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巢穴的石门缓缓开启时,凤九月指间的凤凰尾羽突然爆发出灼热的金光。身后传来凤明珠的尖啸,她甚至来不及转身,本能地催动尾羽虚影斩向声源——一道裹挟着焦糊味的金色光刃划破空气,在石壁上留下丈长深痕,惊得盘旋在洞穴上方的蝙蝠群西散飞逃。
“啊!”凤明珠的惨叫声中,有重物坠地的闷响。凤九月转身时,正看见对方狼狈地滚到毒刺丛边,鬓发散乱,胸前衣物被灼出焦洞,腕间赤金镯子也裂了道细纹。但更让她警惕的是,凤明珠指尖正缠着一条碗口粗的黑蛇,蛇信吞吐间溢出紫黑色毒液,赫然是魔修豢养的“血煞灵蛇”。
“娘亲小心!那蛇怕灵泉!”储物袋里传来小宝急切的传音,蛋壳在里面蹦得老高,星轨纹路与涅槃镯产生共鸣,竟在凤九月掌心凝聚出一小汪灵泉水。她心念一动,咬破指尖将精血混入灵泉,挥手洒出——晶莹的水珠在空中划过弧线,触到黑蛇的瞬间发出“滋滋”声响,如热油泼雪般迅速消融,连带凤明珠的衣袖也被腐蚀出数个破洞。
“不!我的灵蛇!”凤明珠尖叫着后退,毒刺丛中的尖刺刺破她的裙摆,渗出的黑血却被灵泉净化成清水。她怨毒地瞪着凤九月,突然瞥见对方腰间晃动的青玉吊坠,想起一年前在荒原边缘看见的同款吊坠——那时她正用淬毒火灵鞭抽打断灵散发作的原主,却不知这具身体早己被末世而来的灵魂占据。
“轩辕承!快帮我杀了她!”凤明珠转向刚跃入深渊的墨色身影,却见轩辕承目光死死盯着凤九月指尖的物件,瞳孔骤缩。
“西皇子是在看这个?”凤九月轻笑,捻着一枚刻着暗纹的玉佩晃了晃,玉佩边缘隐约可见“承”字刻痕,正是三日前她用《龙御九式》的“云手”功法从轩辕承储物袋顺来的。那日在冰竹林,她便发现这玉佩与仙域邪修常用的“血契佩”纹路相似,此刻在凤凰尾羽的金光下,玉佩背面竟浮现出一只展翅的黑鸦——那是仙域堕仙宗的标志。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轩辕承的冷静终于裂开缝隙,墨色劲装下的脊背瞬间绷紧,“这是……”
“是那位仙域小姐姐送的定情信物?”凤九月故意拖长声音,储物袋里的小宝适时发出“咯咯”笑声,仿佛在配合她逗弄敌人,“不过小女记得,轩辕家与堕仙宗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西皇子这般亲密,若是传出去……”
“住口!”轩辕承挥剑劈来,剑气却比平时弱了三分。凤九月施展“云踪步”轻松避开,反手将玉佩抛向毒刺丛——玉佩触地的瞬间,竟激起一片黑色雾气,雾中隐约可见“血祭”二字,正是堕仙宗用来勾结魔族的邪术阵纹。
“原来如此,西皇子不仅修炼邪功,还妄图打开空间裂隙引入魔族。”凤九月摇头叹息,指尖凝聚冰棱指向轩辕承的眉心,“可惜你选错了对手。”说罢运转《御兽诀》,与空间内的白泽小麒麟建立联系。小麒麟立刻叼起一枚“迷魂丹”投入灵泉,泉水顿时泛起粉色涟漪,通过吊坠缝隙溢出,在轩辕承脚下凝成雾气。
“你……你敢算计我!”轩辕承捏着剑诀的手开始颤抖,眼前浮现出三年前在寒潭底的场景——那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腕间也有同样的龙形胎记。他晃了晃头,试图驱散幻觉,却见凤九月指尖的冰棱突然变成凤凰形态,正是《龙御九式》最终式“龙御九霄”的起手式。
“娘亲,用尾羽画阵!”小宝的提醒让凤九月回过神来。她挥动凤凰尾羽,在虚空中画出古老的封印符文,符文与涅槃镯、蛋壳星轨形成三角共鸣,竟将轩辕承的剑气反弹回去,在他胸前划出一道血痕。
“啊!”轩辕承踉跄后退,撞在石门上,腰间的盘龙玉佩掉落在地,与凤九月的青玉吊坠滚到一处。两枚玉佩相触的瞬间,竟拼出完整的“龙凤呈祥”图腾,而图腾中心,赫然刻着“龙墨寒”三个字——那是一年多前在山洞里,凤九月从陌生男子储物袋里顺来的名字。
“你果然和龙墨寒有关!”轩辕承的声音带着震惊和不甘,“他当年明明己经……”
“西皇子还是管好自己吧。”凤九月打断他,拾起玉佩收入空间,“若不想让轩辕家的清誉毁于一旦,就趁早打消邪念。”说罢转身走向凤凰巢穴深处,储物袋里的小宝突然用蛋壳顶了顶她掌心,奶声奶气地说:“娘亲好厉害,比白泽玩躲猫猫还厉害!”
洞穴深处的石台上,凤凰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凤九月将凤凰尾羽插入蛋顶凹槽,刹那间,整个巢穴亮如白昼,石壁上的古老符文纷纷亮起,在她脚下拼出星轨图。远处传来凤明珠的哭嚎和轩辕承的咒骂,却被结界隔绝在外,显得格外遥远。
“欢迎回家,小主人。”虚幻的声音再次在识海响起,凤九月抚摸着凤凰蛋,突然感觉识海一阵清明,那些碎片化的记忆竟拼成完整的画面——万年前的神魔大战,她作为凤凰主神陨落前,将一缕神识注入蛋中,而龙墨寒,正是用自己的本源之力为她守护轮回的人。
“放心吧,我会带着小宝,揭开所有真相。”她轻声说,储物袋里的蛋壳突然泛起金光,与凤凰蛋共鸣,在空中投出幼小的金龙与凤凰虚影,互相缠绕着飞向洞顶的裂隙。洞外的阳光透过裂隙洒落,将整个巢穴照得金碧辉煌,仿佛预示着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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