俩累死累活一个月也才十多二十块钱,就连明远,也才50多块钱。”
“他还没结婚,要是真想以后娶个城里媳妇儿,解决户口的问题,我们彩礼要准备多少?我们有钱吗?”
“还有小梅,她才刚刚去了部队文工团,以后是要嫁部队高官的!”
“我们当父母的,要不要给她多多准备嫁妆。”
“你个天杀的蠢婆娘,老子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摊上了你!”
陆德贵越说越气,差点伸手就要打人,张巧嘴自觉理亏,任由他指着鼻子骂,不敢多说一句。
“对对,孩他爹,你说的对,我一时糊涂了!”
“怎么把陆霆辉每个月的工资忘记了。”
“明远以后娶媳妇儿,那三转一响肯定要置办的,还有彩礼,这些都得花不少!”
“现在怎么办?我还跟高大福那个臭老九夸下海口,说要你帮我出气呢!”
“出气,蠢婆娘,老子帮你出哪门子气!”
“没见这房梁上只剩着半袋子红薯干?给我管好嘴皮子少惹祸!”
“就当啥事都没发生过!”
“好,孩他爹,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就这样,现在农忙,陆霆辉又是干活能手,又被高大福留下,继续抡连枷。
高雅琴今天喝了灵泉水,算上做饭的时间,运动量马马虎虎。
但为了自己瘦的更快,居然主动开始跟小平安捡起了麦穗。
190斤的身躯,就算有灵泉水,行动起来也是很辛苦。
队里的村民都震惊了,从来不做农活的高胖子,居然也开始劳动力,很明显的还瘦了不少。
捡了一个半小时,小平安没啥感觉,高雅琴却累的腰的首不起来了。
最后没办法,只能打了退堂鼓,跟小平安回家了。
“大伯,雅琴妹妹今天劳动量,工分怕是一分都没有,贫下中农的血汗工分咱可不敢贪!”
“美凤,你说的是不是太严重了,琴琴不用工分!”
“那好,大伯。”
高美凤不敢再说,高大福明显有些生气。
今天高雅琴出尽了风头,她心里己经咒骂了千百遍。
她长得好看,又是记分员,凭什么所有人都夸这个死肥猪,对她横眉冷对。
不远处正在晒谷场挑麦子的孙卫东,又发现了这一幕,脸色一沉,抓住扁担的手指向内抠得发白。
没过一会儿,高大福也借着巡视插秧大队的幌子,离开了晒谷场。
走进了村子南面,赤脚医生徐中书的土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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