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青铜擂台在烈日下泛着冷光，台下围满了翘首以盼的弟子，议论声如潮水般此起彼伏。凤九月站在擂台中央，指尖轻触腰间储物袋，里面的小宝正用蛋壳蹭着白泽小麒麟的爪子，发出“咯咯”的笑声，仿佛知道接下来会有好戏上演。
“凤九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轩辕承跃上擂台，墨色锦袍猎猎作响，腰间盘龙玉佩泛着妖异红光。他昨夜彻夜钻研邪术，此刻眼中布满血丝，显然是用禁术强行提升了修为。
“西皇子好大的火气。”凤九月轻笑，目光扫过他袖口露出的黑鸦刺青，“不如先试试这招如何？”
“少废话！”轩辕承怒吼一声，双掌突然泛起青光，灵气在掌心凝聚成五根利爪，正是龙族低阶战技“龙爪手”。这招他曾在堕仙宗的密卷中见过改良版，不仅附带蚀灵粉毒性，更能撕裂筑基期修士的灵甲。
“小心！这爪子有毒！”台下有弟子惊呼。凤九月却不闪不避，反而闭上双眼，神识沉入空间深处，指尖轻轻拂过藏在玉匣中的《龙御九式》残页。一年前那个暴雨夜，她从陌生男子的储物袋中顺走的不仅是玉简，还有刻在玉简扉页的“龙战于野”剑招图示。
“第一式，龙战于野。”她轻声呢喃，指尖掐出复杂的剑诀。储物袋里的小宝突然安静下来，蛋壳表面的星轨纹路与残页产生共鸣，竟在她脚下凝聚出一道金色龙形纹路。
“轰！”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条浑身覆盖鳞片的金色龙影破土而出，龙首高昂，龙须飘动间带起强劲的灵气风暴。轩辕承的“龙爪手”在真龙虚影面前如同孩童玩闹，利爪刚触及龙影便碎成齑粉，反震之力让他虎口溢血，连连后退。
“这、这是正宗龙御战技！”洛无涯的惊呼声从高台上传来，“此女怎会我龙族秘传？”
台下弟子们哗然，议论声中“龙御九式”“龙族正宗”等词此起彼伏。轩辕承脸色铁青，他当然知道这战技的分量——整个荒原大陆，唯有上古龙族首系后裔才有资格修炼，而他所学的不过是堕仙宗改良的残次品。
“笨蛋皇子，我爹爹的战技才不是这样呢~”小宝的奶声突然从储物袋中传出，蛋壳表面浮现出迷你金龙虚影，摇头晃脑地对着轩辕承吐泡泡，“你的龙爪手好丑丑，像白泽的爪子被踩扁啦！”
全场哄笑，白泽小麒麟在空间里气得首甩尾巴，却又忍不住用爪子比了比，发现自己的爪子确实比轩辕承的“龙爪”圆润可爱许多。凤九月强忍住笑，运转《涅槃真诀》稳住龙影，金色龙鳞在阳光下泛着神圣的光芒，每一片都倒映着轩辕承震惊的表情。
“不可能！你怎么会……”轩辕承踉跄后退，不小心踩空摔在擂台边缘，狼狈地爬起时，腰间玉佩掉落在地，露出背面刻着的“墨”字——那是他从龙墨寒旧部那里抢来的战利品。
凤九月瞳孔骤缩，这个“墨”字与她在储物袋玉简上看到的字迹一模一样。难道轩辕承早就知道龙墨寒的存在？她压下心中的疑惑，指尖一挥，金色龙影昂首嘶鸣，龙尾横扫而过，将轩辕承的剑气全部震散。
“认输吧，西皇子。”她轻声说，龙影在她身后盘成圆环，龙首朝向台下的轩辕承，“再打下去，你怕是连本命灵器都要报销了。”
轩辕承咬牙切齿，袖中突然飞出数枚黑鸦符篆，符篆在空中炸开，竟凝成一只巨大的毒鸦，翅膀上的纹路与他袖口的刺青完全一致。台下弟子们惊呼着后退，毒鸦喷出的黑雾所到之处，石板纷纷腐蚀碎裂。
“既然你找死，就别怪赵某不客气！”轩辕承狞笑着挥手，毒鸦振翅扑来，眼中闪烁着堕仙宗特有的红光。
凤九月轻叹一声，指尖凝聚凤凰真火，轻轻点在龙影眉心：“第二式，龙御九霄。”金色龙影瞬间化作流光，与凤凰真火融合，竟在虚空中凝成一只龙凤交缠的虚影，所过之处，毒雾如冰雪遇阳般消散。
“不！”轩辕承的惊呼声被龙吟凤鸣淹没，龙凤虚影轻轻一挥，便将他的毒鸦和符篆全部焚成灰烬。他本人更是被余波震飞，重重撞在擂台石柱上，咳出数口黑血——那是蚀灵粉反噬的征兆。
“你输了。”凤九月缓步上前，袖中滑出从他储物袋顺来的黑鸦玉简，却在即将揭露时停住。远处，轩辕家的长老们正匆匆赶来，她知道，此刻还不是与轩辕家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西皇子不妨回去好好修养。”她将玉简重新收入袖中，“下次再用邪术，可没这么好运了。”说罢转身走向擂台边缘，储物袋里的小宝突然用蛋壳顶了顶她掌心，奶声奶气地说：“娘亲，小宝好像听见爹爹在叫我们呢~”
凤九月心头一跳，下意识抚上腕间的龙形胎记。远处，望仙阁顶的星辰灯阵突然亮起，与她的胎记产生共鸣，竟在虚空中投出“龙墨寒”三个字。台下弟子们惊呼出声，而轩辕承则脸色惨白，显然认出了这个名字——那是让堕仙宗闻风丧胆的龙族强者，也是他千方百计想要抹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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