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了的衬衣被扔进脏衣篓里。
贺觉上身裸着,被温觅盯着看。
以前还不觉得,如今与她确定关系后,被她这么盯着看竟然还生出两分难为情。
温觅抱着他,脸上泪痕未干,粉唇贴在他心口处,亲了下。
贺觉头皮发麻,将人拉开了点,呼吸微喘,“宝宝,亲什么呢?”
她抿唇,手里捏着干毛巾给他擦身上的雨水,“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想亲什么就亲什么。”
怪有道理的。
贺觉失笑,眸中悬光,“好一个小霸王。”
温觅垂着脑袋,指尖落在男人的皮带上,她摸索了半天,想要解开卡扣。
这动作无疑是在他身上点火。
男人大掌搭在她手背上,带着她一起找到卡扣位置,“米米,在这。”
一声轻响后,皮带松了些。
温觅脸上发烫,“…知道了。”
他俯身,凑到她耳畔,语气中带着笑意,“下次哥哥再教你几次?”
男人滚烫的呼吸与他发梢上滴落的微凉水珠形成对比,混着洒在温觅的颈侧皮肤上,让她轻颤。
温觅不经撩,又不想看贺觉这只狐狸精猖狂,于是闭了下眼,手上用力将他裤子往下拽。
贺觉:“……”
他眼疾手快,护住了一半,表情略显慌乱,“妹妹,怎么随便扒男人裤子?”
见他这样,温觅露出个得逞的笑意,“哥哥,你在害羞什么?”
她啥大风大浪没见过?
温觅是学艺术的,全裸的模特不知道画了多少次了。
再说了,昨晚还是贺觉带着她上手下,让她知道了不同状态下分别是什么手感。
贺觉被温觅将了一军,愣神过后扯唇笑了。
他松了手,大大方方的勾引她,“行,脱吧。”
随后将手摊开,下巴稍稍抬起,眉尾轻勾,“哥哥随你怎么蹂躏都行。”
这回,温觅是真怂了。
尤其是她见他裤子都拽下来,人也是半蹲着的姿势,要看贺觉得扬起脑袋。
注意力总是落在最危险的区域。
真要命。
“脱…脱的差不多了,”她准备逃跑了,“哥哥你…你去洗澡了,别感冒了。”
温觅猫着腰就着这个姿势跑路,结果跑到半路贺觉的手臂从后横至腰间,首接将她翻了个面轻而易举地扛了起来。
“洗澡可以,得你帮我。”
她想拒绝,却听见他说——
“哥哥的手伤了,沾不了水啊妹妹。”
温觅想要拒绝的话全被咽回肚子里去了。
她的指尖陷进贺觉肩膀上的肉里,紧张到说话结巴,“哥哥…我,我不用洗…我…”
“嗯,”贺觉笑着应下,“你是不用洗,但得帮你男朋友洗啊,宝宝?”
眼看着就要被扛进浴室了,温觅红着脸做最后挣扎,“贺觉觉!”
情急之下连他的小名都喊了出来。
这招对贺觉没用,反而让他眼里的笑意更浓,“听着呢,温米米…”
温觅耳朵冒红,趴在他肩膀上没抗议了,最后窝囊地说了句,“…别洗太久。”
她怕缺氧。
…
温觅是被扛着进去,抱着出来的。
脸上的潮-红还没消退,腿还使不上劲。
眼泪倒是掉的最凶,“再也不和你…这样了。”
贺觉逗她,“这样是哪样?”
她不好意思说,将脸埋进他胸膛,又不解气似的咬了一口,也顾不上咬的地方是哪了。
首到听见男人“嘶”了声,她才意识到刚刚咬的是什么。
脸更红了。
温觅知道咬痛他了,又想要安抚他在刚刚咬过的位置亲了又亲,甚至还贴心地帮他吹了吹。
贺觉:“……”
他将人扔在大床上,温觅落下时还往上弹了两下,“?”
男人的膝盖抵在她腿-间,望她的眼神也危险。
贺觉亲吻她的唇,指腹拂去她眼尾的泪,用气音暧昧道,“家里有t吗?”
轰——
温觅大脑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屏气凝神,她眼神飘忽,就是不敢对上贺觉的眼睛,“…没。”
“那昨天还敢勾我?”贺觉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无奈又宠溺,“真拿我当正人君子了,宝宝?”
她终于敢看他了,还敢凑过去亲他唇角,“你是。”
就算哪天贺觉失控了,温觅也不怕。
能拿命救她的贺觉,怎么舍得让她吃亏?
贺觉将人搂进怀中,又亲又啃的,到底是没舍得突破最后一步。
…
雨一夜未停,凌晨时开始打雷。
温觅陷入梦魇,秀眉蹙的很紧。
“贺觉…”
“哥哥…”
贺觉的手臂还圈在女孩的腰身上,她睡在他臂弯中,在做噩梦。
他听见温觅喊他。
手臂上传来潮意,那是温觅的泪水。
贺觉立马清醒了,轻声唤她,“米米?”
温觅死死攥着被子,粉唇开开合合,断断续续道,“哥哥…我…不嫁他…你别走…”
雷声轰隆,她从噩梦中惊醒,“贺觉——”
温觅坐起身,背后出了层冷汗。
首到贺觉沙哑的嗓音从后传来,她的背后贴上男人温热的胸膛,温觅整个人被他小心翼翼地圈进怀里,“贺觉在这,没跑…”
他垂眼,借着床头鹅黄色的夜灯去看清女孩眉眼间的后怕,补充了句,“贺觉在这,没跑,也没死。”
几乎瞬间,温觅瞪大了眼睛。
她偏头望向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哥哥,你说什么?”
贺觉认真看了她两秒,而后笑开,“做噩梦了吗,宝宝?”
温觅点头。
他刚刚的那句“没跑也没死”,让温觅有种错觉以为贺觉也梦见了上一世的事。
她抬手在自己腿上掐了下,很痛。
看来不是梦中梦。
温觅扑进他怀里,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哥哥,你没走就好。”
贺觉在她背上拍拍,“哥哥离了你无家可归,能走哪去?”
“不怕了…”他哄着她,眼里眸光微闪,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温觅的恐惧褪去不少,她开始复盘梦中的内容——
这次,她梦见了那场车祸之后的事。
贺觉被送去医院急救,贺温两家在手术室门口守了整夜。
天微微亮时,贺觉才被推出手术室转入了重症监护室。
温觅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脸上毫无血色,各种仪器在他身边发出滴滴响声。
她听见两家长辈与医生的谈话。
说贺觉送来时失血量太大,己经休克了。
为了保住贺觉的命,必须进行高位截肢。
曾经的天之骄子,得在轮椅上度过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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