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后的月光透过望仙阁窗棂,在竹席上投出斑驳光影。凤九月盘坐在灵泉密室,掌心托着蛋壳,目光专注地看着空间第西层缓缓展开的金色光幕。三日前秘境出口的闹剧仿佛还在眼前,此刻的静谧却让她得以静下心来,探索新解锁的空间功能。
“凤凰虚影召唤:可召唤上古凤凰残魂虚影助战,冷却时间三十日。”光幕上的字迹泛着火焰纹路,每一笔都像是用凤凰精血写成。凤九月指尖轻触光幕,顿时有热浪扑面而来,识海中闪过秘境深处那具凤凰骸骨的影像——当时她用尾羽开启空间时,骸骨眉心的红点曾与她的胎记产生共鸣。
“娘亲,这个熊熊好暖和!”小宝的声音打断思绪,蛋壳在她掌心轻轻晃动,星轨纹路扫过光幕,竟让虚影凝聚出一只迷你凤凰,正用喙梳理蛋壳表面的纹路。白泽小麒麟蹲在灵泉边,好奇地用独角去碰凤凰虚影,却被轻轻啄了一下,惹得小家伙甩着尾巴后退两步。
“别闹,小宝。”凤九月轻笑,指尖凝聚灵泉为小宝清洗蛋壳,“刚才在凤凰巢穴,你说听见有人喊‘小主人’?”话一出口,她便感觉到蛋壳微微一震,星轨纹路突然变得清晰异常,竟在地面投出半透明的凤凰图腾。
小宝用蛋壳顶了顶她手心,奶声奶气地说:“嗯!那个声音和空间里的老爷爷很像哦~”话音未落,空间深处突然传来书页翻动的声响,那本从未见过的《凤族秘典》竟自动翻开,露出第一页的族徽——正是她母亲遗留的凤凰羽毛上的纹路。
凤九月心头一跳,指尖不自觉抚过颈间的羽毛吊坠。三年前在废墟中醒来时,这枚羽毛正攥在原主手中,羽毛根部刻着“凤族”二字,与秘境巢穴的浮雕如出一辙。她曾用《御兽诀》探查过羽毛,却只看见一片金光,此刻在空间第西层的灵泉映照下,羽毛竟浮现出细小的符文,组成“凤族少主”西个字。
“原来如此……”她喃喃自语,终于明白为何空间会认她为主,为何小宝的蛋壳能引动凤凰残魂。母亲并非普通修士,而是上古凤族的后裔,而她,正是凤族血脉的继承者。
“凤族少主血脉……终于等到了。”秘境深处的洞穴中,浑身裂痕的凤凰残魂突然睁开眼睛,眸中倒映着千里之外的蛋壳虚影。它抬起翅膀,轻轻触碰石壁上的星轨图,无数光点涌入蛋壳,让小宝的星轨纹路更加璀璨。
与此同时,凤九月感觉识海一阵清明,《涅槃真诀》的功法脉络突然清晰无比,竟隐隐有突破金丹中期的迹象。她取出《神龙百草经》,翻到“凤凰真火淬炼”一章,按照记载将灵泉与凤凰尾羽的神力融合,顿时有火苗在掌心腾起,将她的灵环虚影染成金色。
“娘亲快看!”小宝的惊呼声让她抬头,只见蛋壳表面浮现出与凤凰残魂相同的裂痕,每道裂痕中都透出金光,竟与她掌心的凤凰真火产生共鸣。白泽小麒麟见状,急忙叼来一枚聚气丹投入灵泉,灵泉顿时泛起七彩光晕,将蛋壳包裹其中。
“别怕,这是血脉觉醒的征兆。”凤九月轻声安抚,同时运转《龙御九式》,玉简残页与蛋壳裂痕共鸣,在空中拼出完整的“凤凰涅槃”剑招。她感觉丹田内的金丹正在吸收凤凰神力,原本圆润的金丹表面,竟隐约浮现出凤凰展翅的纹路。
月光渐盛时,蛋壳终于恢复平静,星轨纹路中多了一丝火焰属性。小宝在里面打了个滚,奶声奶气地说:“娘亲,小宝好像能看见空间里的老爷爷了!他说……他说等我破壳,就带我去见爹爹!”
凤九月手中的灵泉突然泼出少许,她怔怔地看着蛋壳,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爹爹”二字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她记忆深处的匣子——那个暴雨夜,山洞中浑身是血的男子,储物袋里的龙形玉佩,还有他临终前塞给她的蛋壳……难道,龙墨寒就是小宝的父亲?
“龙墨寒……你究竟是谁?”她轻声呢喃,腕间胎记与涅槃镯同时发烫,竟在月光下映出一个模糊的龙形影子。远处,轩辕承的府邸中,一枚刻着龙纹的传讯玉简突然碎裂,正在擦拭佩剑的男子手指一颤,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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