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觉单手揽着温觅,大手在她后脑勺上轻抚,给予她安全感。
江砚臣还停留在温觅给了他一巴掌的震惊当中,尤其还是当着贺觉的面,让他颜面无存。
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
他顶了下腮,低低笑了,“温觅,这巴掌打得爽吗?”
温觅不愿理他,首接将脸埋进贺觉的胸膛里。
她不想开口,那么贺觉会替她动手。
男人带着她往前一步,伸手攥住江砚臣的领口,警告道,“这巴掌就是给你的回答,以后离温觅远点。”
江砚臣轻嗤,同样不客气道,“放心,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儿,我干一次就够了。”
他看向温觅,眉头拧着,“只是,温觅别后悔就行。”
江砚臣说完抬脚要走,却被贺觉拽住了手臂,“等会。”
他不耐烦地看回去,“怎么?”
贺觉的目的明确,眉尾轻挑,视线意有所指地聚在江砚臣脖颈那条项链上,撂话,“这个留下。”
江砚臣站着没动。
两人的视线对上,剑拔弩张。
贺觉知道这条项链意味着什么。
那次会所聚会,他出来寻温觅时在长廊上听见了她与江砚臣的对话。
他背靠着墙,就藏在转角处听着。
良好的教养告诫他不该偷听墙角。
但他做不到。
他就是在意温觅,在意与她有关的一切事情。
于是就那么卑劣地听了下去。
“温觅,还记得它吗?”
“不记得。”
说的是江砚臣脖子上的那条项链。
这是属于他们俩的秘密,贺觉是个局外人。
他眉头微皱,抿着薄唇,最后似是难以压制情绪,咬了根烟进嘴里,没点燃。
“撒谎。就这么喜欢贺觉?为了他要假装不记得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哦,原来是生日礼物。
贺觉苦涩地笑了笑。
江砚臣误以为温觅喜欢他…
贺觉多希望温觅是真的喜欢他,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喜欢都行,这足够他为她痴狂发疯了。
“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对我的喜欢了?”
贺觉指尖发颤,有些不敢再往下听。
他怕克制不住自己,摸出打火机将烟点燃了。
烟雾升腾,模糊了他低垂的眉眼。
窗外一片寂静,贺觉久久没能听到温觅给出的回答,稍稍侧身望去。
见温觅扯住江砚臣的项链将他拉低。
吧嗒。
贺觉嘴里的烟落了。
猩红的光被抖落,在他手腕上烫了下。
他呼吸沉沉,将自己藏在墙角,不敢上前。
是他没资格上前。
他能说什么?
谁让温觅喜欢江砚臣…
贺觉眼尾被酸涩熏透,逐渐爬上胭脂红。
他从来没被温觅爱过,只能远远看着那令他觊觎的爱。
“江砚臣,我看不懂你。”
这是温觅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离开后,贺觉在窗边吹了会夜风。
待身上的烟味淡了,心绪也平复下来,才回到包厢。
…
江砚臣听见贺觉说让他把项链留下,眉心微动,他泛着轻蔑的笑,用力将项链扯断攥在手心,“温觅选择送我的,那就是我的,你想拿回去也是妄想。”
贺觉眸色渐暗,他缓缓露出个轻飘飘的笑,“那就试试看,看你有多能耐。”
两人对峙,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是在宣战。
江砚臣临走前还深深地看了眼在贺觉怀中的温觅,最终什么也没说。
等他走后,温觅才抬起脸,她眼睛红红的,连带着鼻尖也一片粉色,我见犹怜。
眼神慢慢聚焦,她看清了贺觉衣服上的哭痕。
是她刚刚印上去的哭脸。
温觅机械般地抬手,往他心口的位置擦了擦,换来男人的轻哼。
贺觉抓住她乱蹭乱摸的手,声音低哑,“…玩什么呢?”
玩他的心跳。
温觅吸了吸鼻子,“没玩什么,帮你擦干净。”
他低头扫了眼白T上被印上的哭脸,轻轻笑了,“挺可爱的,留着吧。”
“我帮你洗干净。”
“不用洗干净,”贺觉微微俯身,拿出纸巾给她擦泪,眼里浮着光,映照出小小的她,“我很喜欢。”
温觅透过他的眼睛看见自己,忘了难过,心跳也漏了拍。
有贺觉在她身边,真好。
燥热的风拉着树叶沙沙作响,阳光穿透绿叶缝隙,投下斑驳的树影。
空气中飘着草木香,混着贺觉身上的檀木香一同将温觅包裹,给予她最大的安全感。
“哥哥,你刚刚说你喜欢什么?”
温觅的声音与风一起送来,让他耳根酥麻。
贺觉盯着她灵动的眉眼,薄唇开开合合,慢慢吐字,“我喜欢…”
“觉哥——”
迟朝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觉哥你好了没?我把车开来了?我们和刘董约了时间见面的。”
贺觉心死般地闭了闭眼。
温觅见他们有事要忙,很贴心地没再耽误他的时间,“哥哥你去忙吧,我下午还有节课。”
“下了课我来接你,晚上一起吃饭。”
“好。”
温觅看了眼时间,和贺觉道别后着急往A栋教学楼去了。
迟朝见贺觉下来了,冲他挥手,“觉哥!”
迟暮坐在副驾驶打游戏,手边放着块蓝莓千层,甜腻腻的香气填满了车内。
贺觉刚坐上去就嗅到了。
不过迟暮爱吃甜的,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总比迟朝爱吃辣条的好,好歹车里不是一股辣条味儿。
“哟,觉哥,衣服上的logo挺别致啊!”迟朝坐上驾驶座,调侃道。
贺觉笑了下,得意道,“小青梅给的专属印记,羡慕去吧你!”
迟朝:“觉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迟暮抽空补了句,“以前觉哥的身边也没有青梅妹妹啊…”
这样的日子总要习惯的。
恐怕以后贺觉还有的炫耀呢!
-
“楼顶有人!楼顶有人!二楼也有!不止一个脚步声!”
顾嘉言在和方吟秋连麦打游戏,他在教她听声辨位。
“哪有啊?有几个啊?这脚步声有什么区别?我没听出来。”
“这很明显昂,很难听出来吗?”
“师哥,你这话说的,”方吟秋要笑不笑的,“你能分辨口红颜色吗?”
顾嘉言被噎住,“…不太能。”
两人聊的起劲,江砚臣推门回来了。
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将手里攥了一路的东西扔在书桌上,发出响声。
顾嘉言被吸引,往那边看了眼,发现他扔的东西是找了一晚上的项链,就是温觅送他的那条。
“师妹下次再约,我先下了。”
他和方吟秋匆匆道别,看向像丢了魂似的江砚臣,“臣哥,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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